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见状,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同情,他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刘胤禟,沉声道:“刘兄,事已至此,悔恨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救你的儿子,同时彻底清除烟土之祸。”
刘胤禟泪眼婆娑,望着叶辰,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叶辰,我……我该怎么办?我儿他还有救吗?我真的不知道那烟土有如此大的危害啊。”
叶辰叹了一口气解释道:“那烟土是用阿芙蓉制作而成的,一旦沾染上,那是很难戒掉的,并且对身体还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而且还可能会影响到生育能力,你们刘家是经商起家的,且与许多国家都有商贸合作,你不会连这点见识都没有吧?”
刘胤禟摇了摇头:“我家族里的人都说,这烟土只是普通的烟草,可以放在烟斗里使用的,跟我们大夏的烟草没什么区别,我以为只是……”
叶辰怒目而视,斥责道:“刘胤禟,你简直糊涂至极!你连烟土的成分都没弄清楚,就敢接手到我们大夏来售卖?这是何等的无知与莽撞!烟土与普通烟草岂能相提并论?你如此行事,不仅害了自己的儿子,更是差点祸及整个大夏的百姓!”
刘胤禟满脸悔恨,身体颤抖着,不敢直视叶辰的目光。叶辰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说道:“你经商多年,本应更具见识和谨慎,却被利益冲昏头脑,犯下如此大错。如今恶果已现,你儿子的状况便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叶辰的语气愈发严肃:“刘胤禟,你要清楚,这烟土之祸一旦蔓延开来,将是一场无法挽回的灾难。多少家庭会因此支离破碎,多少人会因此丧失理智、身体衰败。你为了一时的财富,差点成为千古罪人!”
刘胤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叶辰,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帮帮我,救救我的儿子,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叶辰忍无可忍,狠狠地扇了刘胤禟一巴掌,怒喝道:“刘胤禟,你简直荒唐至极!愚蠢无知到如此地步!那大不列颠国的目的,乃是想不耗费一兵一卒,让我们大夏内部混乱起来,然后他们再趁机入侵,他们这是想亡我们的国,灭我们的种!你这个糊涂蛋,若不是本王及时扣押了你的烟土,你……你险些惹下滔天大祸!”
刘胤禟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脸去,嘴角渗出血丝,却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是不停地抽泣着。
叶辰目光如炬,瞪着刘胤禟继续斥责道:“你只看到眼前的蝇头小利,却看不到背后的巨大阴谋!你以为贩卖烟土只是一门赚钱的生意?你错得离谱!大不列颠国就是想用这毒物摧毁我们的战斗力,让我们的百姓都成为他们的奴隶!你这糊涂的行径,差点就成了他们的帮凶!”
叶辰来回踱步,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你经商多年,本应明白其中利害,却被那一点点利益蒙蔽了双眼!你可知道,一旦烟土泛滥,我们的国家将陷入怎样的绝境?百姓们会骨瘦如柴,毫无抵抗之力,我们的土地会被轻易践踏!你这无知的行为,简直是对国家、对百姓的犯罪!”
刘胤禟瘫倒在地,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地面,哭喊道:“我糊涂啊,荣盛王殿下,我真的是鬼迷心窍了,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救救我们刘家,我愿意倾尽所有来弥补我的过错。”
叶辰看着瘫倒在地的刘胤禟,心中的愤怒稍稍平息了几分,更多的是无奈与痛惜。他长叹一口气,说道:“刘胤禟,念在你父亲与我相识一场,我本不该如此严厉斥责于你。但你此番所为,实在是令人发指!”
“你想想,若不是我及时发现,加以阻拦,这烟土一旦在大夏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你刘家世代的清誉将毁于一旦,你又有何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叶辰双手负于身后,目光冷峻。
“我如今帮你,并非只为你刘家,更是为了这大夏千千万万的百姓。你犯下如此大错,就必须付出代价,尽全力去弥补。”叶辰顿了顿,接着说道,“首先,你需将你所知晓的关于烟土的一切来源、渠道,详细告知于我,不得有丝毫隐瞒。”
刘胤禟连连点头,“荣盛王殿下,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辰神色严肃,“还有,你要动用刘家所有的财力和人力,协助我彻底清除已流入大夏的烟土。同时,向百姓宣传烟土的危害,让他们远离这等毒物。”
“是,是,我一定照办。”刘胤禟此刻不敢有半分违抗。
叶辰望着他,语气沉重地说:“刘胤禟,希望你能真正认识到自己的过错,用实际行动来救赎。若再有半分差池,休怪我不顾及与你父亲的旧情!”
说完,两人便立马往刘府赶去,一路上,叶辰的神色愈发凝重,脚步也愈发急促。刘胤禟紧跟其后,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恐惧。
回到刘府,叶辰直奔刘胤禟儿子的房间。只见那刘宝裕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双脚被绳子牢牢捆住,还是那样的狂躁,焦躁不安。
叶辰看向刘府管家龙泰,双眼如炬,声音低沉而有力地问道:“他染上烟瘾有多久了?”
龙泰低着头,声音微微颤抖,回答道:“好像……好像有一个多月!”
叶辰闻言,怒火中烧,猛地转身,一把揪起刘胤禟的衣服,将他拉到孩子身前,厉声道:“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就是烟土的危害,仅仅一个月时间,让一个身强力壮,活泼开朗的孩子变成了这副模样,你对得起你爹吗?你对得起这孩子死去的娘吗?”
叶辰气得火冒三丈,大声警告道:“我警告你,别让我再发现你们刘家再跟大不列颠国有任何往来,否则,本王一定会将你们整个刘家抄家灭门,挫骨扬灰!”他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惊胆战。
刘胤禟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连连点头,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几个字:“是,是,荣盛王殿下,我一定痛改前非,绝不再与大不列颠国有任何瓜葛。”
叶辰松开揪着刘胤禟衣领的手,目光如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向龙泰,冷声道:“龙泰,你作为刘府的管家,也有责任监督好府中的一切。若是再让我发现你们府中有任何违法乱纪之事,我绝不轻饶!”
龙泰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是,是,小人一定尽心尽力,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叶辰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们,而是转向躺在床上的刘宝裕。他目光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沉声道:“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但你也必须答应我,从今往后,再也不碰这烟土半分!”
刘宝裕似乎听懂了叶辰的话,他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微微点了点头。虽然他的身体还在不停地挣扎,但他的眼神却变得坚定起来。
叶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回府里去取一样东西,龙管家,你赶紧再把郎中请来,想办法让裕儿镇定,待本王取来那样东西之后,能不能救他,那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言罢,叶辰身形一闪,已是大步流星地跨出了房门,只留下满室惊愕的众人。刘胤禟望着叶辰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儿子的担忧,又有对叶辰的感激与敬畏。
龙泰闻言,连忙起身,慌慌张张地跑去请郎中。刘府上下,一时之间都忙碌了起来,为了刘宝裕的性命而奔波。
叶辰一路疾驰,回到府中,直奔书房。他打开密室,从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盒,里面装着的,正是他精心研制凝香丸。
叶辰气得大声抱怨道:“他奶奶的!我用三个月时间研制出来的神药凝香丸,又要被嚯嚯一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