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转了一圈后,宋锦文带着宋婉章穿过一条回廊,绕过一道精美的屏风,眼前突然一亮,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原来,屏风后面竟然隐藏着一个别有洞天的剧场。剧场内布置得十分雅致,舞台上正在上演一出精彩的武侯点将戏。
此时,戏台上的演员们正演绎着一段扣人心弦的情节。扮演武侯的演员手持羽毛扇,风度翩翩,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威严和自信,正在调兵遣将,指挥若定。
随着剧情的推进,婉转悠扬的唱腔传来,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能隐约听到“四千岁……”的唱词。
宋锦文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摸了摸宋婉章的小脑袋,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神情,缓缓说道:“今天来得有些晚了,不然的话,咱们大可多听几折子戏。唉,只可惜啊!”
他感叹道:“话说回来,本朝怎么就没有像武侯这样的人物呢?如果有的话,北伐又怎会落败呢?”
站在一旁的侍卫心中暗自思忖:“这怎么可能呢?且不说你这个当今圣上是否有皇叔的心胸和容人之能,单是那几顾草庐的礼贤下士,又有几人能做到呢?”
然而,侍卫毕竟是侍卫,他不敢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只是在一旁咳嗽了两声,然后小心翼翼地替宋锦文解释道:“咳咳,官,官人,您看那武侯北伐不也失败了嘛,所以咱们安木前线失利,其实也在情理之中啊。”
孙弥差点就脱口而出“官家”二字,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紧急改口称“官人”,才避免了一场可能的尴尬。
旁边的宋婉章看起来心情颇为愉悦,然而,就在这时,她似乎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开口问道:“这地方确实不错,但似乎与某些人所说的香艳、刺激并不相符啊!”
面对宋婉章的询问,宋锦文表现得十分镇定自若,他胸有成竹地回答道:“嗯,是这样的,暗香楼规模相当庞大,其中光是剧场就有好几个呢。
在这些剧场里,也许会有一些人演唱一些比较低俗的戏曲,亦或干脆就是粉戏。
或者说书先生偶尔讲一些荤段子来活跃气氛暖场。我想,他们所说的香艳、刺激,大概就是指这些吧。”
宋锦文这番话其实有些心虚,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宋婉章再多打听一些相关的事情,他恐怕就难以自圆其说了。
然而,出乎宋锦文意料的是,下一秒宋婉章竟然笑了起来,她的笑声中似乎带着一丝调侃,说道:“父亲,您就别再瞒着我啦!
我可是听说了,这段时间有一个名叫黎诗的姑娘在这里献舞呢。听说有不少人都认为她有实力成为花魁呢!想必她跳的舞应该不会太正经吧!”
宋锦文听到宋婉章的话后,脸上泛起一阵红一阵白,他有些尴尬地说道:“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跳舞怎么会有正不正经之分呢?”
然而,宋婉章却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晃动着,仿佛在提醒宋锦文不要试图欺骗她。她接着说道:“我可没有乱说哦!我在宫里听到那些舞女和嫔妃们闲聊时提到过这些事情呢。”
宋婉章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些所谓的“不正经”舞蹈:“她们说有一种特制的纱衣,舞者穿上后,一旦被汗水浸湿,就会变得透明,仿佛能看见里面的肌肤。
还有人会在跳舞时,非常自然地将胸口的衣服拉下来,让两只大白兔呼之欲出,引人遐想。”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更有甚者,跳舞的时候光着脚,然后故意把脚伸出来勾几下,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甚至还有人能在跳舞时,悄悄地把衣服的袋子都解开,等到关键时刻,让衣服全部滑落,直接变得一丝不挂。”
宋婉章说得眉飞色舞,而宋锦文则越听越觉得想笑。
他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原来宋婉章就算穷尽她的想象力,也只能想到所谓的刺激,是这些跳一些不正经舞蹈啊。”
于是就顺着话说了:“你说得对,非常不正经,甚至比你说这些还要让人震撼。”
宋婉章眨眨眼睛:“爸,你看起来对这里很熟悉,是不是已经看过了?”
听到这话,宋锦文已经需要咬住舌尖让自己不笑,自己今天下午替黎诗开的苞呀!岂止是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