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
两罐红茶,两袋西溪笋干,芒果干、猪油糖各三袋。
腊肠五副,一副有两个。
“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掏光家底给我们了,咱这是不是不太好?”姚澜迟疑着,送的也太多了,还有两盒鸡仔饼,里面有冻肉、南乳之类的,外皮酥脆的那种。
之前在集市买过一次,口味甜中带咸的,挺好吃。
但去了两次,那家店这一款的都卖光了,太早人家又不开门,导致一直错过,就吃了那么一次。
黄隆知道的比她多,解释了一下,“茶叶是卢子他老丈人家里种的,鸡仔饼是他媳妇的拿手好料,芒果干也应该是他家里人晒的,看包装就知道,透明的没有写牌子。”
“卢子也是对咱够好的,至少知恩图报,不像咱们单位研究所的那个叫魏什么的,整一个小偷白眼狼,等我回去了高低寄点我们那的东西给卢子。”
姚澜神色不明的看向他,黑河有啥?白菜和萝卜吗?她在黑河时间不算长,有啥特产还真不算了解的特别清楚。
后半场,姚澜闭眼休息了,还是卧票舒服,最好出公差都给整上卧票,再多赏点食费。
反正别人知不知恩她不知道,但是她包是知恩图报的人。
躺在床上,她想着那些硬座票的人,坐着应该屁股都要生痔疮了吧。
到黑河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两点,也是身心俱疲,大叔脚丫子味半夜都在她头上环绕。
比花露水还会散味。
一下车闻到冷空气,很冷,但好歹没异味。
“走着。”黄隆一手既提着行李箱,还拎着一个大袋子,另一只手也是一大袋的东西。
后面的姚澜就负责拿好自己的行李箱就行。
“几天没见,你这车都要被雪淹了。”姚澜在挡风玻璃上画了一个笑脸,手指都都能插进去一大半。
“扒拉一下就行了。”黄隆把东西已经放在了后座,手缩在袖子里把积雪撇了下来,这么厚的雪,雨刮器都要喊一声‘臣妾做不到’。
一个搞左边一个搞右边,袖子都给整湿了。
姚澜看差不多了,就停下手,催促着,“差不多得了,上车吧!咱黑河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手都给我冻红了。”
她把手夹在了胳肢窝下。
“谁说不是呢!卢子还说要来黑河,可拉倒吧,一来他就得冻成傻狍子。”黄隆搓了搓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系上了安全带后转动钥匙打火。
没想到离开黑河的时候没什么雪,回黑河的时候雪势还不算小。
也就两三分钟的功夫,就能把行人的黑发染成白发,没有车的顶雪前行,有车的人眯缝着眼不敢开快,雪太密了。
到了部队门口,哨兵手上拿着一个牌子‘请下车出示证件。’
“怎么还要下车了?往常不都是开个窗户就能查的吗?”姚澜纳闷着,旁边的窗户还有点漏风。
“鬼知道老秦又在搞什么东西,真麻烦。”黄隆说完就准备熄火,解开安全带,下车出示证件。
姚澜按住了他,摆摆手,“我去就行了。”
她捂住挡在脸前的围巾,以防漏风,用身体挡着风往前走,“同志这是我们的证件。”
她不仅出示了自己的,连黄隆的也拿了过来。
“好的,姚教授请进。”哨兵手臂90度抬起,大声喊,“放行。”
铁门被缓缓拉开,姚澜也是极其不容易的上了车,“可冻死我了,咱也是回来没挑准好日子。”
“黑河的天气就这样。”
把姚澜送到家门口后,黄隆替她把东西全提了进去,“你分好了到时候再给我就行,反正我24小时都在老秦身边。”
“行。”
两人刚走到院子内,姚澜右眼皮就跳个不停,跳的停下来,被她一手按住了。
“满满!小桉!”姚澜还没进屋就开始大喊,拎着行李箱喘的不行,她让机械瞳把银器悄摸放进去了,沉的很。
她声音很大,但是没人回应。
“怎么个事,出去的时候浩浩荡荡的送行,回来了连个人影子都没的?你在家里的地位越发不行了。”黄隆跟在后面吐槽,房子跟没人住似的。
也是奇了怪了,老是碰到回家没人理她这种事。
手摸上门,刚要戳进钥匙,她就发现门压根没锁,轻轻一推就可以进去。‘
季元枧站在桌子旁,神情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除了他,桌子旁还有一个人在吃饭。
男的,但她好像不认识。
右边季桉的房间探出两个脑袋,王满满在上面,季桉在下面。
一看见她,王满满就兴奋的招手。
罗文珍和季香盈是已经去了老兵村,把王满满放这主要是为了让她在这儿跟季桉一起学习,并且老兵村的房子还需要稍微修缮一下。
不然等到春节前,要是再连着下半个月的暴雪,那屋子年久失修的说不定就会塌,还是牢固一点好。
“季元枧,这谁啊?”姚澜直接喊了他全名,她搁外面喊人呢,一个个都不吱声是咋回事?
这人背影一看就不是部队的,部队的人吃饭不会驼着背一点精神都没有,身上好像还有点臭臭的,像是水果和馊饭菜混合的味道。
能确定的是,肯定不可能是季元枧的亲戚。
好像,她心里好像是有点数了。
大概是听到她的声音,那人回过头……
矮油!
胡子都成那样了,怎么也不刮刮,嘴角还挂着一颗葱。
戴的帽子也不成样,活像一个流浪汉。
她就说地上怎么会脏兮兮的,平时季元枧是挺爱干净的,她也就出去了一个星期,地板成这样了。
“你?”姚澜拧着眉,盯着他的脸,该死的记忆,需要你的时候就玩消失,这人是谁啊,原身还认识流浪汉的吗?
怎么什么人结交?
「主人,我都认出他是谁了!」
你这不是屁话吗?哪个金手指没个人像扫描,一扫不就出来了。
她有的只是原身为数不多的记忆,尤其来了黑河,很多过往的记忆她都模糊了很多。
例如,林宝珍长啥样,她都没印象了,只记得有点黑有点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