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樱听后,心中一惊,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特殊关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敏杰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我母亲说,看到你的照片,就想起了我的父亲。
我怀疑,你可能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赵念樱瞪大了眼睛,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赵念樱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说道:“赵敏杰,你口中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你母亲又叫什么名字?”
这时,他们已经不知不觉来到校园的林荫道上。
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秘密而悸动。
赵敏杰抬头望着蓝蓝的天空,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缓缓说道:“我母亲是日本人,叫宫本樱子。
我父亲是中国人,他叫赵伟学。”
赵念樱听后,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不止一次听父亲提到宫本樱子这个名字,只是每次提及之后,父亲眼神里总是流露出深深的忧伤。
每当她好奇询问时,父亲总是沉默不语,闭口不谈此事。
最后,她还是从母亲那里得知,宫本樱子是个日本女人,怀上了父亲的孩子。
可惜在她回国的时候,乘坐的“旭日号”船只沉没,她肚子里的孩子和她一起沉入海底。
想到这里,赵念樱心中涌起无数疑问,急切地问道:“敏杰,我听父亲提起过阿姨的名字,只是你们不是乘坐的船只……”赵敏杰从赵念樱激动的神情和急切的语气中,已然确定眼前之人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无疑。
他情不自禁地拉起赵念樱的手,说道:“跟我到医院去见我母亲,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赵念樱本就渴望解开父亲心中隐藏多年的谜团,此刻更是毫不犹豫。
随即,她快步走向自己的车,和赵敏杰一同上车,向着医院疾驰而去。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各自心中却思绪万千。
赵念樱满心都是对真相的期待与紧张,赵敏杰则既为即将相认的妹妹感到欣喜,又担心母亲的病情是否能承受这突如其来的重逢。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而他们的心,早已飞向了医院,飞向那个即将揭晓的真相。
在医院里,赵欣柔坐在母亲宫本樱子的病床边,手中拿着水果刀,细心地为母亲削着苹果,可眼神却时不时忐忑不安地望向门口。
这些年,病魔无情地折磨着宫本樱子,让她面容憔悴不堪。
但一早听闻儿子要去拜访赵念樱,她整个人便陷入了亢奋之中。
“欣柔,你哥哥打听的怎么样了呀?”
宫本樱子又一次焦急地询问女儿,紧接着还略带紧张地问道,“你再看看妈咪,今天精不精神?”
赵欣柔自己的心情同样紧张又激动,看到母亲今天心情格外好,甚至比自己还紧张,便安慰道:“妈咪,哥哥今天去寻找,不一定就会碰得到人呢。”
可就在她说话的时候,突然听见哥哥赵敏杰那熟悉的声音传来:“妈咪,妹妹,你看我带谁来了?”
宫本樱子听闻,眼中瞬间闪过惊喜的光芒。
她努力坐直身子,望向门口。
当看到赵念樱的那一刻,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孩子,快过来,让阿姨看看。”
赵念樱快步走到病床边,轻轻坐下:“阿姨,你好。”
“好,好呀。”
宫本樱子目光温柔地看着赵念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父亲是不是叫赵伟学,你母亲是谢婉婷?”
赵念樱听宫本樱子准确说出二妈的名字,心中已然确定,面前这位老人就是父亲日夜怀念的樱子阿姨。
“阿姨,谢婉婷是我二妈,我妈咪叫王丽,你认识吗?
曾经西山游击总队的政委。”
赵念樱微笑着说道。
“认识,认识呀。”
宫本樱子听了,呵呵笑了起来,“你母亲率领的游击大队呀,可经常给我们造成困扰呢。
孩子,你爸爸怎么样?”
“爸爸现在居住在老家永安镇,和妈咪、二妈住在一起。
爸爸身体还可以,就是他一会儿清醒一会儿不清醒。
不清醒的时候谁都认不到,上次他迷糊的时候,半夜看见我妈睡在身旁,他还质问我妈为何睡在他的床上,害的我妈一阵尴尬。”
赵念樱无奈地讲述着。
宫本樱子、赵敏杰两兄妹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