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要是这些雄性遭遇不测,又有谁能保护照料安莉塔呢?
想到此处,他急切地渴望逃离此地,一心想寻得通风报信的时机。
他转头望向隔壁牢笼的兽人,声线透着几分沉郁,问道:“不是说我们会被拍卖吗?这场拍卖会到底什么时候举办?”
在他看来,拍卖会或许是传递消息的契机,只要能出现在拍卖场,便可能觅得一线生机。
隔壁的雄性兽人:“……”
他们脸上的神情复杂难言,满是无奈。
其中一位A级雄性兽人,苦笑着摇头,语气无奈:“兄弟,这才过去几天,你都问了不下十次,你就这么希望被拍卖?”
在他们眼中,被拍卖意味着坠入无尽的屈辱与苦难,实在无法理解诺克斯为何如此执着。
另一位身形瘦削、精神力等级仅为c级的雄性兽人,眼中满是恐惧,忧心忡忡地说:
“我可不希望被拍卖,那些雌性太可怕了,真希望拍卖会永远别来。”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显然被对雌性的恐惧深深笼罩。
还有人用惊异的目光打量着诺克斯,那眼神如同审视怪物,语气古怪:“真看不出来,你长得这么高大威猛,还有这癖好?”
在他们的认知里,正常雄性都对被拍卖避之不及,诺克斯的举动实在令人费解。
诺克斯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脸色微沉,心中虽有无奈,却依旧故作镇定,冷声说道:
“反正迟早都会被卖掉,晚卖不如早卖,像现在这样整日提心吊胆,又有什么意义?”
他心里清楚,解释也无济于事,便不再多言,只是内心的焦虑愈发浓烈。
众人听后一阵沉默,有人轻轻叹气,缓缓道:“话虽然这么说,但能多活一日不好吗?”
他们知道被雌性买走后的悲惨境遇,与其遭受非人的虐待、失去尊严地活着,不如在这牢笼里多挣扎些时日。
诺克斯不再回应,可内心却如波涛翻涌,焦虑日益加剧。
他不断在脑海中思索逃脱的线路,双眼紧盯着密室的大门。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那声响如晴天霹雳,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紧接着,又是连续几声“砰砰砰”,巨大的轰鸣即便隔着封闭的密室,依旧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震碎。
地面开始剧烈震颤,仿佛一场可怕的灾难即将降临。
有人惊恐地尖叫:“天啊,难道是地震了?等等,这星球会有地震吗?”
声音里满是恐惧与慌乱。
“该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他人也慌乱起来,在笼子里不安地扭动,眼神中充满恐惧与无助。
他们被困在特制的金属笼中,没有钥匙根本无法逃脱。
现在要是真有危险,他们也只能坐以待毙,这种绝望让每个人都感到窒息。
诺克斯猛地从笼子里站起,却因笼子太矮只能弯腰,他眼神阴沉如夜,紧盯着大门方向。
他的五感本就比在场的其他雄性敏锐许多,能清晰听到外面的动静,感受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快速破开重重防御,直朝他们的房间而来。
对方目标明确,动作迅猛。
难道……
诺克斯心中涌起一丝希望,怀疑是主星的人来救他了。
但他又不敢确定,毕竟他与他们的关系一直不太融洽,只是因为妻主大人才勉强同住。
自他出事以来,他从来没想过那些人会来救他,甚至一度怀疑他们会借此机会,让他在卡斯特岛自生自灭。
一旦他在卡斯特岛遭遇不测,无法返回主星,他们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诺克斯截止到目前一直如此认为。
可如今,随着外面的动静越来越近,他的内心开始动摇,也许他们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冷漠。
终于,“轰”的一声巨响,密室的金属门被一股强大的外力从外面狠狠踹开,一只巨大的棕熊咆哮着冲了进来。
棕熊身形如山,毛发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泽,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颤动。
诺克斯的目光瞬间锁定在棕熊身上,神色复杂,有惊讶、有疑惑,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
而屋内的其他雄性,都被吓得不轻。
“艹!好强的精神力!这只棕熊至少是S级!”
一个兽人惊恐地喊道,声音中满是对强大力量的敬畏与恐惧。
“它要做什么?它朝我们冲过来了!”
另一个兽人声音发颤,身体也瑟瑟发抖,仿佛已看到死亡的阴影。
“它该不会要杀了我们吧?”
众人慌乱地叫嚷着,整个密室瞬间陷入极度恐慌。
然而,在众人吓得魂飞魄散之际,唯有诺克斯面不改色。
他深吸一口气,朝着棕熊大声喊道:“我在这儿!这边!”
那声音坚定有力,在混乱的密室中格外清晰。
听到他的声音,棕熊未有丝毫停留,迅速冲了过去。
它的两只爪子如钢铁巨钳,紧紧抓住诺克斯笼子的栏杆,随即猛地发力,肌肉紧绷,发出沉闷的嘶吼。
那些看似坚固的金属栏杆在棕熊的巨力下,瞬间一根根崩断,发出刺耳的声响。
棕熊顺利将诺克斯救出,随后又转身将密室内其他雄性的笼子一一打开,动作干净利落。
那些雄性起初还愣在原地,仿佛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
但很快他们便反应过来,纷纷涌出,如潮水般逃离密室,朝着走廊各处奔去。
卢克眯着眼,周身散发阴冷气息,眼中闪过阴毒光芒,冷笑道:
“所以,你的抑制剂没问题,但1107还是在关键时刻背叛了我们。那只有一种解释:你的抑制剂只对S级以下雄性有效,或者说,仅对SSS级以下雄性有效。”
“毕竟测试时,你们根本没有S级雄性试药,不是吗?哼,这么明显的漏洞,你们竟一直没发现。或许该直接抓两个回来轮流试药,才能真正检验效果。”
卢克语气嘲讽挑衅,每字都像尖刀刺向对方。
“我们的抑制剂绝无问题!这么多年,靠这抑制剂从未失手。研究院耗费无数心血,经无数次实验改良,每个数据都精准到极致,怎么可能出错?”
他的声音在主控办公室回荡,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