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彼得堡的野望：西化狂潮与帝国崛起（1689-1796）
第十三章 巨人彼得的斧头：从莫斯科到波罗的海（1689-1725）
第三节 琥珀暴雪（1710 - 1714年）
一、雪崩奏鸣曲
圣彼得堡的冬夜，寒风凛冽。彼得身披熊皮大氅，悠然地在结冰的涅瓦河上凿洞钓鱼。突然，冰层之下传来沉闷的声响，紧接着，整条河面如同钢琴键一般上下震颤。原来是瑞典间谍在芬兰湾偷偷埋下的火药桶，被迁徙的鲱鱼群意外引爆。强大的冲击波瞬间掀翻了三十座新建的巴洛克式屋顶，那些碎瓦在空中奇妙地拼成了双头鹰的图案。彼得仰头大笑道：“连爆炸都是俄国范儿！”
建筑师拉斯特雷利瞅准时机进言：“何不用爆破来代替脚手架呢？”于是，冬宫的建造现场从此日日如雷鸣般喧闹。意大利的浮雕师们一边躲避着飞溅的碎石，一边坚持雕刻，还声称这是“暴力美学先驱”。有一次爆破方向偏了，崩出的花岗岩不偏不倚地正中瑞典使节的马车。从那以后，欧洲外交界便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俄国人的拆迁队，比哥萨克骑兵还凶残。”
二、琥珀瘟疫
普鲁士使者进贡的琥珀厅刚刚拆封，一连串怪事便在全城蔓延开来。侍女触碰墙板后，指尖竟渐渐透明化；外交官照镜子时，镜中映出的竟是骷髅脸。更邪门的是，老鼠偷吃了琥珀碎屑后，居然说起了德语。东正教牧首前来驱魔，圣水泼到琥珀上瞬间汽化，在穹顶竟凝成了新教圣徒像。
彼得听闻后，拎起斧头便劈开展厅的地板，发现下面埋着一条条琥珀血管。原来，腓特烈国王在每块琥珀里都封了一滴路德宗圣血。沙皇连夜熔掉半座琥珀厅，将其铸造成大炮，炮身上刻满了旧礼仪经文。首发射击时，便把但泽港的瑞典教堂钟楼轰成了齑粉。神父们听着漫天琥珀雨叮当落地，哀叹这是“异端货币攻占了上帝金库”。
三、人皮地图
为了绘制出波罗的海精确的海图，彼得专门成立了“皮肤测绘局”。瑞典战俘的后背被刺上了等高线，荷兰间谍的肚皮成了水文图。有个波兰贵族为了保命，竟主动献出了纹着立陶宛要塞的屁股。这些“活地图”在冬宫的长廊里列队展览，彼得举着鲸油灯挨个扫描，称其为“最温暖的国防工程”。
法国地理学家偷拍时，闪光灯惊动了这些人肉沙盘。其中，纹着哥得兰岛位置的逃犯突然暴起，带着满背的峡湾跳窗遁入了雪原。追兵根据雪地上融化的汗水轨迹，竟意外发现了地下温泉。彼得当即下令改建皇家浴场，池底铺满了缴获的瑞典勋章。外交官们泡澡时，总是被铬镍烙出条纹臀印。
四、机械圣灵
彼得不惜重金聘请瑞士钟表匠，给喀山大教堂装上了发条圣像。上弦时，圣母玛利亚的眼珠会转动三圈，耶稣的手臂能摆出斯拉夫式驱魔手势。旧派信徒在斋戒日突袭教堂，往齿轮里灌圣油，结果圣像突然跳起了哥萨克舞，还把牧首的权杖甩出窗外，不偏不倚地砸中了丹麦商船。
这场“机械显灵”事件催生了新的产业。乞丐们捧着改装过的圣像匣在街头表演，只要有人投币，匣中的迷你彼得就会挥斧劈出火柴人。警察收缴时发现，机关匣底层竟藏着旧派反诗钢印——用彼得头像当锤头，每按一次就会多印一份抗议书。
五、冰封王座
1714 年汉科角海战大捷后，彼得把瑞典旗舰改造成了一座浮动冰雕。船桅上挂满了腌鲱鱼冰凌，甲板上浇铸着冻住的俘虏的呐喊，主炮口塞进了会唱《旧约》哀歌的自动八音盒。这艘幽灵船在波罗的海游荡了十年，融化时释放出的咸水雾竟在赫尔辛基下起了带鱼雨。
旧派长老趁机在雾中架起了幻影戏。冰晶折射出彼得青年时的样貌，与如今憔悴的帝王隔空对骂。芬兰渔民目睹此景，编出了一句谚语：“沙皇的荣耀像海雾，看着唬人，一泡尿就冲散。”这话随着鳕鱼干传遍了北欧，气得彼得给所有出口鱼货都打上了“内含君主威严”的火漆。
【历史棱镜】皇家动物园驯兽师尼基塔在日记里写道：“教会熊跳华尔兹算什么？彼得陛下正教整个俄国跳死亡探戈呢！”他训练的北极狐会偷吃改革法令，拉出的金箔屎被炼金术师当作国礼献给普鲁士，传说这金箔屎能占卜帝国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