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市的盘山公路在晨光中苏醒,金色的阳光斜斜地洒在蜿蜒的路面上,一辆黑色 SUV 缓缓行驶,车身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被林间清脆的鸟鸣声轻轻掩盖。
车头的氙气大灯早已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明亮的自然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两侧密不透风的竹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叶片折射出点点光斑,少了几分阴森,却依旧透着神秘。
半山腰处,一座被岁月侵蚀的欧式庄园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爬满整面外墙的爬山虎随着晨风沙沙作响,叶片上的露珠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庄园铁门旁的监控摄像头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屏幕上的画面扭曲成一片雪花,红蓝交错的警报灯在白天显得格外突兀 —— 有人正通过卫星信号,入侵并篡改着安保系统。
此刻,庄园二楼的梳妆室内,金色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百叶窗,在巴洛克风格的镜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黄铜壁灯虽未点亮,但室内依旧明亮。墙角香薰炉中升起的龙涎香雾气,在阳光中缓缓飘散,与窗外飘来的青草香混合在一起。
琳赛?卡特坐在雕花梳妆台前,修长的指尖灵活地转动着口红,正在对着镜子精心勾勒唇线。
她那如阳光般灿烂的金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发梢微微卷起,在自然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碧蓝色的眼眸宛如镶嵌在精致面容上的蓝宝石,透着一丝冷冽与疏离,仿佛能看穿人心。
高挺的鼻梁和线条优美的嘴唇,让她的容貌既精致又充满异域风情。
突然,梳妆台上的卫星电话开始微微震动,打破了房间内的宁静。
琳赛的动作猛地顿住,碧蓝色的瞳孔中倒映出不断闪烁的来电显示。
她深吸一口气,刻意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对着电话说道:“老板,吉特 - 莱恩斯的计划已经失败,接下来,怎么办?”
电话那头传来经过电子变声处理的声音,尖锐而冰冷,即便在明亮的白天,也让人不寒而栗:“与日当红杀手组织合作,去京港见东条致和。这次行动,失败的代价你承担不起。”
电流杂音中,琳赛不自觉地看向镜中的自己,发现指节已经微微发白。
这让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三年前,那时的她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是吉特手把手教她拆解炸弹。
记得第一次独立执行拆弹任务时,她的手紧张得不停颤抖,是吉特坚定而温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给予她勇气和力量,才让她顺利完成任务。
而如今,吉特却永远地留在了岳山市的矿洞里,想到这里,她的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
窗外的鸟鸣声突然变得急促,仿佛也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波澜。
挂断电话的刹那,琳赛身上原本慵懒迷人的气质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职业杀手特有的冷峻与果决。
她赤足踩过柔软的波斯地毯,每一步都轻盈而无声,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
她伸手打开嵌在墙中的保险柜,随着液压装置的轻微声响,柜门缓缓开启,冷光闪烁的枪械与泛着幽蓝的暗器整齐排列,在室内光线的照射下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
阳光透过窗户,在枪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杀戮。
当她将定制的手枪别在大腿枪套时,金属的凉意透过作战服,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也勾起了她三个月前那段血腥的回忆。
此时,一阵风拂过,桌上的相框轻轻摇晃。
就在这时,梳妆台上那张合影突然滑落,琳赛下意识地弯腰去捡。
弯腰的瞬间,她锁骨处的蝎子纹身随动作若隐若现,那是她成为杀手组织一员时纹下的标志,代表着她从此与过去的自己彻底决裂。
照片里,她和吉特穿着夏威夷衬衫,站在威基基海滩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笑容灿烂得刺眼,那是他们难得的一次休假,也是她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光。
“该死。” 她低声咒骂着,用力将照片塞进抽屉最底层,可就在关上抽屉的刹那,她还是看到了照片背面吉特用钢笔写的 “任务结束后,我们去冰岛”,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痛了她的心。
十五分钟后,琳赛身着哑光黑作战服立在窗前。
这套作战服采用特殊材质制成,不仅轻便透气,还具备极强的防护性能,在阳光下泛着低调的哑光。
她最后扫视了一遍房间,然后转身离开。
……
繁华璀璨的京港市,当夜幕完全笼罩这座不夜城时,一家名为 “鎏金会所” 的豪华私人会所灯火辉煌,纸醉金迷。
会所外墙装饰着璀璨夺目的霓虹灯,五彩斑斓的光芒映照在街道上,与周围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仿佛在向世人炫耀着这里的奢靡与放纵。
会所内,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大理石地面光洁如镜,倒映着头顶华丽的水晶吊灯,每一盏吊灯都由无数颗璀璨的水晶组成,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四周墙壁上挂着价值连城的名画,散发着浓郁的艺术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味、醇厚的酒香和淡淡的雪茄味,交织在一起,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梦境之中。
深夜十一点三十分,会所深处的一间总统套房内,一场奢靡的欢愉正在火热上演。
雕花大床上,一男一女纠缠在一起。
男子名叫王副业,四十五六岁的年纪,身为京港红嘉慈善会的会长,他表面上风光无限,以慈善之名赢得了无数赞誉和尊重,背地里却早已被金钱和欲望彻底腐蚀。
他身材微微发福,大腹便便,松弛的皮肤随着动作微微颤动,仿佛一堆随时会坍塌的肥肉。
地中海发型下的头皮在灯光下泛着油光,仅存的几缕头发被精心梳向一侧,试图掩盖那醒目的秃头,却显得更加滑稽可笑。
他的脸上堆满了横肉,一双浑浊的小眼睛微眯着,透着一股世故与狡黠,肥厚的嘴唇时不时咧开,露出一口被香烟熏黄的牙齿,嘴里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烟酒混合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