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刚开始,以后我们的银子只会越来越多。”叶伟眼中闪烁着野心,“快把银子收起来吧。”
马冬梅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才跑到角落,弄开地板上堆放着杂物。
两人小心翼翼地将银袋放入地下坑室,又将坑室上面仔细恢复原样。
叶伟与马冬梅对视一眼,两人走到一块,直接尽情拥吻起来。
待叶伟整理好衣衫出门,就见村长李铁、陈勇和李福生还守在屋外。
炽热的阳光晒得地面发烫,三人站在树荫下,影子缩在脚下。
叶伟快步上前。
李铁皱着眉头迎上,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担忧:“小伟,我跟陈勇,刚怎么也拦不下王班头他们……”
“没事,他们不是来闹事的。”叶伟安抚道。
“也幸好不是来闹事的,不然就麻烦了。”李铁叹了口气。
一旁的陈勇抹了把额头的汗,说:“东家,我跟村长琢磨着要不要在村口装个门,这样一来,别人要硬闯也没那么容易。”
叶伟看向李铁:“村长,村口可以装门吗?”
李铁吧嗒着旱烟袋,烟灰簌簌掉落:“可以,只要没有村民举报,官府那边基本也不管。”
“那成,那你们马上安排人手去做,把门尽量做壮实一点,要是能把村子围起来,到时土匪来了,也没那么容易攻打进来。”叶伟目光坚定,阳光照得他眼神发亮。
李福生激动地搓着手:“那我们赶紧去把整个村子围起来!”
李铁瞪了他一眼:“村子太大了,要围起来可没那么容易,我们眼下就先做村口大门。”
叶伟点头:“行,你们商量着办。”
“是!”李铁和陈勇转身就走。
李福生正要跟上,但还没迈出几步,就被叶伟叫住。
“福生,你等下。”叶伟脸色严肃。
李福生连忙转身:“小伟哥,要我做什么?”
叶伟眼神复杂:“你去拿两根长枪过来,我要教你一套枪法,回头你再教村民练。”
李福生眼睛一亮:“行!”
刚走到门口的马冬梅听到这话,急忙喊道:“福生,多拿根枪,我也要练。”
“好!”李福生冲她应声,转身跑开。
叶伟看向马冬梅,眼中满是疼惜:“娘子,练枪很苦的。”
“我不怕苦,我要跟相公一起守护这个家。”马冬梅挺直腰板,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动人的轮廓。
叶伟握紧她的手,这才点了点头:“那好。”
不一会,李福生脚步匆匆跑回,手中三根长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还未到跟前,他就扯着嗓子喊道:“小伟哥,枪拿来了!”
紧跟在他身后的姜小舞小脸涨得通红,额前碎发被汗水黏住,手中长枪几乎是拖着跑来,边跑边喊:“姐夫,我也要跟你耍枪!”
叶伟站在老槐树下,树荫遮住了半边身子,他朝姜小舞点点头,从李福生手中接过一根长枪。
枪杆贴着掌心,带着些许凉意,他沉声道:“我先展示一遍,你们看好了。”
话音刚落,叶伟左脚向前踏出半尺,成虚步之势,右手紧握枪尾,左手轻扶枪杆,枪尖斜指天穹,正是戚家枪法起手式“仙人指路”。
紧接着,他身形疾动,右脚擦地滑出,带动全身旋转突刺,枪尖如毒蛇吐信,直取前方虚影,这一招“毒龙出洞”,枪速极快,破空声尖锐刺耳。
只见他步法转换自如,弓步、虚步、仆步交替变化,枪随身走,身随枪转……
舞至酣处,叶伟陡然提速,身形如鬼魅般穿梭,手中长枪上下翻飞,时而如灵蛇乱舞,时而似惊涛拍岸。
舞到最后,叶伟猛然大喝一声,声震四野,右脚蹬地,全身腾空而起,在空中拧腰转体,借着下落之势,手中长枪如雷霆万钧般下刺,枪头“噗”的一声捅进不远处的树干,正是戚家枪法中威力极大的“泰山压顶”。
他手一松,长枪凭借惯性稳稳地横在空气中,枪身微微晃动,余势未消。
李福生瞪大眼睛,嘴巴张得老大,露出两排牙齿,惊得合不拢嘴。
马冬梅双手紧握裙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睫毛随着叶伟的动作轻轻颤动。
姜小舞更是攥着长枪,踮起脚尖,满脸都是崇拜。
突然,李福生激动地跳起来,鞋子都差点甩飞:“小伟哥,你真是太猛了!”
姜小舞和马冬梅也满脸兴奋。
姜小舞挥舞着手中长枪,差点打到旁边的石凳。
“接下来你们跟我练,大家散开点,别误伤到对方。”叶伟脸色严肃,眼神扫过三人。
李福生、马冬梅和姜小舞连忙各持一枪,呈扇形围在叶伟周围。
叶伟率先舞出第一枪,枪尖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
三人赶忙跟着模仿,李福生动作生硬。
马冬梅身姿优雅,却因用力过猛,脚步踉跄。
姜小舞则像只欢快的小鹿,可惜枪头歪歪扭扭。
叶伟一一上前,伸手摆正他们的姿势,粗粝的手掌碰到姜小舞纤细的手腕时,她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又过了一会,三人总算能勉强连贯地舞动长枪。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跳动的光斑。
姜知意这时从外面回来,发间沾着几片草叶。
看到现场场景,她直接愣在原地。
叶伟注意到她,快步迎上去。
姜知意回过神来,脸上扬起笑容:“官人,那枪跟箭支都上完药了。”
她的裙摆还沾着褐色的药汁,袖口也有一点。
“娘子辛苦了。”叶伟心疼地看着她,伸手帮她摘下头发上的草叶。
姜知意摇摇头,笑容温婉:“没事,不累。”
这时姜小舞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姐,你快看我耍枪怎么样!”
说着,她退后几步,长枪上下翻飞,虽然动作还稍显稚嫩,但气势十足。
姜知意频频点头,眼中满是骄傲:“小舞,你枪练得真好,你回头教我。”
叶伟笑着说:“娘子想练,那我现在就教你。”
姜知意忙捧着他脸说:“官人你太累了,你先去歇歇吧,我回头跟小舞冬梅练就行了。”
叶伟一手也捧着她脸,点点头:“就依娘子。”
正说着,黄石村长急匆匆地赶来,他的粗布衣衫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手里还握着一把长枪。
他喘着粗气说:“叶英雄,土匪有来吗?”
叶伟脸色沉稳:“上午来了一些,被我们打发走了,不过他们接下来随时还可能再来。”
黄石村长眼色复杂,最终叹口气:“那就好。叶英雄,那一百支长枪已经做完,做那盾牌不需要太多人手,不知你还需要我们做什么?”
叶伟看向村口的方向,说:“黄村长,那你带些人到村口去,帮我村长在那边做防土匪大门。”
黄石村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抹了把脸上的汗,坚定地点头:“行,那我这就带人过去。”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腰间的铜烟袋随着步伐“哐当哐当”地撞击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