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尘微微一愣。
“请问您要多少度的水,我去取个温度计来,量好温度,再给您送来!”楚朝歌态度很好,好得萧景尘根本挑不出毛病来。
“我只想要你喝掉的那杯!”
楚朝歌深吸了口气,压着火,“萧总,想要,我也吐不出来给你了,折磨我,你换个花样吧!”
萧景尘站起身来,逼近楚朝歌。
楚朝歌步步后退,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才停下来。
“楚朝歌,对‘折磨’这个词,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萧景尘如果真要折磨一个人,你觉得,你还能站着和我说话吗?”
萧景尘离得很近,温热的呼吸,撒在楚朝歌左耳旁。
楚朝歌心跳加速,下意识地伸手推开了萧景尘。
萧景尘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说吧!你究竟想怎么样?”楚朝歌怒道。
萧景尘再次逼近,身上的寒气陡然冷了一个度,“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玩弄我的感情,让我为你报仇,最后将我抛弃,楚朝歌,你怎么敢?”
这样的萧景尘,让楚朝歌心生怯意,但已退无可退。
“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欺骗我,还是没有抛弃我?”
“......我没有玩弄你的感情!”
“没有玩弄,所以说,你也是喜欢我的?”萧景尘的怒意消了不少。
“我......说过,一切结束,会告诉你一切。”
萧景尘因为楚朝歌没有说喜欢他,怒意又升了不少。
他后退两步,坐到沙发上,“那你说,原原本本地说!我听着。”
楚朝歌沉默。
萧景尘抬眸,盯着楚朝歌,“我给你机会,你怎么又不说了!”
“......我说,等一切结束后,就说,现在,没有结束。”
萧景尘深吸了一口气,“.......你说的结束,是指什么?楚家人都受到惩罚,是吗?这个简单!明天,我就可以让一切结束!”
“不!我想要的是,他们楚家人,自己自相残杀,让对方都失去他们最在乎的东西。”
“包括楚阳北吗?”
“包括!”楚朝歌要给自己争取布局和逃离的时间。
萧景尘拧着的眉,松弛不少,继而又拧紧。
别人说,曾经爱得深,现在才会恨得深。
想起楚朝歌与楚阳北曾经有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萧景尘就嫉妒得要发疯。
“那你就求求我!”萧景尘勾唇。
“求什么?”
“求我别站在楚晚晚那边,让你的愿望落空?”
楚朝歌一惊,“你会助楚晚晚?”
“供应商的事,解决了,这不就是最能表明我决心的决定吗?”
楚朝歌冷了脸,“你究竟想做什么?”
“没想好,想好后,我再告诉你!现在唯一能透露的是,我的爱,你不要,那就接受我的恨吧!”
“疯子!”楚朝歌脸上煞白。
她转身要走。
“不想见晨晨吗?”
楚朝歌心“咯噔”一下。
萧景尘知道她与晨晨的关系了?
以萧景尘的手段,知道,也正常。
“你要做什么?”
“怕你思念儿子成疾,特意让他回国见你!”
楚朝歌最怕的事情还是出现了,萧景尘用晨晨,威胁她!
“萧景尘,从前的事,早过去了。我和这个孩子只有一面之缘,毫无感情!”
“是吗?”
“但我收养了晨晨。”
“你收养了晨晨?晨晨的父母呢?”
“车祸,都死了!”
楚朝歌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做的?”
萧景尘目光越发寒凉,“在你心里,我便是这样的人?”
楚朝歌沉默,她的心很乱。
晨晨没有了父母,收养人居然是萧景尘。
她该怎么办?
如果她逃了,萧景尘会不会迁怒晨晨?
为了晨晨,难道她就要困死在萧景尘身边,永失自由?
见楚朝歌沉默,脸色越来越难看,萧景尘大怒。
原来楚朝歌和别人一样,都觉得他十恶不赦。
“滚!给我滚出去!”
楚朝歌吓了一跳,随后神不守舍地出了办公室。
楚晚晚早就在外面等着楚朝歌了。
见到楚朝歌那失神落魄的模样,确定她被嫌弃了。
“既然胜任不了研发部的工作,就去做扫扫厕所之类的工作。那种工作,最适合你,不用学历。”
“楚晚晚,你找抽是吗?”楚阳南是受了楚阳北的命令,来找楚朝歌的,刚进来就听到楚晚晚这一番话。
他被楚晚晚的人拦住,没能近楚晚晚的身。
楚阳南依旧在叫嚣,“楚朝歌没有学历,是谁造成的,明明是你抢了她的保送名额,还囚禁了她,害她不得毕业!”
楚晚晚瞧着围过来的同事越来越多,心虚,“你在这里胡说八道,真是兄妹情深,那你就和她一起扫厕所吧!”
“凭什么?”
“就凭我现在是这个公司的话事人,就凭你提前领取了薪水。既然提前领了那么多月的工资,那就该做那么多个月的工作。否则,算是私吞公款。”
“你......”
“陈姐,给他们分发洗厕所的用具,让他们去洗厕所。”
楚晚晚一声令下,陈姐畏畏缩缩地走上来。
他们姐弟打架,她受罪。
谁知道,楚阳南是不是虎落平阳,他朝一日,会翻身。
得罪他,并不是明智之举。
“你们请随我来!”陈姐礼貌地道。
楚朝歌不动,“他领了薪水,我可没领,我不是你的员工。”
“你不是楚氏的员工,却是我们萧氏的员工,合同签得明明白白!”萧景尘从办公室走出来。
楚晚晚意外,“萧总,怎么是你在里面......”
萧景尘没有回楚晚晚的话,而是看着楚朝歌,“你是留在这里扫厕所呢,还是跟我回家照顾晨晨呢?”
楚朝歌很讨厌别人拿她儿子威胁她,楚阳北喜欢这样,萧景尘又这样。
“我扫厕所!”楚朝歌道。
萧景尘眸光一沉,“楚朝歌,你就是愿意洗厕所,也不愿意到我身边来,是吗?”
楚朝歌不答,看着陈姐,“请您带路!”
楚阳南拉住楚朝歌,“我们真要去扫厕所啊?”
“是我,不是我们,你去不去,随意,与我无关!”楚朝歌嫌弃地剥开楚阳南那只拉她的手。
陈姐巴不得远离是非,有楚朝歌给的台阶,赶忙领路。
楚朝歌跟上。
萧景尘已气红了眼。
“姐姐,她就是这个臭脾气,一心向着大哥了,就觉得别人都不如大哥,不愿接受别的男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