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大有纠缠不休的趋势,许轻宜怕他真的乱来,许轻宜用脚踢了踢他。
下一秒她直接被翻到里侧,抵压。
其实沈砚舟起初没想乱来,就是闹闹她,结果上瘾了,一时没收住。
顺便继续逗她,“过去了住一起?”
许轻宜本能的要拒绝,虽然他们之前也只是隔了一堵墙,但还是有很大私人空间的。
去东省不知道要几天,一直住一起,她岂不是做不了一些羞耻的工作。
“同意就放你起来。”沈砚舟挑着眉,胸有成竹。
许轻宜想了想,“住两三天?行不行?”
沈砚舟闭上眼,表示不听。
最后许轻宜被迫同意。
紧接着他就给她发了一串数字。
许轻宜看了看他,“什么?”
“房间密码。”
“……”
合着他早就订好房间了,早就算好了要和她一起住。
飞机落地。
时卿跟他们一道,从VIp通道直接离开,路上问沈砚舟,“你们酒店定了么?”
许轻宜“嗯”了一声。
沈砚舟说:“没。”
时卿突然失笑,左看看沈砚舟,右看看许轻宜。
最后问许轻宜,“哪个酒店?我也订那儿。”
许轻宜指了指沈砚舟,“他订的,我还真不知道。”
时卿听完这句就已经明白过来他们俩一起住,所以,他们现在是正式交往。
时卿笑起来,“你肯定订的总统套房?多我一个行不?一家三口整整齐齐。”
沈砚舟白了他一眼,“太丑了,麻烦你重新投胎再来找我当爹。”
时卿很不客气的踹了他一脚。
三个人最终是进了同一家酒店,时卿当然是要了个大床房。
休息了会儿后,三点都没到,许轻宜直接约了柯总过来。
沈砚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许轻宜已经不在房间,在楼下大堂。
第一次见柯总,许轻宜以为她至少得是个三十岁朝上的女性,结果跟她同龄人?
柯燕看到许轻宜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比身份证上漂亮得太多!
“怎么了?”柯燕笑着问她。
许轻宜也笑着,“以后不叫你柯总了,感觉让你占了我便宜,还把你叫老了!”
柯燕好脾气的笑,只不过看起来很疲惫,往许轻宜身后看了看,“你带过来的帮手呢?真的行吗?”
许轻宜:“一会儿下来,他说晚上带我们出去跟人吃饭,具体的其实我也不知道。”
许轻宜在手机里给沈砚舟发了在楼下。
她先下楼主要是为了防止他洗完澡出来两人都忍不住,到时候耽误事。
沈砚舟在十几分钟后下来了。
他穿得比较休闲,米色上衣,铅灰色裤子,整个人很清爽。
柯燕知道许轻宜的男朋友肯定会很帅,但也没想到这么帅,这都能原地出道了。
沈砚舟手里提溜着许轻宜随身带的小手包,倒也没有违和感。
许轻宜下来的时候只拿了手机,都没想带包,看他这样,是要直接出门吃饭去了。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许轻宜给双方做了简单介绍。
沈砚舟主动跟柯燕握了个手,问:“有人联系你了没?”
柯燕不确定,“你是说,让我看看想挑哪块地那个?”
她以为是诈骗电话,把人家给拉黑了。
柯燕张着眼睛:“该不会,真是来帮我的?”
沈砚舟意外的挑高眉毛,属实没想到。
“柯总能把信访办主任的电话拉黑也是人生一大高光了。”
柯燕惊得连忙在黑名单里找号码,然后赶紧放出来。
抬头看了许轻宜:“我是不是应该回个电话专门道歉?”
许轻宜也是一脸小白,她哪遇到过这种事?
也就转头看了沈砚舟。
沈砚舟正在发信息,眉头抬了抬,“没事,晚上过去一起吃饭,你当面敬一杯……会喝酒吗?”
柯燕点头,“会……一点。”
柯燕这一行反正没什么应酬,喝酒的次数真的特别少,尤其她上次喝完酒之后出了事,再也没敢喝了。
晚上约饭的时间是八点之后,八点前对方腾不开时间。
柯燕带许轻宜和沈砚舟去了一趟被烧掉的工厂。
被封了,所以也只能远远看一眼。
周围绿化的树叶都干干净净,哪像排流污染环境的厂子?
由头找得真随便。
许轻宜挺诧异的,“厂子开了这么多年,你才几岁?”
柯燕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以前家里穷,没能念大学,高中毕业就打工,攒了点钱就开厂子了。”
许轻宜怕她不自在,笑着自我揶揄,“早知道我高中毕业也下海了!这会儿肯定成富婆了。”
沈砚舟:“你已经是了,我每个毛孔都镶了金子。”
许轻宜瞪他。
柯燕被沈砚舟说话的调调逗笑。
差不多到了时间,柯燕开着车,载他们俩去约定的地方。
小县城没有高档餐厅,味道最好的当属农家乐。
这家农家乐比较出名,三层小楼,二楼和三楼都是包厢,三楼最贵。
沈砚舟到店报了手机位数,然后被带上三楼。
信访主任还没来,沈砚舟让她们俩先吃。
许轻宜和柯燕都觉得这样不礼貌,沈砚舟只好扯个理由:“一会儿都来了就喝酒了,哪有你们吃饭的时间?”
于是两人赶紧垫肚子。
许轻宜看了看沈砚舟,“你也吃点啊,午饭就没吃,一会儿空腹喝酒会很难受。”
被关心了的人嘴角略微牵起来,也不说到底吃不吃。
许轻宜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不就是享受被她在意和关心?
她帮他添了饭,又舀了小半碗汤。
坐下后,继续兢兢业业的问他:“二少想吃什么菜,我给您夹?”
“二少”和“您”一出来,沈砚舟不敢作了,嘴角勾起来,“我长,我自己来!”
许轻宜一听他这话,桌子底下踢了他一下,还有别人的,说话别这么随意。
沈砚舟一脸无辜:“我说我手长,夹菜方便。”
柯燕在对面憋着笑,低头吃菜。
羡慕。
许轻宜拿起手机,给落单的儿童时卿回信息:【出来吃饭谈事情,回去给你带吃的】
时卿一脸幽怨:【等你们回来我恐怕饿成一堆白骨了?】
又抱怨:【出去怎么不叫我呢?还能把你俩吃穷?】
主要是许轻宜也不知道她下楼就直接出门了。
好说歹说,时卿说好久没玩游戏,打两把,等他们回去。
沈砚舟淡淡挑眉,“你这无痛当妈倒是挺顺手。”
许轻宜这个时候选择不说话,而是给他夹菜,“多吃点,你最近累得腹肌都少了一块。”
沈砚舟立刻就安静了,还低头看腹部。
八点刚一过,包厢门被非常准时的敲响。
沈砚舟过去开的门。
毕竟是找人帮忙,他对来人客气中带着松弛,“陆学长,几年不见,派头起来了,头发倒是没少。”
陆危习惯了沈砚舟这张嘴,斯文成熟的脸上一抹微笑,“劳烦会长亲自跑一趟,我敢有什么派头?”
许轻宜听着这个主任的声音还挺年轻的,沉稳有磁性,最多也就三十吧?
果然,人一进来,确实年轻,但是气质也确实是稳重,跟沈聿桥的那种斯文完全两码事,这是真端方。
陆危是定向选调生,起点就很高,之所以现在在县里的信访办当主任,听庞焉说是之前犯了个小错误。
当然,上面并没有处罚,反倒是他自己要求的。
陆危只带了一个人,进来后先跟许轻宜握手打招呼。
许轻宜给陆危介绍对面坐着的柯燕,“这是柯燕,柯总,我老板……”
说着话,许轻宜发现柯燕从陆危到门口开始,一直没吭声,甚至筷子都扔下不吃了。
“柯总?”许轻宜小声唤她。
柯燕偏过头躲避陆危的视线,如果可以,她刚刚就想逃了,但今晚关乎她的厂子能不能再开起来。
她打死也想不到一年前喝酒乱性的对象是个官,地位还不低。
他那时候也没跟她计较,只是一开始非常不友好,问她是谁的人,什么目的。
柯燕什么都没说就走了,给他留了身上仅剩的两个钢镚。
之后远远的见过一次,她躲了。
没想到这儿能碰上,难怪上次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总觉得有点耳熟。
柯燕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伸手,“谢主任。”
陆危目光平稳的扫过她白皙的手指,最后落在她脸上。
好像也没有特别辨认的过程,平稳的开口:“好久不见。”
许轻宜眉头一松,认识?
沈砚舟也看了看陆危。
他这个人是庞焉最喜爱的类型,沉稳自持,克己复礼,从来没见他急过。
居然认识?
气氛还不一般,看样子,这事儿,也就需要他搭个线,后续多半用不着他出多少力气,就当来东省旅游了。
柯燕实在是没办法回他这一句,只好勉强笑了笑,“主任,您坐!”
陆危反而替柯燕拉了一下椅子,说话平和舒服,“不用这么客气,我是出来和同学叙旧吃饭,没在上班时间。”
柯燕还是只能笑。
坐下后,陆危倒是主要跟沈砚舟说话,问厂子的情况。
但是沈砚舟把话一转,丢给了柯燕,“具体情况,柯总才了解,你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