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你的人。”
一道清冷如月的声音落下,男人缓缓出现在众兽的视线里。
男人的气势宛如君临天下,尊贵无比。
随着走近,他俊俏的脸庞越发清晰,五官几乎完美的无可挑剔。
他的个子很高,衬得他野性的身材魁梧,宽肩窄腰的。
抱着沈枝枝的雄性猎豹,看清楚来人,神情鄙夷。
“哪来的野狼,口气倒是不小。”
陆榆脸上露出一抹寒彻的笑容,特别是看清楚了他怀里抱着的人儿。
果然没有听错,就是沈枝枝。
他压下心底波涛汹涌的恨意与激动,说道:“我没有口气,还是不如你,一张嘴口气臭烘烘的,跟隔夜三四天的粪便一样臭,直接就十里飘香了。”
“再说了,她更喜欢我干干净净的。”
陆榆看向他怀里的沈枝枝,捏了捏拳头。
“你骂我?兄弟们给我上,我今晚要盖上他的狼皮睡觉。”
那猎豹气的吹胡子干瞪眼,一肚子的窝火。
语气不悦,又充满了嚣张。
一群猎豹变回人形,冲了上去,陆榆静静站着,递给她一个别怕的眼神,却没有半步挪动。
沈枝枝顿时眼圈红红的,“你要找打吗?快躲开啊!”
陆榆没有动,猎豹们笑嘻嘻的。
正合他们的意。
突然,他们感觉一股凉意涌了过来,回头一看,如洪水猛兽的水流朝众兽重重砸过来。
众兽被冲走了,只留下紧紧抱着沈枝枝的兽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了。
陆地怎么会有水呢?除非…
只见水花四溅,有什么东西在水里扑腾,冰蓝的鱼尾若隐若现,如月光一样波光粼粼的鱼鳞不时闪烁。
一跃而起,徐言妖孽的俊脸就像是一副完美的美景,让人挪不开眼。
他妖异的脸庞有一丝的冷意,看起来既危险又迷人。
徐言在半空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鱼尾变回双腿。
刹那间,腿间美色被沈枝枝看个精光,她识趣的闭上眼,已经来不及。
心中一惊,两根…
徐言笨拙的披上兽皮,俊脸有一丝的青涩。
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落地他便立即垂下了眼睑,脸随即垂了下来,耳根却悄悄地红了起来。
羞愧啊啊啊,好好的出场方式为何会在这个环节出了问题。
陆榆瞥了徐言一眼,继而对猎豹说道:“二打一,你觉得你能打的过吗?识趣点,把我的妻主放下来。”
“你的妻主?”猎豹多少有点头皮发麻,只因他的那群族人都被水冲走了,而眼前这位兽人,加上这个鲛人根本打不过,他们两个的兽纹阶级实在高。
他实在想不到,这俩年轻的雄性,居然比他的兽纹阶级还要高,这是修炼吗?这闹着玩呢??
他咽了咽口水,把沈枝枝扔下了,随后闪电般的速度溜之大吉。
沈枝枝屁股连着腰肢都疼的不行,哪有直接扔的?疼死了。
不用看,想必她的脸都扭曲了。
“疼不疼?”徐言收回了水,一步步走向她,心疼的紧。
将她扶起来,徐言再也抑制不住思念,抱住她,嚎啕大哭了起来。
眼泪犹如决堤的湖水,一个劲的掉。
珍珠顺着沈枝枝的后背,砸了满地。
陆榆嘴唇微颤,欲言又止,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自责和愧疚感。
满肚子的话想说又说不出,最后憋了回去,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能见到她没事,真是太好了…
他的心仿佛一下子被填满了,却迟迟不敢上前。
每当想起沈枝枝不见的那日,心就好痛,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
仿佛有人在背后操控了一般,不让他找到沈枝枝。
浑身都好疲惫,却也不敢松懈半分,失眠、食欲下降、噩梦…
这些都令他备受煎熬,他的枝枝如今找到了,无尽的黑暗与负罪感在看到她的这一刻消失彻底。
想上前,又怕只是一场梦,梦醒了,沈枝枝就不见了。
陆榆只敢远远的看着。
想到这段时间,寻找沈枝枝时,总能听到一些流言蜚语。
那些流言蜚语就像是一把无形的手,紧紧攥着他的心脏。
来不及打打杀杀,陆榆和徐言一路走走停停,不知疲倦。
中途还走散了银述和娄星辰,以及柏禹…
沈枝枝看着陆榆踌躇不前,心里是一阵阵疼。
不知该说什么,她给徐言擦了一个时辰的眼泪,语气带着凶狠。
“我不是说了,你的眼泪很珍贵,变成珍珠后,膈的眼睛生疼。”
“你怎么还在哭?”
一听她的声音,徐言哭的更大声了,枝头的鸟被惊的四处逃窜。
陆榆静静看着,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暗暗掐了一下大腿,是疼的。
不是梦不是梦…
每一个日思夜想的瞬间,都如此煎熬,而她终于回来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陆榆张了张唇,也只说了这么一句。
心如刀绞,他的脚步终于挪动,逐渐变快。
将沈枝枝抱进怀里,力道似要将她融入骨髓里。
沈枝枝被抱得喘不过来气,踮着脚才好一点。
徐言哭的更凶了,沈枝枝无奈,将手递给了他。
手被徐言捧着,贴在他的脸颊处,哭泣声才越来越小。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弄丢了你。”陆榆自责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边。
沈枝枝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道:“没关系,我还活着,或许老天爷也不想让我死了,那样的话,就没人和陆榆再续前缘了。”
“对不对?”
她轻哄陆榆。
可陆榆比她想象的还要难哄。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深夜,两人才不那么腻腻歪歪的,找了一处地方休息,篝火打破了黑暗。
徐言和陆榆忙前忙后给她准备吃的,可尽管如此,两人的眼神也未曾移开她过。
他们依旧没有安全感。
趁着篝火,沈枝枝这才看清两人疲惫的神色,眼下是一片乌青。
眼球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熬了好多个日夜。
沈枝枝乖乖坐着,等着两人左一口右一口的投喂。
听着两人为找她所发生的事情,心口似乎在隐隐的作痛。
她好像也喜欢上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