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秀玉谷中的一处水潭边。
李无忧和邀月依偎在树阴下,不远处的篝火旁插着几条滋滋冒油的烤鱼。
大概是昨夜的大战消耗太大,邀月的胃口极好,已经连续干掉了四条两斤多的烤鱼。
吃掉第五条烤鱼后,邀月终于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
见李无忧笑呵呵地看着她,便随口问道:“李郎,你怎么不吃啊?”
李无忧笑道:“六条鱼,你一个人干掉五条,哪还有我的份。”
邀月有些娇羞道:“要怪就怪你自己,我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吃东西,又被你从昨天下午弄到今天早上,人家太饿了嘛。”
李无忧揽着她的肩膀,笑问:“那我弄得你舒服吗?”
“讨厌。”
“不说就把你扒光,继续弄。”
“不要不要,我真受不了。”
“那就快说。”
“嗯,很快活,滋味很美,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就是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吃人家的脚了,我怕痒。”
说到吃脚脚,邀月突然感觉后面被什么东西顶住了。
经历过半天一夜大战的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吓得她就要逃离,但李无忧怎么会放过她。
很快,树荫下两道拉长的影子一上一下晃动了起来,如泣如诉的奇怪声音惊得水潭中的鱼儿荡起阵阵波纹。
不知过了多久,邀月终于抓住机会,逃离了李无忧的魔爪。
“我真不行了,你别再来了。”
邀月又羞又恼地说道:“宫里吃穿用度都没有,你赶紧去采买些回来。”
“看来大宫主是想玩儿持久战啊,那本掌柜就奉陪到底。”
李无忧简单清理了一下,提起裤子,化作一道流光向山谷外飞去。
采买了足够的物资后,李无忧接下来几天就和邀月开启了醉生梦死,没羞没臊的生活。
邀月正是如狼似虎,坐地吸土的年纪,而且已经压抑了三四十年。
敞开心扉之后,就彻底食髓知味,放飞自我了。
李无忧更是乐在其中,乐此不疲,乐于助人。
前三天,两人不断解锁各种体位和玩法;后面几天,两人不停寻找新的打开地点。
密室、邀月寝宫、宫殿各个角落、屋顶、树上、水里……最后直接打卡到移花宫弟子们的床上去了。
反正偌大的移花宫只有四个老妪,两人想怎么玩都行。
总之一句话,刺激。
第七天,两人从一张宽大的紫檀木架子床上醒来。
邀月趴在李无忧身上,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圈,有气无力的问道:“李郎,过了几天了?”
李无忧摸着她温润如玉的后背,说道:“好像是三天吧。”
“不止吧?”
“那就是五天……唉,这几天太忙了,记不清了。”
“咱们这样无节制,真的好吗?”
“你就说美不美吧?”
“你呀,坏死了。”
李无忧双手不断游走,随口问道:“大宫主,这间卧室富丽堂皇,是谁住的地方?”
邀月笑道:“你猜?”
李无忧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邪恶一笑:“大宫主真想让我猜吗?”
“别别别,我说就是了。”
邀月一脸阴邪地笑道:“这里是怜星的寝宫。”
“你……”
李无忧喉头滚动,下半身瞬间被什么东西顶了起来。
邀月脸色一变:“混蛋,反应突然这么多大,你还说对怜星没想法?”
“先别管怜星了……亲爱的大宫主,我爱死你这个疯子了。”
下一刻,李无忧开启青壮年模式的超频状态。
彻底疯狂一把后,两人梳洗完,李无忧带着身体软绵绵的邀月返回成都。
高空中。
邀月从余韵中回过神,问道:“李郎,你要带我去哪里?”
李无忧道:“回成都啊,怜星她们还等着我们呢。”
“啊,我都回移花宫了,你还带我回成都干什么?”
“一起回七侠镇啊。”
“对不起李郎,我……”
邀月欲言又止,他不是不想跟李无忧走,只是不想和别的女人共享李无忧。
李无忧说道:“移花宫那么冷清,我也不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
“我先带你回成都,你愿意跟我走就走,不愿意的话就和怜星一起回移花宫,你们两姐妹在一起也好有个伴。”
“李郎……”邀月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别总是叫我李郎,偶尔换个称呼嘛。”
“那叫你什么?”
“我弄你的时候,你对我的称呼不是挺多的嘛。”
“你疯了,闺房之乐岂能当真?我都能当你娘了,你还真想让我叫你爹爹?”
“想什么呢,我是让你叫夫君。”
“夫君~”
邀月吐气如兰,在李无忧耳边轻声呼喊。
李掌柜一激灵,两人差点从空中栽了下去。
成都的四合院中,怜星和赵师容正在对弈。
两人似乎都是心不在焉,以至于棋盘上的落子错漏百出,局面一团乱麻。
“唉,没意思。”
赵师容丢到手中的棋子,半开玩笑的说道:“也不知道你姐姐把我夫君拐到哪里去了,你说他们该不会私奔了吧?”
怜星脸色有些不自然:“别瞎说,他们应该只是去游山玩水去了吧。”
赵师容笑道:“这大热天的,游山玩水能玩七天,二宫主信吗?”
怜星沉默不语,她当然也猜到李无忧和邀月是跑出去过二人世界去了,可她又能说什么。
沉默半晌。
赵师容突然笑着问道:“问你个问题,如果你姐和我夫君回七侠镇了,你怎么办?”
“我自然是回移花宫。”怜星表面风轻云淡地,心里却很惊慌。
这个问题她早就问过自己无数次,但每次都不知如何说服自己。
因为邀月的关系,她对李无忧一直敬而远之,感情很微妙,或者说是不敢承认。
其实,她最不能接受的是和邀月分开。
两姐妹从小相依为命,她以前一直活在邀约的阴影中,被她掌控,对她恐惧。
但自从她的手脚伤残被治愈,邀月的性格发生转变后,她对邀月已经不再那么惧怕。
只是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她对邀月的感情已经从惧怕变成了一种畸形的依恋。
她就想跟在邀月身边,好好照顾她一辈子。
正是因为有这种畸形的感情在,她才会半夜跑去照看喝多了的邀月,还给她铺床叠被。
别说以后和邀月分开,就是只分开这几天,她已经魂不守舍了。
赵师容又说道:“唉,都是女人,你别怪我多嘴。”
“你姐姐那个冰疙瘩都找到男人了,你就没什么想法?”
“什么?”
“找个男人啊。”
怜星愣住了,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突然,一个清澈的嗓音道:“大胆,本掌柜几天不在,你们竟敢想找男人。”
话音未落,李无忧抱着邀月落在院中。
“姐姐,你回来了。”
怜星欣喜地跑上前,拉起邀月的双手,又热泪盈眶地抱起她。
邀月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推开她,没好气道:“我又不是死而复生,你瞎激动什么?”
“对不起,姐姐……”
怜星犹豫了一下,说道:“姐姐,其实那天晚上……”
“别说,我都知道了。”
邀月不以为意道:“他不就是把你误认成我,抱了你一下吗。”
“你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又没少块肉,就别再小心眼了。”
其实,有些话邀月没说。
你躲在箱子里偷听我和他亲亲的事儿,我也已经报过仇了。
和他在你床上弄,真的很刺激。
怜星有些诧异,姐姐为什么向着他说话?
姐姐,他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啊?
他哪里只是认错人抱了我一下,他明知是我还强吻我,你知道吗?
还有,我什么时候打他了?
怜星愤恨地看向李无忧,用眼神把自己能想到的脏话都骂了一遍。
此时,赵师容围着李无忧转了一圈,笑道:“夫君清减了许多,这几日应该很受累吧?”
邀月没好气道:“他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和他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你还真把他当你男人了?”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紧张。
李无忧已经嗅到了修罗场的气息,心里慌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