白袍男人的招式则阴狠毒辣,处处透着诡异,时而用指甲抓挠,时而喷出黑色毒液,时而放出毒虫,让人防不胜防。
莫少统虽然占据上风,却也被对方的邪术弄得手忙脚乱,身上被毒液溅到的地方,衣服已经开始腐蚀,露出红肿的皮肤,传来阵阵剧痛。
另一边,其他警员继续围攻童紫涵,她冲出卧室,来到客厅,挥舞着银匕首乱砍乱刺,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虽然童紫涵反应和速度迟缓,但力度仍是异常的大,一名警员举盾格挡,被她一刀劈在盾牌上,顿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手臂发麻,盾牌都险些脱手。
另一名警员抓住机会,从侧面扑上去,想要将她抱住,却被童紫涵侧身一撞,像撞在一堵墙上,顿时被撞得连连后退,胸口一阵发闷。
她打倒两名警员后,终因寡不敌众,被一名经验丰富的老警员抓住机会。
那老警员身形灵活,躲过童紫涵的匕首,一个箭步冲到她身后,双臂紧紧抱住她的腰,将她死死锁在怀里。
童紫涵疯狂挣扎,力气大得惊人,老警员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才将她按倒在地,银匕首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其他警员立刻上前,拿出束缚带,将童紫涵牢牢捆住,即使这样,她还在不停地扭动,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声,眼神依旧凶狠。
而莫少统这边与白袍男子的对决,也逐渐占据了上方,他的铁砂掌威力越来越大,每一次击中白袍男人,都能听到沉闷的响声,白袍男人身上的白袍被打得破烂不堪,嘴角不断溢出黑色的血液,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但想要彻底拿下对方,还是相当困难,白袍男人的邪术层出不穷,总能在关键时刻使出一些阴招,让人防不胜防。
白袍男人见状,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再耗下去只会被擒,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声音刺耳,震得人耳膜生疼。
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烟雾弹,用力砸在地上,“砰” 的一声,浓烈的黑烟瞬间弥漫开来,像一块巨大的黑布,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其中,能见度不足半米。
“不好,他要跑!” 莫少统心中一紧,大喊一声,想要上前阻拦,却被浓烟阻挡了视线,只能听到耳边传来破窗的声响。
他急忙冲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吹散了些许浓烟。
只见白袍男人正顺着一根伸缩绳快速下滑,绳子的一端固定在窗框上,他的动作敏捷,像一只灵活的猴子,很快就从 18 楼滑到了楼下。
落地后,白袍男人迅速解开绳子,钻进人群中,他穿着破烂的白袍,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拐进小巷,利用复杂的地形躲避追踪,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而此刻的姜李文,在烟雾弥漫的瞬间,也随之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只留下原地还在咳嗽的警员和被牢牢控制住的童紫涵。
莫少统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又望向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眉头紧锁,心中暗道:希望姜李文能追上对方。
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如果一上来,就让姜李文出手对付白袍男子,恐怕就不会有这等局面。
不过,他相信姜李文不会让对方跑掉的,只是,希望姜李文留个活口。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对讲机下令:“各小组注意,目标白袍男子已从 18 楼破窗逃脱,正往市中心方向逃窜,立即展开追捕!另外,派人将童紫涵带回局里严加看管,同时封锁现场,仔细搜查,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警员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冲出酒店追捕白袍男子,有的则开始清理现场,整个凯悦酒店瞬间变得忙碌起来,警笛声、对讲机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酒店原有的宁静。
白袍男人顺着伸缩绳下滑的动作快如狸猫,粗糙的绳面磨得掌心生疼,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风在耳边呼啸,18 楼的高度足以让常人腿软,他却像在玩儿童滑梯,左手紧握绳索控制速度,右手已经摸出三枚淬了毒的骨针 —— 这是他最后的保命手段。
落地的刹那,他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将下坠的冲击力卸去大半,同时骨针脱手而出,擦着两名追出酒店大门的警员耳边飞过,深深钉进对面的梧桐树干,针尖泛着幽蓝的光。
“拦住他!” 警员的怒喝声在身后炸开时,他已经钻进街角的人流。
“蠢货。” 白袍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破烂的白袍在人群中格外扎眼,却成了最好的伪装。
他故意撞翻一个卖气球的小贩,五颜六色的气球腾空而起,挡住了警员的视线;又在路口突然转身,混进围观车祸的人群,反手将一块偷来的女士丝巾蒙在头上,只露出一双闪烁着狡黠的眼睛。
多年的逃亡生涯让他练就了一套 “泥鳅功”—— 专挑监控死角钻,专往窄巷子里躲。
此刻他像条滑腻的鳗鱼,钻进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夹道,两侧斑驳的墙壁上布满青苔,脚下是堆积多年的垃圾,散发着酸腐的气味。
他弓着身子狂奔,肋骨传来阵阵剧痛,刚才被莫少统铁砂掌击中的地方像是塞了团烧红的烙铁,但他不敢停下。
“童家的人靠不住。”
他咬牙暗骂,舌尖尝到一丝甜腥。
那铜罐里的本命精血被毁,等于斩了他半条命,现在每走一步都觉得五脏六腑在移位。
但比起肉体的痛苦,更让他心惊的是刚才那道金光 —— 能破掉血降术的,绝不是普通道士。
穿过三条巷子,他突然拐进一家废品回收站,老板正趴在柜台上打盹。
白袍男人抓起一件沾满油污的军大衣套在外面,将破烂的白袍完全遮住,又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瞬间从诡异的降头师变成了流浪汉。
他甚至还学着拾荒者的样子,拎起一个蛇皮袋,慢悠悠地从后门晃了出去,与追来的警车擦肩而过时,连警犬都没朝他多吠一声。
“哼,万柳市的警察就这点能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