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未完全亮,萧景尘接到电话,赶忙从床上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楚朝歌睡眼朦胧,用手肘撑起半个身子,看着萧景尘。
“我妈晕倒了,进了医院。”萧景尘边穿衣服,边道。
楚朝歌睡意全无,她也跟着下床穿衣服,“我跟你去医院。”
“你......”
“别急着拒绝我,我去了,兴许能帮上忙。”
萧景尘揉了揉楚朝歌的头顶,“谢谢!”
二人到医院时,在病房门口见到了萧景琪。
“妈怎么样了?”萧景尘问。
“妈已经醒了,正闹着见楚晚晚呢,说只用她针扎,不吃药,医生也拿她没办法。”
“她哪里不舒服?”楚朝歌问。
“腹胀、恶心、失眠等。”
楚朝歌若有所思,“我去帮她扎针。”
萧景琪面露难色,“......我妈现在情绪激动,你进去,我怕她不会同意,你给她扎针。”
就在几人思考之际,医生走了过来,见到萧景尘,立即迎了过来,神情严肃,“你妈昨日化验的结果,是慢性肝炎,按理说,不会恶化得那么快。她是不是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保肝的偏方,或者做了什么损肝的行为?”
“针灸治疗,扎错穴位会不会有所影响?”萧景尘问。
医生点头,“有可能!”
萧景尘的眸底戾气弥漫。
“医生,那现在怎么办?”萧景琪急得眼眶都红了。
“现在还不至于危及生命,但是得积极配合治疗。”
“那......能治好吗?”萧景琪追问。
“想要完全治好,可以试一试中医。”
医生的话,又给了几人希望。
“朝歌姐,你从我妈的脸色就能看出她生病了,你又擅长中医,你一定能帮到妈妈的,对吧?”萧景琪听到母亲病重,顾不得那么多了,即使她妈生气,她也得一试。
“我先看看阿姨,诊断过后才能给结论。”
“好,走,我带你进去。”萧景琪拉着楚朝歌,往病房里走。
“你怎么带她过来了,还嫌我病得不够重,要来气我,是吗?”萧母抬头,看到楚朝歌,立即沉下脸来。
“妈,朝歌姐当年可是靠发明了智能针灸仪,保送上大学的,她的医学天赋,连已去世的林老,都赞叹不已的。她是来帮你治病的。”
萧母冷着脸,盯着萧景琪,“你怎么也和你二哥一样,被她灌了迷魂汤了吧?替她说话,明明你刚刚说的功绩,是晚晚的。”
“妈!你都被楚晚晚治坏了,晕倒来医院了,你怎么还信她?”萧景琪声音提高了一个度。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是打算来气我的,是吗?滚,都给我滚......”萧母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指着门口。
“景琪!”楚朝歌拉着萧景琪,低声劝道,“不能激怒你妈妈,今日就先听医生的,后面,我再找机会帮她治疗。”
“在嘀咕什么呢?迷惑了我儿子,又来骗我女儿,真当我死了吗?”萧母气得捶床。
“妈!”萧景丰带着楚晚晚走进病房。
“景丰,你来得正好,快,将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
萧景尘挡在楚朝歌前面,眸光紧紧地锁住萧景丰的双眸。
萧景丰摊了摊手,目光戏虐,“景尘,是妈不想见她,我只是听话照做。妈都这样了,你就懂点事,别气妈了。要不,你和她,一起离开。”
“是啊,姐姐!你已经把我妈和你亲生母亲都气病了,就别再来气萧伯母了。”
“楚晚晚!”萧景尘喝住楚晚晚。
“景尘,我先走,你得留下。”
楚朝歌只一个眼色,萧景尘便明白,楚朝歌是希望她留下来,看着楚晚晚。
萧景尘衡量了下利弊,最终点头,同意了楚朝歌的建议。
楚朝歌离开,却未走远。
她在走廊里,见到了,被司机带到医院来的团子。
“妈妈,你怎么在这里,奶奶怎么样了?”
楚朝歌将团子带到一边,低声交代着,“你帮我照顾好你奶奶,只要楚晚晚单独与你奶奶接触,或者给你奶奶扎针,你就帮我将视频拍下来。这样艰巨的任务,你能不能完成。”
“保证完成任务。”团子拍胸脯保证。
“乖,去吧!”
看着团子离开的背影,楚朝歌邹紧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
楚朝歌担心,如果楚晚晚只是单纯的能力有限,给萧母扎错针,还好,就怕她是有意为之。
否则,再怎么错,也不会那么凑巧,不仅不能治病,反而加重病情。
如果是故意的,恐怕萧景丰便是幕后主谋,因为楚晚晚害萧母,对她没什么好处。
楚朝歌一直等到傍晚,萧景尘才出了病房。
“怎么样了?”楚朝歌迎了上去。
萧景尘意外,“你一直等在这里?”
“恩!你妈妈好些了吗?”
萧景尘揉着楚朝歌的头顶,“好多了。”
“姐姐什么时候学会死皮赖脸了,赶都赶不走。”楚晚晚挽着萧景丰的手,走了过来,“人家正宫还在这儿呢!”
薛芬芳拎着萧老夫人的包裹,正好走了进来。
她已没了往日的神气,整个人闷沉闷沉的,对楚晚晚的帮腔,也提不起任何劲,“我今晚来陪床。”
她从人群过,完全不顾身后诧异的目光。
楚朝歌看着萧景尘。
萧景尘会议,眼神落到了萧景丰身上。
楚朝歌明白了,萧景尘的意思是,薛芬芳的变化,与萧景丰有关。
“景尘,好手段啊,让两个女人为了你,和平相处,这样的手段,你得教教大哥我。”萧景丰的目光,由萧景尘脸上,滑到楚朝歌脸上,还不忘给楚朝歌抛了一个媚眼。
萧景丰五官出色,眼睛仿佛会说话,邪魅流转间,倒是有几分风情。
待楚晚晚走后,楚朝歌才问萧景尘,“楚晚晚给你妈扎针了?”
“我在,她没有施针。”
“我想你妈妈睡着了,我去看看她。”
萧景尘又揉了揉楚朝歌的头,语气真诚,“谢谢!”
楚朝歌将萧景尘的手,拨了下来,“薛芬芳怎么了?”
“放心,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萧景丰,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提醒你,我那大哥,只要是我的东西,他都不会放过。之前是薛芬芳,现在,我怕他对你不利。”
想起刚刚萧景丰临走时的眼神,楚朝歌心中隐隐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