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庆下手不是奔着打死,而是专挑能引发抽筋蚀骨的关节处下手。
一个接一个揪着狠揍,把人打得生不如死。
短短时间内,往日老鼠都不爱来的黑狗山脚下,竟然遍地鬼哭狼嚎,惨叫连连。
马国宝、张红梅、陈倩三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一个扶树站着,眼睁睁看着那场面,皆是目瞪口呆。
平日里温文尔雅、乐于助人、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帅哥,竟然有如此“残暴”的一面。
他们三人甚至都升起了一丝对敌人的同情。
但同情归同情,一想到这群人方才还口出狂言,想侮辱她们,便没有一个人劝王大庆手下留情。
“发生什么事?你们是谁……”
大队书记在阿琴奶奶带领下,带着三名民兵气喘吁吁赶来,远远地大声喝问。
警告这些外村人不得在朝阳公社内伤害群众。
等他们走近,能看清现场情况时,全都呆住了。
“队长,那、那人真是王知青?”老知青黄俊仁结结巴巴地问,看着王大庆一手拎着个胖子抽脸打关节,差点咬到舌头。
大队书记陈豪放慢脚步,神情复杂。
他第一天见到王大庆就看出这人不是个软柿子。
当时敢当众对同期知青动手,后续几次斗争也都证明了这一点。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王知青的战斗力竟如此惊人。
“档案上也没写他当过兵啊……这力气、这身手,我三个一块上都要吃亏。”另一个民兵声音发颤。
“先别管那么多,老王,你去看看伤者情况。”陈豪当机立断带队前行。
四人绕过王大庆,来到马国宝三人面前,分别查看伤势。
三人一马。
最严重的是马国宝和黑马“桃子”。
‘砰。’
王大庆把手中最后一个敌人丢在地上。
那人十根手指扭曲变形,比黄瓜还弯,虽然没骨折,但筋腱受创,每一丝神经都在抽搐,痛得面目扭曲,口中咬牙硬挺,鲜血却从嘴角不断溢出,仍止不住呻吟。
王大庆走过去推开民兵,低头看着躺地上的马国宝:“对不起。”
马国宝满脸是血,一直咬牙没叫疼,这会儿却眼泪横飞:“咱没给哥丢人,狠狠拖住了一群畜生。”
“我送你和桃子去诊所。”王大庆不让别人插手,自己蹲下背起马国宝,然后看向张红梅和陈倩:“你们俩没事吧?”
“没事,就是被打了一巴掌,还有被推了一下,坐地上屁股有点疼。”陈倩毫不避讳,边说边揉着屁股。
张红梅在一旁脸涨得通红。
“是谁打的?你可以十倍还回去。”王大庆脸色冷峻。
“你最后揍那家伙,已经够本了。”陈倩随口应道。
王大庆却觉得还远远不够,背着马国宝走到那人身边,脚当手用,左右开踹。
‘砰砰砰’连踢数下,把那个打陈倩的家伙踢成猪头,羞辱、疼痛叠加,导致对方脑血上涌直接昏死过去,才收手。
无论敌我,围观之人皆被这一幕震住,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然而王大庆并未就此罢手,他转身走向那个曾说“最喜欢嫂子”的男人,对准裆部狠狠一脚。
虽然只是一下,那人的惨叫却比杀猪还凄厉,令在场所有人寒毛倒竖,浑身冒出鸡皮疙瘩。
“大庆,别闹出人命。”陈豪皱眉劝阻,考虑到当前社会风向,还是谨慎为好。
王大庆没有继续动手。
实话说,他真要下杀手,以他的枪法,分分钟爆头,但他还没打算为这群狗东西搭上一条命。
“大庆哥哥!”阿呆骑着牛儿拉着板车过来了。
灵泉空间不大,白天牛、鹰、狼三小一般都会放出来活动。
阿呆平时在王大庆家干些杂活,知道牛很厉害,于是通知完大队书记之后,又跑回家牵牛过来。
阿琴奶奶也坐在板车上。
王大庆怕老太太骨头颠散架,赶紧喊牛儿停下。
陈豪心领神会,派人过去搀扶老人下车。
待牛儿靠近,众人合力把受伤的黑马抬上了板车。
平时浓缩灵泉不是白喝的,牛儿力大无穷,王大庆干脆让屁股疼的陈倩也坐上去,让阿呆坐在牛背上赶车。
自己则背着马国宝,和张红梅一道步行前往第三诊所。
至于那些躺地上哀嚎的敌人,则交给陈豪处理。
没过多久,一行人抵达诊所。
李大夫早已在门口等着,快步迎接。
王大庆虽认可李大夫日常工作认真,但仍认为其医术不足为信,只让其做基础止血处理,稍后送去县医院再做详细检查。
当然,浓缩灵泉还是得拿出来给马国宝和桃子服用,虽不能立即治愈,但压制伤势足够。
安顿好伤员后,王大庆把张红梅等人留下协助照料,自己则径直赶往大队部。
陈豪已将那帮人押送回来关在大队办公室,同时叫来了另外两家诊所的赤脚医生处理他们的伤。
王大庆刚走到院子外,就听见屋里断断续续的惨叫声。
他懒得多问,进屋随手拎起一个正嗷嗷叫的人,一巴掌甩了上去:“谁指使的?”
早先黑书店老板就提过,有人模糊地在黑市通缉他,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被抽的人疼得直咧嘴,看见王大庆又要抬手,连忙叫道:“是、是虎爷!”
“全名。”王大庆冷声。
“虎爷就是虎爷……我真不知道他的名字,别打我,我没撒谎!”男人惊恐地哆嗦着,眼神像做错事的孩子。
“我们也是还人情,没打算特意针对你,要找就找虎爷那几个人算账。”
“虎爷?”王大庆微眯眼思索,脑中却无此人印象。
他起身抽出肩上的土铳,枪口贴在那人额头上。
对方不知枪里已无子弹,吓得裤裆一热,当场湿透,哆嗦得说不出话。
“虎爷上头还有人没?”王大庆压低声音问。
“是我们总把头,叫周新……”男人哭着供出背后主使。
“你怎么知道那两个女同志和我有关?”
“虎爷的小弟跟踪过你,知道你身边都有什么人。”男人如实交代。
“都有谁?今天谁来了?”王大庆继续逼问。
“他……黑猴就是其中一个。”男人颤声说着,手指向角落一个瘦弱青年的方向。
‘啪。’
王大庆扣动扳机,黑洞洞的枪口震得空气一颤。
那人以为脑袋要被打爆,当场吓得昏死过去。
王大庆连看都没看,提枪走到黑猴面前。
黑猴紧闭双眼,几乎停止呼吸,装死。
王大庆将枪抵上他额头:“赌我口袋没子弹?”
黑猴猛然睁眼,满脸抽搐。
被打的伤、被射的伤、加上惊吓的冲击,使他痛得说不出话,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王大庆。
王大庆神情冰冷,把枪口往下一压,塞进他嘴里,另一只手伸进口袋。
黑猴顿时反应过来,对方这是要换弹夹,不敢怠慢,急忙双手轻轻将枪口从嘴中拿出,拼命讨好求饶。
他如实交代起因,是春节前在朝阳公社一场突发事件,引发对张红梅的关注。
这才是他们针对张红梅和陈倩的真正起点。
王大庆眼中寒光一闪,厉声追问:“徐白虎有参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