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莱先生上前从妻子手中解救下小儿子,从背后轻轻推他一把示意他快溜,然后好脾气的哄道,“夫人,你误会我的意思啦。只是不经历些风雨,孩子怎么会长大。”说着半搂过妻子,给她顺气,“不生气不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我们这一家子可全靠你呢。”
韦斯莱夫人没好气地拍掉丈夫的手,将楼梯踩得咚咚响。
韦斯莱先生和卢平对视一眼,都无奈笑笑,紧跟着来到客厅。
元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站在窗边凝望外面的夜景。小天狼星碍于身体原因,只能站在距离窗户最远的墙角。
等所有人坐下后,元没有回头,“说。”
小天狼星死死盯着元的背影,沉声问道,“你确定要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鼻涕精的下作手段?”
“完整如实。”元依旧没有回头,没人能看清她的表情。
“好,有种。”小天狼星冷笑一声,看向哈利,“哈利,你只知道你父母因为保护你才被伏地魔杀死,而伏地魔之所以要杀死你是因为预言中他将会死在你的手中。那你知道他是如何得到这则预言的吗?”
哈利茫然摇头,心中升起一个猜想,拳头不由紧紧攥起。其他几人也想到那个可能,全都安静下来。
“当然是他最忠实的走狗告诉他的啊。”小天狼星嗤笑一声,“鼻涕精偷听到预言后便马不停蹄转告给他的主人,才有了后面的一切。”
哈利噌地站起来,呼吸急促,倘若斯内普此刻在这里,他怕是会直接冲过去与对方决斗。
赫敏和罗恩都担忧地看着哈利,一人抓住他一条胳膊不放手。
小天狼星目光扫过众人,问道,“你们说鼻涕精是不是欠波特夫妇两条性命?”
“当然,他该血债血偿。”哈利喘着粗气吼道。
“哼。”冷笑声传来,如同三九天的冰水从天而降,将哈利浇个透心凉,怒气被全面压制。
元声音清冷,“完整,如实。”
“事实就是如此,哪里说错了。”小天狼星挑衅道。
“完整经过应当是邓布利多在酒馆面试特里劳妮,特里劳妮当场作出关于伏地魔的预言,西弗听到后转告给伏地魔,伏地魔根据预言内容认定预言里的男孩是波特夫妇的孩子。西弗得知后将此信息告诉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决定将波特一家人保护起来,然后你劝说夫妇俩放弃邓布利多做保密人,而选择彼得。然后彼得叛变加入食死徒,伏地魔因此找到夫妇俩。”元转身,注视着小天狼星,破天荒第一次说这么长的句子。
“这有什么区别吗?都是斯内普告密才导致我父母死亡。”哈利吼道,拼命挣扎想摆脱赫敏和罗恩的桎梏。
“错误。”元冷冷说道。
“哪里错了。”哈利表情狰狞。
“首先,逻辑错误。”元挥舞左手,左侧空气中浮现一行字‘波特夫妇沉睡’,“你自小离开父母的直接原因是伏地魔导致的。”空气中出现第二行字‘伏地魔’,接着是第三行‘彼得叛变’,第四行‘修改保密人’,第五行‘得知伏地魔目标’,第六行‘伏地魔知悉预言’,第七行‘预言产生’。
元的手指自上而下一一指过,“因果环环相扣,导致结果发生的直接原因是伏地魔,其他所有都是间接前因。你怎么可以把所有过错归结到其中一环上。”
“可是如果斯内普没有告密,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哈利辩解道。
元的目光有些古怪,“西弗当时是食死徒,任务就是关注邓布利多的一举一动,他得知预言后告诉伏地魔是他的职责所在。相反他通知邓布利多会将自己陷入危险境地。怎么他告诉伏地魔就是罪该万死,告诉邓布利多就理所应当。那我只能说,他坏的不够彻底,当初就该狠心坐视不理,任由无知的你们被伏地魔一一击破。”
朱莉挠挠脑袋,小心开口说道,“对啊,如果说斯内普教授把预言告诉伏地魔是错误的做法,那他也及时弥补,把伏地魔的目标告诉邓布利多了啊。后面的事情怎么也不能全推到他身上吧。”
元冷笑一声,手指划过第四行,嘲讽道,“放着伏地魔最忌惮的邓布利多不用,改用懦弱胆小的彼得做保密人。没有十年脑血栓的人还真想不出这么精彩的主意。”
小天狼星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如果彼得没有叛变,不会有人想到保密人是他。所有人都以为是邓布利多或者我,他反而是最安全的。”
元冷哼,上下打量对方,“彼得早已投靠伏地魔一年,你们宁可怀疑他人都没想过他,不就是觉得他胆小怯弱。怎么就想不到懦弱之人日日置于惶恐不安时,会主动寻求强大保护。你们从不在意他的担忧惊惧,又怎么能怨他弃你们而去。”
“我,我们是朋友,当并肩作战,彼得就不该背叛。”小天狼星强硬辩驳道。
元回以冷笑,不再说话。
朱莉试图捋顺整个事情经过,数次张嘴又合上,最终还是没忍住疑惑说道,“所以,这个锅应该由小天狼星来背?”
哈利激动反驳,“怎么可能,就是斯内普的错,他就不该加入食死徒,为伏地魔效力。”
“做什么是西弗的自由。整件事情起因是那则预言,你为什么不怪邓布利多把面试地点定在人来人往的酒馆?为什么不怨特里劳妮当场作出预言?为什么不怨小天狼星自作聪明改变保密人?为什么不怨你父母愚蠢接受那个建议?为什么不怨彼得承受不住压力叛变?”元一句接一句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