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母后挂念,朕今日的气色的确很好。”
女帝神色淡然,对太后此刻的阴阳怪气不以为意。
她今日的气色的确相当不错。
在昨日曹陌给她做了一番推心置腹的全身按摩,并且还给她长年累月饱受挤压的伟岸风月进行了一番活血化瘀后。
她不仅排出了不少的湿毒,而且还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昨晚可是睡了一个相当舒坦的觉,今日一早起来时,更是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就连体内因为常年扮做男儿身,经脉不顺,所积攒下来的那些病灶,竟也得到了不小的缓解。
如果不是因为曹陌还有别的用处,她都想把曹陌留在宫内,天天给她按摩。
看来南宫璃说得不错,做女人的感觉的确应当很爽。
只可惜,她还没有切身体会过。
“......”
见到女帝的态度如此傲然,太后满含风韵的柔媚眸子微微一凝。
心底暗暗冷哼一声。
也罢!
小皇帝如今才除掉了大将军武烈,正是意气风发,风头正盛的时候。
她这位太后娘娘,也不介意先让一让对方。
又是暗暗瞥了一眼侍立于龙椅一旁的曹陌,太后面不改色,扭着丰润的身姿,拖曳着长长的凤袍,来到珠帘后的凤椅上坐下。
反正她才不会是因为有把柄在曹陌的手中,就连贴身肚兜和亵裤都被曹陌给摘了去而服软.......
“那就上朝吧。”
拿捏着十足的腔调,太后靠在凤椅之上,慵懒出声。
一举一动间,尽显妩媚风情,尤其是这种端庄外表下夹杂着妩媚风骚的反差感,听得一旁的曹陌心里痒痒的。
他感觉这位风韵十足的美熟妇,似乎风韵更甚此前了。
看来得找个机会,再去慈宁宫一趟才是。
人前端庄高贵,垂帘听政的太后娘娘,人后却是予取予求,任他摆布的极品美熟妇,试问哪个曹贼能够经得起这种考验......
“......”
女帝收回目光,看向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倒也不在意太后语气中的不满。
如今她已然开始亲政,加之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也已经回到了她的手里。
太后还能够对她造成的掣肘,已经微乎其微。
就算朝堂百官中此前曾有不少官员皆是心向太后,但如今权力的印玺重新握回到了她的手中。
那些官员便也不过是见风使舵,有奶是娘的墙头草而已。
“上朝——”
殿堂下,见到皇帝和太后都已经到了,一名御前管事太监当即扯着公鸭嗓,高声呼喊了起来。
“臣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文武百官躬身行礼,而后又接着对太后道:“臣等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
女帝淡漠出声。
“谢陛下!”
得到女帝的准许后,一直躬身行礼的文武百官这才直起身来。
只不过面对龙椅上的皇帝时,这些文武百官再不复以往那般轻视,皆都是微微低着头,不敢有半点逾越和轻视。
哪怕龙椅上坐着的小皇帝看起来仍是一副白白净净的少年相,但其身上的帝王之气,却是已经初具雏形。
毕竟,常言道只是杀鸡儆猴,可小皇帝昨晚却是杀了大将军武烈这只猴,来儆他们这群鸡。
满朝文武自问可没有几人敢与大将军武烈相提并论。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
这不,在朝堂上还有两人,依旧对龙椅上的小皇帝并未有多少敬畏之心。
一个是身着紫色蟒袍,头戴大红凤冠的大长公主萧鸾。
另一个则是文官之首,一身气息看起来病殃殃,但却又岳峙渊渟的内阁大阁老。
女帝将所有官员的反应看在眼中,包括她的好姑姑大长公主萧鸾和内阁大阁老两人,面上不动声色。
目光扫了一圈后,淡声开口:
“想必诸位爱卿都已经听闻,大将军武烈昨日已被朕召入宫中赐死。”
“当然,如果没有听闻的也无妨,朕在这里再给诸位爱卿说一遍,这不是谣言,武烈的确已经被朕赐死。”
“陛下——”
随着女帝的话音落下,一名兵部的员外郎当即站了出来:“臣斗胆,想问大将军犯了什么事,竟是罪至赐死。”
听到这话,一众文武百官皆是不可思议的看向这名员外郎。
你还真是斗胆啊!
对于大将军武烈为什么会被赐死,在场的百官没有哪个不是心知肚明的。
这家伙此刻竟是还敢冒出来质问小皇帝,这怕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
女帝目光落在这名兵部员外郎身上,倒是并不意外。
大将军武烈此前经营朝堂和军伍多年,这名兵部员外郎,很明显就是武烈麾下的党羽之一。
“这个问题问得好......”
女帝神色淡漠,目光扫过朝堂之上。
一众文武百官皆是低着头,生怕被皇帝的目光给盯上。
“诸位——”
女帝看向朝堂百官,冷声开口:“大将军武烈身为先皇托孤的顾命大臣,蒙受先皇圣恩眷顾,可却是有负圣恩,朕想这一点,你们各自心里也都清楚......”
“......”
听着小皇帝话语中的敲打之意,众人皆是将头埋得更低。
“武烈身为大将军,乃国之重臣,然却不思忠君报国,反而结党营私,构陷忠良,欺压百姓,甚至还养寇自重,屡次任由北漠大军犯我大周的辽东边疆,置我大周于险地而不顾,只为谋求一己之私,种种罪行,按律当诛......”
女帝目光漠然,声色听不出喜怒,对自己昨晚召见武烈然后弄死他的行为,也并不掩饰:“故而,朕昨日召武烈入宫,赐其毒酒,以儆效尤。”
“陛下圣明!”
文武百官弯下腰,齐齐恭声。
“现在,你可还有什么不满之处?”
女帝看向方才出声的那名兵部员外郎,淡声问道。
“臣不敢!”
这名兵部员外郎惶恐得不行。
“既然不敢,那就退下去。”
女帝面色漠然,不冷不淡的挥了挥手。
虽然这名兵部员外郎是武烈的党羽之一,但她目前却是还并不打算直接对武烈的党羽进行清洗。
至少,她不会在明面上直接进行清洗。
毕竟身为一个合格的帝王,显然少不了恩威并施的手段,以及维护朝堂明面上的稳固。
“是,臣知罪!”
这名兵部员外郎额头冷汗冒出,急忙退回了队列当中。
见此一幕,朝堂上不少同为大将军党羽,或者或多或少与大将军有所牵扯的官员们,皆是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们自然知道武烈为什么会被赐死,但他们关心的显然不是这个。
而是小皇帝对他们这些人的态度。
这名兵部员外郎,便是他们上朝之前商议之后,让他站出来试探小皇帝的态度。
好在看这样子,小皇帝连这名公然为大将军发声的员外郎都没有追究,那么至少暂时也就不会牵连他们。
至于为大将军出头?
呵!
一个死人而已。
可没有谁想为一个人都没了的大将军,再把自己的小命也给搭上。
见到一众官员都没有异议后,女帝再次开口:“虽然大将军武烈罪行深重,但念在其两朝元老的份上,朕也不愿做得太过,因而着其抄家即可,此事便交由西厂督主曹陌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