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被按在地上,不停地挣扎咒骂:“你们敢抓我?郑家不会放过你们的!等他们来了,你们都得死!”
他的声音在浓烟中回荡,充满了绝望和威胁,脸上沾满了灰尘和泪水,显得狼狈不堪,嘴里还不断地吐出脏话,试图用言语来恐吓队员们。
刘耀文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声音在烟雾缭绕的房间里回荡,唾液星子随着嘶吼喷溅在地板上。
尽管双手被反铐,膝盖被队员死死压住,他仍像一头困兽般不断扭动身体,皮鞋在地板上拼命蹬出刺耳的声响,试图做最后的反抗,脚踝在金属手铐的摩擦下已经磨出血痕,鲜血顺着裤脚缓缓渗出。
他的挣扎不仅是为了逃脱,更是对自己即将覆灭的命运的不甘与恐惧。
抓捕小组组长周山元蹲下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厌恶。
周山元伸手扯了扯被汗水浸湿的衣领,在这充满硝烟的环境中,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刘耀文,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你的罪行早晚会被清算。从你背叛警徽的那一刻起,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刘耀文突然暴起,用头撞向周山元,却被眼疾手快的队员用警棍抵住下颚。
他怒目圆睁,眼中布满血丝,嘶吼道:“周山元!当年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些!”
这句话让空气瞬间凝固了半秒,周山元的瞳孔微微收缩,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雨夜。
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缉毒行动,周山元那时还在缉毒大队,他们带领小队突袭毒窝。
刘耀文为了救中枪的周山元,背着他在枪林弹雨中狂奔,自己的肩膀也被流弹擦伤。
那时的刘耀文,眼神中充满了正义与坚定,和眼前这个疯狂挣扎的人判若两人。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周山元心中一阵刺痛,但他很快恢复冷硬:“别拿过去说事,你早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刘耀文了。”
几名队员上前,粗暴地将刘耀文从地上拽起,他却仍在不停地咒骂,声音渐渐消失在别墅长长的走廊里,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和满地狼藉。
破碎的书架下压着几本泛黄的缉毒笔记,其中一页还夹着刘耀文与战友的合照,此刻却显得格外讽刺。
那张照片上,他们脸上洋溢着青春与热血,谁能想到如今会走到这一步。
……
南郊派出所的铁门在夜风里发出 “吱呀” 的呻吟,值班门卫趴在桌上打着盹,丝毫没察觉十几道黑影悄然潜入。
整栋大楼都回荡着段井德如雷的鼾声,这声音穿过走廊、透过门缝,甚至盖过了夏夜的虫鸣。
值班室墙上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两点五十七分,段井德办公室的门缝里,飘出阵阵浓烈的酒气和食物的馊味。
段井德的办公室内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酒气、食物馊味与汗味交织在一起。
这个体型肥胖的所长,此刻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嘴角挂着涎水,啤酒肚随着呼吸剧烈起伏。
办公桌上摆满了吃剩的外卖盒,已经开始散发馊味,空酒瓶东倒西歪,文件散落一地,还有几份文件上沾着油渍和食物残渣。
墙上挂着的 “为人民服务” 的标语,在这脏乱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讽刺,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其中一份文件上,还压着上个月群众送来的锦旗残片 —— 那是他花钱雇人送的 “廉洁奉公” 锦旗,如今边角已经被啃食得破烂不堪。
抓捕小组悄然潜入,他们的脚步轻如猫步,小心翼翼地推开办公室的门。
“吱呀 ——” 门轴发出的细微声响,却像是一声惊雷,段井德的鼾声戛然而止。
他抬起头,眼神迷离,嘟囔着:“谁啊?大半夜的……”
那双浑浊的眼睛在黑暗中眨了眨,当看清是同事时,肥胖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恐,肥肉都跟着颤抖起来。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腰间的配枪,臃肿的手指刚碰到枪套边缘,就被两名队员如饿虎扑食般死死按住。
“你们疯了?我可是所长!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涨红着脸,脖子上的肥肉随着挣扎挤成一团,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蚯蚓在皮肤下疯狂蠕动。
他的酒气混合着口臭,如同一股令人作呕的热浪,喷在队员脸上,让队员们忍不住皱起眉头、偏过头去。
“我要让你们都丢饭碗!你们这群混蛋!信不信我让你们在万柳市待不下去!” 他一边咒骂,一边用尽全力挣扎,庞大的身躯在沙发上拼命扭动,试图摆脱控制,但在训练有素的队员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他的挣扎反而让自己更加狼狈,衬衫扣子崩开几颗,露出里面满是褶皱的肥肉。
……
总统套房内,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香槟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折射出五彩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薰味道。
交通警察局局长薛德亮正与情妇依偎在床上,手中晃动着盛满香槟的高脚杯,两人的笑声还未消散,突然,“砰” 的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开,刺眼的灯光瞬间充满整个房间。
薛德亮吓得从床上跳起来,慌忙用被子裹住身体,卷发乱成一团,像一个炸毛的狮子。
他脸上的妆容还没卸干净,口红印晕开在嘴角,滑稽又狼狈。“你们这是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交通警察局局长!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他尖着嗓子叫嚷,试图用身份压制。但队员们毫不犹豫地冲上前,直接给他戴上手铐。
他的情妇尖叫一声,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眼泪在精致的妆容上冲出一道道痕迹,慌乱地抓起衣服往身上套,手忙脚乱中衣服都穿反了。
薛德亮则像被激怒的公鸡,不停地威胁:“我要告你们!我要让你们都丢饭碗!我认识市里的领导,你们完了!你们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却不小心打翻了床头柜上的香槟杯,在柔软的地毯上晕染开来,与他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他还试图用脚踢开队员,却因为被手铐束缚而失去平衡,一下子栽倒在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