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伟紧跟向铁灵儿交代了长枪规格与盾牌要求,
一边说,他一边用手比划着尺寸,铁灵儿认真地点头,将要求一一记下。
在铁灵儿与黄石带领下,近两百名村民浩浩荡荡地朝着村子走去,脚步声与交谈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此时,东边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几缕朝霞染红了云层。
李铁和李福生快步走过来,李铁的旱烟袋在腰间晃荡,脸上带着焦急:“小伟,二十位弓箭手昨晚就选出来了,接下来要我们做什么?”
李福生则握紧腰间的短刀,眼神中透着跃跃欲试:“小伟哥,我也把引敌的队伍选好了……”
叶伟脸色凝重,目光坚定:“你们是打土匪的主力,要时刻保持战斗状态。现在让村民们演练下怎么对战土匪,熟悉战术。”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擂鼓般敲击着众人的心。
叶伟、李铁和李福生脸色骤变,齐刷刷地看向村口。
只见陈勇骑着一匹浑身汗湿的骏马飞驰而来,马鬃和尾巴在风中狂舞。
陈勇猛地拉住缰绳,马匹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嘶鸣。
他连滚带爬地从马上下来,脸色苍白,大口喘着粗气:“东家!大事不妙了!虎穴岗的土匪正往这边来了!”
李铁的旱烟袋“啪嗒”掉在地上,李福生握紧短刀的手一下青筋暴起。
叶伟脸色冷峻,向前一步问道:“来了多少人?”
陈勇擦了把脸上的汗水,声音带着颤抖:“没看清,不过不是很多,很可能是来探路的,但他们就在后面!”
远处,隐约传来沉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叶伟当机立断,大声下令:“来不及了!村长,让弓箭手就地掩藏,等待我的命令!”
李铁立刻转身,挥舞着手臂指挥拿着连弩的村民们分散开来,躲进路边的草丛和土堆后面。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不多时,十余匹骏马飞驰而至,停在村口。
骑在马上的土匪们身着破旧但沾满血污的衣衫,腰间的武器寒光闪闪。
为首的独眼男子,左眼处的疤痕狰狞可怖,他便是虎穴岗排名第六的毒豹。
他身旁的瘦高男子用刀指着陈勇,尖声叫道:“豹爷,就是他!”
毒豹眯起唯一的眼睛,目光如毒蛇般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叶伟身上。
他上下打量着叶伟,独眼闪过一丝疑惑,却还是冷笑道:“你就是这村的老大?当真是英雄出少年,还真看不出来嘛!”
他随后又抱拳,语气中满是挑衅,“我乃虎穴寨六当家毒豹,听我这兄弟说,你们拿了他们的银子,现在赶紧把银子交出来!”
叶伟瞥了眼瘦男,心中已然明了,想必这人就是毒蟒山逃出的最后一名土匪,他不动声色地抱拳:“小的拜见豹爷!可惜豹爷来迟了一步,那银子已经被郑义郑班头的人拿走了。”
毒豹脸色骤变,恶狠狠地瞪了眼瘦男:“那衙门郑班头怎么来找他们拿银子?”
瘦男吓得缩了缩脖子,慌忙解释:“豹爷,那郑义班头正是我们毒蟒山暗中的靠山!”
毒豹咬牙切齿地咒骂:“真该死!”
他又将目光转向叶伟,眼神凶狠,“你空口白话我怎么信你?拿证据来!”
叶伟目光一扫,突然落在不远处的猴子身上。
猴子正情绪低落地缩在一旁,双眼通红。
感受到叶伟的目光,猴子突然握紧拳头,声嘶力竭地喊道:“我爷爷被他们杀了!这算不算证据!”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滚滚而下,眼神中充满了悲痛与仇恨。
毒豹脸色阴晴不定,冷哼一声:“我会去查个清楚!你们最好没骗我,否则,我要血洗这荒兽岭村!”
他大手一挥,“我们走!”
说罢,一众土匪掉转马头,扬尘而去。
直到马蹄声渐渐消失,众人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
叶伟走到猴子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猴子,辛苦你了。”
猴子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小伟哥,我爹娘早走了,我与爷爷从小相依为命,现在爷爷走了,我……我没家人了……”
说到最后,他再也控制不住,低头抽泣起来。
叶伟将猴子搂进怀里,声音坚定:“猴子,我就是你家人!”
李福生、狗蛋、野猫等人也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说:“我也是你家人……我们都是!”
猴子抬起头,看着周围这些熟悉的面孔,用力抹了把眼泪:“谢谢你们!小伟哥,让我做点事吧,我想忙起来,只要忙起来我就不会想起爷爷了……”
叶伟点点头,轻声说:“那好,你跟狗蛋他们上山采点药,我接下来要做痒药。”
猴子立刻挺直腰板,声音带着一丝急切:“行!你上回带我采过,我知道采哪些药,我这就去!”
说完,他招呼上野猫和狗蛋,快步朝着后山跑去。
这时,马冬梅迈着轻盈的步子走来,她的发丝被风吹起,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相公,知意姐让我唤你回家吃饭了。”
叶伟握住她的手,关切地看着她略显疲惫的脸庞:“昨晚没睡好?”
马冬梅摇摇头,笑容甜美:“没事,现在不困。”
叶伟向李铁、陈勇等人交代了几句,便与马冬梅往家走去。
路上,马冬梅轻声问道:“相公,那痒药要怎么炼制?你说一下,我跟知意姐帮你炼。”
叶伟心中一暖,感激地说:“那就辛苦你们了。”
马冬梅笑着说:“没事,反正猛药的药材已经炼完了,我们闲着也是闲着。”
远远的,就看到姜小舞在门口张望。
一见到叶伟,她眼睛一亮,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跑过来:“姐夫!你回来了!看到你真的太好了!”
叶伟注意到她额头满是汗水,手上还沾着泥土,不禁问道:“小姨子,你在干什么活?”
姜小舞擦了把汗,笑嘻嘻地说:“姐夫,我跟姐正在屋里挖秘洞呢!”
走进屋子,就见姜知意正拿着锄头,在屋角奋力地挖着坑,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官人,你回来了!”姜知意放下锄头,在水盆里洗了洗手,擦了把脸,迎上前来。
马冬梅很默契地拴上屋门。
叶伟看着已经挖出一米见方的地坑,疑惑地问:“娘子,这是干嘛?”
姜知意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眼神认真:“藏银子!家里银子太多,没个地方藏着会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