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泰根本不是吃亏的人,要求秦淮仁和苏晨作见证,就是为了开赵炳森的蛇皮袋,取出自己该拿的钱来。
苏晨没有回话,秦淮仁倒是爽快地答应道:“好,我和苏晨来给你们作证,我负责证实你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打开了赵炳森的蛇皮袋,而且只拿出来了你该拿到的钱。”
李秋芳说道:“那好,有了苏晨和秦淮仁的见证,吕大哥,你动手打开吧。”
吕泰点了下头,伸手过去,拉开了蛇皮袋的拉链。
可是,里面哪有什么钱,只是蛇皮袋里面还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布包,再打开里面则是齐齐整整的冥币,而且质量还不怎么样。
李秋芳惊呆了,惊愕地说道:“这……这是咋回事?这到底是咋的一回事啊?”
不甘心的吕泰继续翻腾着赵炳森的蛇皮袋,直到把整个袋子翻了个底朝天,里面除了冥币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这一下子,吕泰彻底傻眼了,呆愣在原地看着一堆擦屁股还嫌硬的冥币,差点气死。
“赵炳森,你这个挨千刀的……居然,那冥币来冒充钱,我……我真是倒霉啊!”
苏晨刚要开口,秦淮仁赶紧按住了她的手,说道:“咱们别说话,省得刺激到吕泰。”
吕泰无法接受现实,破口大骂:“赵炳森这个该死的骗子,这个可恶的流氓……我,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我日他家先人的……这个流氓,这个浑蛋,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奶奶个熊的,浑蛋,浑蛋,王八蛋,不得好死的骗子,可恶的骗子。”
吕泰骂得破防了,还把这堆冥币撕了个粉碎,整间屋子都是漫天飞舞的劣质纸片。
秦淮仁知道,现在不适合留在这里了,还是早走为妙,于是,他拉着秦淮仁就离开了这里,连夜回到了五一宾馆,休息了。
第二天,苏晨在宾馆里面焦急地等着消息,终于,秦淮仁敲响了她的房门。
门一打开,苏晨迫不及待地问道:“秦淮仁……你,你问好了没有,今天我的海产能不能托运回省城?”
秦淮仁说道:“曹州浩刚从火车站回来,跟我说了,上午还是没有车皮,看看下午再说吧!也许,下午就能调度过来空的车皮,至于小工那好找。下午两点以后,那个站长说,应该回来一趟拉货的车皮,到时候,你要去办托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哦,是吗?那太好了,我这就去火车站吧!”
苏晨说着就要起身拿包,正要走的时候,秦淮仁叫住了她。
“别急,苏晨,这样吧,你要不先去一趟秋芳旅店,把账结算了。还有吕泰不也是着急运货嘛,算是最后一次帮忙,连带他的货一起发了吧!这一趟的浙江出行,他真是倒霉到家了,不管怎么说,咱们也得帮一次他啊!”
秦淮仁说完,苏晨就答应了下来。
秦淮仁还不忘嘱托一句:“你去吧,我估计啊,吕泰得被李秋芳这一家人狠狠地敲一笔呢!不过,你结算你的就行了,我先去跟曹州浩把我剩下的货物给拉过去,你呢,记得下午两点到火车站啊,我们给你盯着火车皮,记得早点来,很紧张的。”
苏晨答应着,就出去了。
秦淮仁则回了自己的房间,拿好钱又跟着曹州浩去把剩下的海产问题解决了。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钟,比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可是,秦淮仁和曹州浩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苏晨的身影。
焦急的曹州浩问道:“秦淮仁,你确定你跟苏晨说好了吗?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来,现在车皮紧张啊。都这样了,她还不上心……哎,这个女人啊!”
秦淮仁又看了下手表,也有点着急了说道:“谁说不是呢,咱们俩是给苏晨整火车皮运回去的,他这倒是不着急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正在他们着急的时候,苏晨狼狈地过来了,她哭花了脸,被火车站的老侯领着过来找到他们了。
秦淮仁关切地走了上去,问道:“苏晨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让你两点过来的吗,你看看都几点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呢?”
苏晨噘着嘴巴,没有说话,倒是那个老侯,把问题给回答了。
“哎呀,苏晨这么漂亮的女孩一个人出门容易被欺负,我早就说了,别自己单独出来吧!哎,她呀,被平安镇的黑户三兄弟的老大和老二给欺负了,要不是我拦着,苏晨她呀,还脱不了身呢!”
老侯说着,让苏晨走了去。
“秦淮仁,曹州浩啊,这个人啊,我是交给你们了啊!我还有我的活要干,那个我就先走了啊!你们以后注意着点,别让苏晨一个人出门,这里治安不好,她呀,太漂亮啦!自己一个人出门,容易被流氓跟上,没事,我已经报警了!”
“哦,谢谢你了啊!侯老哥……”
曹州浩对着老侯道谢后,就把苏晨领了过来。
“苏晨啊,你还好吧,对不起啊,真都怪我,我让你去找李秋芳结账,却没有注意到,那里的流氓多了。哎,早知道,我就该让你跟着我,对不起了!”
苏晨委屈地说道:“哎呀,别提了,谁让我倒霉呢!我才从李秋芳家里出来,就碰见了,黑户三兄弟的老大和老二。他们看我漂亮,就挟持了我,对我动手又动脚的,先是开摩托车追我,后来我好不容易上了一辆摩托车。却还是被他们俩骑摩托车给追上了,劫持住我了以后,还打了我好几巴掌,想要把我……”
苏晨哽咽了。
秦淮仁想象得到,当时的苏晨有多么的绝望,自己一个势单力薄的女人怎么能对抗得了五大三粗的流氓呢!
不过,苏晨还算是幸运的,要不是遇到了火车站的老侯,她真的会被这两个流氓给非礼了的。
现在,还是九十年代,女孩子还是很在乎自己的身体的,怕的就是被人家给玷污。
秦淮仁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拍着苏晨的肩膀说:“好了,别哭了,别哭了,你别哭了。”
曹州浩说道:“哎,这几个流氓真的是太可恨了,不过,苏晨啊!你也别难过,不过怎么说,你也是化险为夷了。平安镇的黑户三兄弟啊,也算是该倒霉了,谁让他们今天遇到了我侯老哥呢!跟你说吧,他们既然遇到了老侯,那么他们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秦淮仁不解,问道:“怎么遇到了侯老师傅,这几个流氓就倒霉了呢?”
曹州浩说道:“侯老哥,是个专业的干部,一身正气,在部队退下来的时候是个团长,特别好打抱不平。最看不得女人受欺负了,你不知道吧,他啊打过仗呢,是国家的二级军功模范。打仗的时候,身中七枪这都没把他打死,反倒是干掉了敌人一个正编制的班。本来,就是国家的功臣了,国家可以养一辈子的。但是,专业后啊,偏偏要找点事情做,这不来铁路当巡视员了。所以,我跟你说吧,这样的人啊,就是市委书记见了也得礼让三分呢!他要是去报案,那黑虎三兄弟的好日子还不算是到头了吗?”
秦淮仁这下心里踏实多了,拉住苏晨的手,安慰了起来。
“苏晨,你都听见了吧,有国家的二级英雄模范来给你出气呢,他们这几个流氓还能好受吗?所以啊,你别担心了,警察抓他们也就是这么一两天的事情了。这些臭流氓,就该被抓进监狱里面好好改造改造。”
曹州浩看苏晨的情绪还是不好,说道:“哎呀,苏大小姐,你怎么还哭啊,这几个混子有了这样的报应,你还哭什么呢,今天可是要给你办理海产托运呢!”
“就是啊,苏晨,说个好消息!我们已经等到了拉货的扯皮了,苏晨,你不用担心货物拉不走了。”
秦淮仁撩拨了一下苏晨的头发,就像一个男朋友一样把苏晨揽入了怀中。
过去了一会儿,苏晨的情绪总算稳定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对着曹州浩和秦淮仁,感激说道:“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帮我,这会我怕是一斤海产都还收不到呢!真的有车皮拉我的海产了吗?”
“对啊,苏晨,咱们赶紧先办正事吧,时候不早了,趁现在还有车皮,快上货。”
于是,三个人忙活了起来,在曹州浩的安排下,一伙小工把苏晨存放在火车站仓库的海产接二连三地搬了出来,一桶接着一桶地往火车的车厢里面装运。
苏晨还是在一边数着搬运上去的货物,十分的仔细认真。
而曹州浩,则当起来了监工,一边喊着加把劲快点干,干完了,美女老板请大家喝水一类的话。
这些当地的小工在曹州浩的打气和鼓励下,很快就把为数不多的海鲜给装运完毕了。
苏晨又上车厢里面清点了一遍,数量没有问题,这才满意地下了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