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秋芳能说这样的话,就说明了,她还是没有把苏晨当做自己人。
临下车的时候,苏晨还是担忧地问了一句,吕泰他们怎么办呢?
说完,也没有等李秋芳回话,她就下车了,秦淮仁就这样跟苏晨分开了,他们返回了秋芳旅店。
车就停定在了院子里,秦淮仁让李秋芳给找了个房间住进去了,临睡前,还在思考着吕泰的问题。
吕泰这种投机取巧的心理,看似很聪明其实却很蠢,为了省出来那么一点的税钱,就铤而走险去冒着巨大风险,就像吕泰这种人一样,最后,只能落个鸡飞蛋打的下场了。
甩开了曹州浩,就是吕泰最大的败笔,为的就是省掉每斤两毛钱的提成,不再让曹州浩去挣取他的钱。
现在,又自作聪明不从检查站经过,就连上高速也要找隐蔽通道悄悄上去,再找地方下车,这种投机取巧的伎俩,迟早会吃亏的。
今天,吕泰这种冒险的行为让他损失了半车的海产,算是他因小失大的教训吧!
只是不知道,吕泰这个人能不能通过这件事吸取到经验和教训,避免以后再犯类似的错误。
是个明眼人都清楚,大晚上走那么危险的道路,稍有不注意就满盘皆输了,只有吕泰这种贪小便宜的人才会去干,说到底,还是钱害了他。
祸不单行就是老天回馈给吕泰的礼物,先是白天被田家镇的痞子给绑架留置了,晚上又因为贪图小便宜损失了上万元的海产。
这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为了省那么一丢丢的小钱,最后,损失掉的却是庞大的金钱。
第二天,秦淮仁正在刷牙洗漱的时候,苏晨就来到了旅店,跟正在刷牙的秦淮仁打起来了招呼。
“秦淮仁,我来得够早吧!”
秦淮仁一看是苏晨,牙都没刷完,就说:“哦,苏晨啊,你来得真够早的,是不是天还没亮,你就赶了个大早过来了。”
“那还用说,我还不是来看看吕泰和赵炳森他们俩怎么样了,他那翻了半车的货,不知道处理得怎么样了!诶,对了,吕泰回来了没有啊?”
秦淮仁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哎呀,你别管他了,他这种人啊,让他自作自受去吧!”
苏晨却有点着急了,锤了秦淮仁一拳,说道:“哎呀,你还真是心大啊!你都不知道吗,我都快着急死了啊!这都一个晚上过去了,还没有回来呢!”
秦淮仁也没有怪他,而是指着那一车的海产,说道:“你与其担心吕泰和赵炳森,还不如关心下现在的这一车海产,要是税务机关的瘟神再来了,你怎么跟人家解释这一大车的海产!哼,到时候,你说是谁的,是你的还是吕泰的,这就是一个现成的把柄让人家给抓住了。那怎么办,这不就是让人家抓了个现行,任你浑身都是嘴也说不清楚了。除了,补交税款外,你啊,还得被人家狠狠罚款一笔钱呢!”
苏晨看着有没有了主意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跟司机师傅好好说下赶紧把车开走吧,这么明显的目标很容易被人家发现的,在这里安全吗?刚好这两天,税务的人正盯着吕泰呢,谁让他总是偷税漏税的,活该。这次,他是在劫难逃了,税务员盯吕泰那么紧,不查到还好,一旦查到了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苏晨也只能无奈摇头,说:“你说的是啊,税务局的牛绍金还有陈斌,哪个是省油的灯啊,他们专盯吕泰,对于他这个逃税大户来说,补交上了欠缴纳的税款,那可是大功一件啊!他们来还都要求吕泰去表示的,现在吕泰的货物出问题了,正在伤心呢,哪里还有心思去找那两个瘟神衰神的。”
“那就让吕泰自求多福吧,吕泰啊,就是自己做!要不然,这些个吃拿卡要的小鬼,得不到吕泰的实惠,那指定是要给使绊子的。”
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令,一个穿着税务机关制服的人员,骑着摩托车就找了过来。
秦淮仁远远地看了过去,这个人不就是那个说话难听还趾高气扬的陈斌嘛!
这下可是坏事了,这么明显的一辆大车在这里,上面全都是海产啊,税务机关和检查站都没有这车海产的记录,那就说明,这车货是漏税的货物。
税务机关对于漏税的货物,是有权力暂扣的。
看着陈斌那得意扬扬的模样,秦淮仁就知道不好了,这下,吕泰是要彻底栽在这个叫陈斌的衰神手里面了。
悲哀的就是,本来是要卖到省城换钱的海产,此刻却要成为人家勒索的物资,这种漏税的货物要是放在海外,那就是逃避关税的走私货。
在国内,那就是见不得人的水货,一旦被发现定要严惩不贷。
又是这个人见人厌的陈斌,见到这辆装满海产的汽车,就对着秦淮仁和苏晨询问了起来。
“呦呵,北方的大老板就是有钱啊,要么不买!一买海产,那就是这么大一车,说吧,这是你们俩的吗?还是你们俩其中一个人的?”
苏晨被憋得说不出来话,秦淮仁只能回答说:“不是我的,也不是她,你要问这车货是谁的,我也不知道,要不你等等,晚点这车货估计会有人来认的!”
陈斌却不管那么多,拍了拍车头说道:“你们俩都不认这车货,那就说明了,这一车海产,那就是无主的货物了。那我怎么开罚单呢?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好好说这是谁的货,快说,到底是谁买的海产?”
秦淮仁和苏晨还是装哑巴,没有回答陈斌的问题。
陈斌也不犯怵,直接大声说道:“没人要啊,那我不知道开谁的税单和罚单了。那行吧,我马上联系拖车把货物给拉走,到时候,我就不信真正的车主他不来拉货。这么大一车的海产起码五万块,我倒要看看谁能扔了这五万块钱不要。”
苏晨着急了,叫住了陈斌。
“陈斌,这货……这货是吕泰的。”
陈斌笑了,得意地问道:“呵呵,早说不就没事了,那么吕泰他人呢?叫他出来见我来。”
秦淮仁回答说:“你找他啊,只可惜他没有在,跟你昨天一样,扑空了。”
“哼,不在,这一车货怕是没有交税吧,所以,吕泰才跟老鼠一样,故意躲着我呢!”
陈斌从自己的皮包里面取出来了一张空白的告知单,填上了姓名和联系方式,拿在手里说道:“这是补税的通知单,事情已经被我抓住把柄了。让你们的吕泰老板好自为之吧!到时候,来我的单位找我可以,也可以去我的家来找我,总之,不跟我见一面,那是不行的。”
秦淮仁接过来了告知单,还被陈斌嘱咐说一定要交给吕泰。
开完了单子,陈斌又说:“我跟你们说了啊,这车算是暂扣在这里了,没有我陈斌的同意,你们谁也不能开走!要是不听话,敢自己冒险开走的话,那就试试,我罚不死吕泰。”
苏晨着急了,一个劲儿地叫着陈斌。
“这车货才值五万块,按照比例该交一千块的税钱,你这已开就是两千,是不是这个也太黑了。罚款或者补缴税款也不该翻倍开单子啊,你也太黑了,我要去告你。”
陈斌依然有恃无恐,说道:“怎么,我才开了两千块的单子,就嫌我黑了。对于,他偷税漏税的海产恐怕不止这一车,起码十几车。单子,我愿意开多少那就是多少,要是嫌两千少的话,那我开五千块。”
说完,他就走到了卡车的驾驶位上,把车钥匙拔走,这才离开了。
苏晨的嘴巴都气歪了,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这一车货物不是自己的,轮不到自己做主。
而且,这确实是没有纳税的货物,陈斌虽然可恨,但是,吕泰确实也有违法的事实行为。
人家真要是拿这车海产去处罚他,那么,还真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能算是自认倒霉,因为,这就是该交钱的货物。
秦淮仁上前安慰说:“行了,苏晨,货物不是咱们的轮不到咱们来处理。要处理的话,也得等吕泰回来再说,咱们啊,只要把这张单子给吕泰。然后,把陈斌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吕泰听就行了,怎么办,让吕泰自己去决定,咱们别操心。”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在这里继续等着吕泰他们回来吗?”
苏晨又一次没了主意,向秦淮仁请教了起来问题,这都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了。
“回屋子里去吧,除了等没有别的办法。”
两人才回了屋子里面,就听见外边有人连骂带喊地进了院子里面。
“喂,里面有人没有?人呢,大白天见不着一个活人,怎么人都死了啊?”
“我大哥问话呢,都没听见啊,不出来,那我们就进去了啊!”
这伙人来势汹汹,苏晨本能地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