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露扫了一圈明显带着讨好的一家子,淡声道:“谁给你的错觉认为我回来是心里有这个家?
就你生的那几个歪瓜裂枣有什么可让我记挂的?唯一能让我关心的就是你们这个家什么时候能败完。
你和我那个看似亲爹实则后爹的渣爹什么时候两腿一蹬能进棺材。你有多大的脸说亲姐弟,我娘只生了我一个。”
一屋子人除了陆君霆外都目瞪口呆,他们这是第一次被夏白露指着鼻子骂。
从前在这个家只有他们欺负夏白露的份,当时的夏白露胆小怯懦,说话都不敢大声,被打被骂也只是自己偷偷躲起来捂着嘴哭。
就是三年前她被算计和陆君霆躺在一张床上,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现在却敢咒骂他们家破人亡。
“你个混账,怎么跟你娘说话的?我是你爹,有你这么咒亲爹死的吗?”
夏铁柱气得胸口起伏,很想上前甩夏白露两巴掌,枉他还想着修复关系,这个逆女一回来就想气死他。
“我娘都死二十年了,我有娘生没娘教,狗屁的亲爹,是谁和我断绝关系的,不服气你亲自下去找我娘理论。
我回来只是想要给自己讨回公道,三年前的事你们忘了我可没忘,你们可知道算计军婚是什么罪?”
夏明珠眼里闪过慌乱,她第一时间去看她娘,娘俩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夏白露回来是算账的。
姚香秀给了自己亲闺女一个安心的眼神,只要不承认谁也没办法把她们怎么样。
“谁算计你了,明明是你嫉妒自己的妹妹比你先说亲,是你自己不要脸,为了抢明珠的亲事做出爬床这种无耻的事。”
面对这个从小就背地里虐待她的后娘,夏白露打起姚香秀来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夏白露上前一步抓着姚香秀的头发,对着她的脸啪啪就是一顿扇。
“你是山海经的哪一页,以为披着个人皮说出来的就是人话?墙倒了往上建你偏偏往下建。
你自己就是个下贱的玩意儿,连带着你生的儿女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跟我面前指手画脚你算老几?”
夏白露回家就是来搞事的,她能手下留情对这个恶毒后娘客气?她巴不得另外几个人赶紧动手,她好挨个收拾一顿。
姚香秀都被打懵了,眼前飘着无数的小星星,脸上火辣辣的疼。
屋内,夏铁柱和他的三个子女外加一个女婿,都被夏白露的突然暴起震慑住,谁也没料到夏白露会突然动手,打的还是自己的后娘。
“夏白露,你给老子跪下,谁教你的动手殴打长辈。”夏铁柱伸手指着夏白露,因为愤怒整条胳膊都在抖。
姚香秀被这一声吼震得灵魂归位,“夏白露,你个小贱人敢打我?我要撕了你,光宗耀祖,给我打她。”
夏家兄弟见亲娘被打就明白这钱怕是要不到手里,两兄弟正是青春期叛逆喜欢打架斗殴的时候。
嗷嗷叫嚣着以一百米的冲刺速度冲着夏白露就去了,势必要收拾的夏白露跪地求饶。
夏明珠也伸出九阴白骨爪冲着夏白露的脸抓过去,那张白皙无暇的脸看得她十分嫉妒,只有给她抓个满脸花毁了容才心里舒畅。
一时间,大拳头、窝心脚、薅头发、挠脸各种阴招损招都朝着夏白露身上招呼。
陆君霆想要出手被夏白露制止,对付几个小卡拉米她一个人足够,甚至单手都能碾压的几人跪地喊娘。
夏白露一脚刷刷地就干翻光宗耀祖兄弟二人,两兄弟被踹得趴在地上一时起不来。
姚香秀被夏白露抓着胳膊,一个过肩摔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叫唤,夏明珠体验了一把疯狂摇头的快感。
等夏白露最后一巴掌落下,夏明珠被打得双眼眯成一条线,嘴里的牙齿吐出好几颗,人瘫软在地上。
夏家传出的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很快吸引来全村人的关注,只是看热闹的视线被关着的大门隔绝在外。
一家六口,只剩下夏铁柱和张志强还站着,张志强被暴露美女吓得脸白如纸,一双腿抖得跟筛子一样。
“呦,忘了还有你这个漏网之鱼。”
夏白露活动着手腕才朝着张志强走了一步,这人就十分没出息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大,大姐,我,我是无辜的。”
张志强怕得牙齿打颤,说话都开始结巴。
夏铁柱的脸色难看得跟死了三天从坟里刨出来一样,“夏白露,你疯了吗?我可是你亲爹,难不成你连我也想打?”
夏铁柱心里怕死了,这个大女儿变得厉害又六亲不认,他之前是脑子进水了还想着从她手里抠钱。
幸好这事他还没张口,不然他也逃不过一顿打。
“我暂时不打你,我砸家。以前被你们一家欺负时我没有还手能力,现在我要加倍讨回来。”
夏白露去外面找了一把铁锹就哐哐开始砸,先从厨房开始,瞬间就是锅碗瓢盆被砸碎的声音。
两个铁锹下去做饭的大铁锅被砸出两个大窟窿,补都补不上的那种,盛水的大缸、咸菜缸,厨房里有什么夏白露砸什么。
院外墙头树上都是抻着脖子看热闹的村民们。
好家伙,暴起的夏白露太猛了,对着村民还挂着笑容的人,现在摇身一变成拆家小能手。
怪不得人家断绝关系还要回娘家,这是回来报仇来啦。
夏铁柱气得要噶过去,大喊着,“夏白露,你给我住手,住手。”
他想动想去阻止,只是眼前还有一个陆君霆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厨房很快被砸得稀巴烂,连门窗都没放过,灶台也被一脚踹塌。
夏白露转战于各个房间,拎起凳子往桌子上砸,桌子和凳子一起被砸得四分五裂。
窗子、门、柜子、床无一幸免,夏家还不是青砖瓦房,土坯建造的房屋被她一脚把堂屋和夏铁柱房间的那面墙踹塌半截。
姚香秀……
夏明珠等人……
“你,你……”姚香秀抖着手指头,嘴唇气得发青、全身直哆嗦。
砸的都是钱,都是钱。
好好的一个家,被砸得一片狼藉,跟灾后废墟差不多,唯一比废墟好的就是房子没塌,还好好地立在那。
“报公安,报公安……”夏铁柱哆嗦着嘴重复说着这三个字。
夏白露活动半天出了一身汗,此时她神清气爽。
“去报,谁不去谁是孙子,顺便让公安再调查一下三年前陆君霆的酒里被下蒙汗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