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器三十二年夏,金山卫的硫化橡胶幕墙外,佛郎机机械狮的脚步声如闷雷滚过圣安德烈亚斯断层,每步掀起黄钟律二转的气浪。定王朱翊钜在城楼上握紧验铅石,硫化橡胶盾墙已出现十七处裂痕,屯田户们的工禾锄铳弹药即将耗尽。佛郎机旗舰「阿兹特克之怒」的震击炮再次轰鸣,黄钟律二点五转的低频波穿透幕墙,一名屯田户的防铅橡胶盾当场爆裂,胸腔骨骼的共振脆响让定王咬紧牙关。
「代王的蒸汽福船在西南海域!」工器卫指挥使指着海平面上的铜色轮廓。代王朱载墉的船首工禾纹锚链浮雕越来越清晰,船载地脉监测仪的黄钟律十五转共振波已能震落城墙上的浮灰。定王摸出信鸽竹筒,快速写下:「敌震击炮频率二点五转,硫化橡胶盾撑不过三次轰击」,鸽哨声中,信鸽拍打着涂有防铅橡胶的羽翼飞向福船。
代王在福船甲板接过宣纸信笺,验铅镯与船首基准音叉共振出清响。「骆马蛋白传导器对准敌舰齿轮组!」他用朱砂在信笺写下指令,随船匠官将骆马血涂抹的传导器晶体转向敌方。象兵声波队的战象扬起长鼻,黄钟律十二转的次声波如无形巨手,攥紧机械狮的胸腔齿轮,一名机械修士被震得凌空飞起,水晶透镜在半空裂成七片。
屯田户们在沙滩上重整阵列,工禾锄铳的木柄敲击声混着伤员的呻吟。第一排盾手将硫化橡胶盾斜插地面,组成锯齿状防线;第二排锄铳齐射,咖啡渣炭填充的铅弹拖着黄钟律九转尾音,在佛郎机火绳枪手的护甲上炸出蜂窝状凹痕。可拆卸镰刃如黄钟律九转的蜂群,割破敌方了望手的喉咙,信鸽带着血珠掠过代王眼前,他抓起第二只信鸽,写下:「火攻壕沟重油凝滞,需黄钟律九转引燃!」
佛郎机指挥官察觉代王的声纹战术,震击炮突然转向福船。黄钟律二点五转的冲击波撞在船身硫化橡胶层上,代王被震得单膝跪地,验铅石滚落在地,表面浮现细密裂纹。「启动声纹冷凝雾!」他用袖口擦去嘴角血迹,在第三张信笺上画出冷凝雾的频率波形。工器卫水手将装有火山灰的铜罐推入蒸汽管道,黄钟律十二转的白雾喷涌而出,黑十字会的曼陀罗蚊群触雾即僵,如黑色雨点击打在硫化橡胶盾上。
千钧一发之际,中美阿兹特克首都方向传来闷雷般的振动——代王领地的骆马商队冲破佛郎机防线,商队护卫用工禾锄铳投掷镰刃,黄钟律九转的啸音与安第斯山脉的地脉波动形成共振。佛郎机后方突然骚乱,阿兹特克奴隶举着黑曜石农具冲向机械狮,他们颈间的骆马骨哨吹出黄钟律十二转,正是代王通过锦衣卫暗桩三年前授予的疫病驱散频率。
代王踩着舷梯冲下福船,硫化橡胶靴底与沙滩共振出黄钟律九转的节奏。他抽出断铳柄砸向机械狮的水晶透镜,镜片碎裂声中,露出蜷缩在齿轮间的阿兹特克童工。「随钟声集合!」他将孩子塞进屯田户的防铅橡胶盾阵,城墙上的樱纹工禾钟正敲响黄钟律九转,工器卫的蒸汽快船趁机突入,便携明瞳炮的橡胶霰弹如黄钟律十二转的骤雨,精准命中机械狮关节。
申时三刻,滩头硝烟渐散。定王捧着屯田户伤亡名单走来,宣纸上的朱砂字被血迹晕染:「战殁者四百一十七人,重伤二百八十三人」。代王接过名单,用骆马蛋白传导器晶体压平褶皱,晶体表面映出中美方向的地脉波纹——阿兹特克首都的起义者已攻破佛郎机的硝石工坊,黄钟律十五转的胜利之音正顺着声纹航道传来。
暮色中,北方海平线出现神机营的蒸汽船烟柱。代王摸出第三只信鸽,在宣纸上写下:「新型炮用黄钟律十八转,借安第斯火山灰为弹」。信鸽振翅时,工禾纹锚链奖章从领口滑落,砸在一块佛郎机水晶碎片上,碎片竟因共振裂成规则的工禾纹形状。定王拾起碎片,与代王腰间的验铅镯相击,清越的黄钟律九转鸣声中,金山卫的硫化橡胶幕墙开始自动修复。
「佛郎机的水晶终究抵不过咱们的声纹,」代王望着燃烧的敌舰,硫磺火光照亮他袖口的骆马毛刺绣,「就像阿兹特克的奴隶,永远记得大明匠人给过他们自由的频率。」定王点头,远处传来象兵的黄钟律十二转鸣声,那是南美骆马商队的增援已至,马蹄声与屯田户重整阵列的锄铳敲击声,正汇成一曲黄钟律九转的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