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没有伤着?”
一位年轻的公子,对着沈盈夏的马车拱了拱手,满脸愧疚的道。
容色清俊的男子,又这么有礼,很能让人产生好感!
特别是一些年轻的女子,有不少女子停下脚步,含羞带怯地看过来,都希望得到美郎君的回视。
马车上跳下来苏月。
“马车里的人,可曾伤到?”年轻公子关切地问道。
并没有因为苏月一个丫环的打扮,慢待她。
翩翩有礼,风仪绝佳。
“这位公子,我们姑娘说无碍,请吧!”苏月侧身行了一礼道。
“这……要不要帮忙?”年轻公子并没有马上走,看了一眼马车轮子落入的一个小坑中,问道。
“不用了。”苏月谢绝。
“这里是热闹的地方,马车卡在这个小坑中,若不快些出来,怕是会阻拦后面的车马,不如让我的马车夫一起帮一把?”
年轻公子殷勤不已。
“多谢这位公子,我们自己会推出来的。”
苏月再一次拒绝。
说话间,马车里又下来雨滴。
两个丫环合着马车夫一起推了马车往前,马车里的沈盈夏重量忽略不计,也没打算出现在众人面前。
几个人合力,把马车从小坑里推了出来!
没待这位年轻的公子再说什么,马车已经扬长而去。
这位一心想帮忙,以弥补自己过失的年轻公子,最后只能苦笑着摇头离开,看着清俊公子离开,一众女子们感叹不已。
都在猜测这位年轻的公子哪一家的。
不少人猜是王氏的公子,也有猜是谢氏的,这两家出色的儿郎最多。
在众人的议论中,年轻公子的马车也缓缓离开……
“沈侍郎的女儿!”楼上雅间里的人,目睹了这一幕,嘴里喃喃自语了一句。
“是,沈侍郎的长女,之前换错了,当成庶女养大,如今成为府里的嫡长女。”他身后之人,恭敬地禀报道。
若是沈盈夏在这里,必然认出这个正在禀报的人正是安靖清。
这位安府的三公子,脸带病容,一看就知道身体不太好,才从祠堂出来,也不知道安老夫人是发什么疯,一回府就要他去跪了祠堂,甚至不顾他身体病弱。
这是以往没有的事情。
必然是在沈府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一想到沈府现在最大的变故是沈盈夏,安靖清眼底就一片暗沉。
“听说,之前沈府有意和你议亲?”长身玉立站在窗前的男子,头也不回地问道,目光追逐着沈盈夏马车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当时是有这么一个想法,殿下也知道,属下是一个病殃子,一个病殃子配另一个庶出的病殃子,却是极好的,谁也别嫌弃谁。”
安靖清苦笑,声音无力。
“靖清,你值得更好。”男子安慰他道。
安靖清低低地咳嗽了两声,而后满脸感谢:“多谢殿下体谅!”
“不过,之前的事情,你却是错了!”男子前一句还很温和,后一句已经带着冷意。
“是属下的错!”
安靖清低头。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声音冷森了许多。
安靖清背后冒汗,脸上却是不显,跪了下来,头伏下:“是属下的错,属下不该动用殿下的人,只为了一个沈盈夏。”
“一个女人罢了!靖清你要记住,不管是多美的女子,也只是一个女子,这天下貌美的女子多了。”
男子沉声道。
“是,属下明白,属下没有因为她是一个女人,属下只是觉得这个女子很怪,和承安郡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之前的性子不是现在的样子,就突然……间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
安靖清道。
男子沉默了一下,回过身,走到安靖清面前,伸手虚扶了他一把:“靖清,起来说话吧!”
“多谢殿下!”安靖清松了一口气,缓缓起身。
他病还没好全,才起身,身子一软就要倒下,一边有人扶了他一把,扶他到椅子前坐下。
男子也坐了下来,“说说这个侍郎府上的姑娘,是怎么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殿下,属下怀疑付亮的儿子之死,和沈盈夏有关系。”安靖清道。
“何解?”
男子饶有兴趣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一个人如果没有变故,不可能性情大变,沈盈夏突然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属下问过姑母,那个时候姑母没有让她去承安郡主的灵前,该是出了事之后,自己惶急之下跑过去的,而后便是性情大变。”
安靖清道。
“所以说,她当时已经失了贞节?”男子玩味地道。
“这……不一定,但是遭遇凶险是肯定的,属下觉得该是平姨娘和纪姨娘算计了沈盈夏,把沈盈夏骗到了寺里,又让付亮的儿子过去,两下里是真的遇上的,但后来……该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或者付亮就是死在沈盈夏的手上。”
安靖清猜测道。
这事也唯有他才能查到真实的答案。
现在的这个答案,他觉得最真!
“你不是说她身体不好,沈府的人都觉得她快要死了,怎么就能打死二个青壮之人?”男子反问。
“这该是有意外的,也可能是九死一生。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偏偏就发生了,沈盈夏自此事之后,也是性情大变。”
安靖清猜测道。
“所以,今天你带本王过……来,就是看这个?”男子抬眸看向安靖清,嫌弃地问道,“一个不贞的女子,送到本王面前?”
“殿下,她现在性情大变,又和承安郡主身边人关系密切,或可一用!”安靖清道。
“你就没想法?”男子笑问道。
“殿下,属下没想法,她现在的性子很不一般……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对属下很厌恶,觉得许多事情都是属下做的。”
安靖清苦笑。
“那是为何?”
“或者是因为姑母对属下极好,比她这个亲生女儿好许多,不过现在在沈府,她比姑母有用的多了。”安靖清暗示道。
“最近沈侍郎的举动也不小!”男子若有所思,抬眼看向窗外,如果沈盈夏长得容色倾城的话,他也不介意给她一个侍妾的位份。
就是不贞的女人,终究让人嫌弃!
沈盈夏不知道有人一边嫌弃她,一边又在打她的主意,她的马车停在庄子前,却被人拦了下来,拦路的人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