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蛮子脸上露出了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接着，他伸手接过了那块令牌，在手中查看把玩。
“别看了，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到牛村去问问！”
话音刚落，只听见啪嗒一声！
那名蛮子竟然当着老人的面，将令牌给掰成了两半！
老人顿时瞪大眼睛：“你……”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蛮子直接拔出腰间的弯刀，朝着老人的脖子便是狠狠一刀！
这一刀下去，鲜血飞溅！老人的脑袋顿时掉在了地上！
无头尸体在原地站立了两三秒，随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眼看着村里的老人被一刀砍死，村口在寂静了几秒钟之后，突然热闹了起来！
“不好了！土匪进村了！土匪杀人了！”
“那不是土匪！那是蛮子！快跑！快去牛村求救啊！”
男女老少开始疯狂逃命！
而那为首的蛮子嘴里则说着天人听不懂的话语，叽里呱啦叫唤着。
随后，蛮子身后的上千人一脸兴奋地冲进了村子里！
骑着战马的蛮子，对村里这些百姓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
抱着襁褓的妇人被战马撞飞，孩子的啼哭戛然而止！
马蹄碾碎青石板的声音混着女人的尖叫，撕开了夜的寂静。
“抓住那个小娘皮！”
一名蛮子甩出套马索，精准套住一名女孩儿的脖颈。
女孩儿被拖行在地，绣鞋飞落露出渗血的脚踝，却挣不脱比钢铁更坚韧的皮绳。
另一名蛮子冲进柴房，看见缩在墙角的老妇，弯刀一挥，头颅滚落在盛满麦粒的瓦缸里，金黄的麦粒瞬间被染成暗红。
为首的蛮子指着粮仓，几名壮汉立刻用牛油火把点燃房梁。
火焰腾起的刹那，照见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尸体。
有被割喉的壮年，有被劈成两半的孩童，还有抱着婴儿的母亲，尸体下渗出的血正顺着石板缝隙，汇成蜿蜒的红河。
“抢粮！”
一名汉话流利的蛮子大吼着，蛮子们立刻砸开地窖，将成袋的粟米往马背上堆。
村西头的王寡妇被三名蛮子按在墙上，簪子扯掉，头发散落遮住惊恐的脸。
其中一人掏出牛皮带子捆住她的手腕，另外两人则撕开她的衣襟，露出大片雪白。
“放开我！”
她拼命踢打，却被蛮子反手一耳光抽得嘴角出血。
接着，三名蛮子脸上露出淫笑，纷纷解开自己的裤腰带。
村东头的李猎户举着猎弓躲在柴垛后，弓弦颤抖着对准骑马而过的蛮子。
但不等他松手，一支羽箭已穿透他的咽喉！
远处屋顶上，蛮子的神射手正吹着箭尾的羽毛，目光扫向下一个猎物。
“呜噜噜！”
尖锐的号角声响起，蛮子们开始集合。
被绑成一串的女人跪在村口，头发上沾着血和草屑。
男人们的尸体堆成小山，孩童的尸体被随意扔在井边，井水早已被染红。
为首的蛮子用弯刀挑起最后一户人家的门帘，看见土炕上蜷缩着一对双胞胎，眼睛亮得像饿狼。
“咔嚓！”
弯刀落下，两颗头颅滚落在地，眼球还保持着惊恐的圆睁。
月光下，满载粮食和女人的马队开始撤离。
被割断喉咙的老人尸体旁，断成两半的令牌静静躺着，“牛村护卫”四个字被鲜血浸透，渐渐模糊。
许久之后，幸存下来的百姓才敢打开自家大门，走出家门。
幸存下来的这些人，要么是躲在隐蔽处，要么挨了一刀没死。
但整个村子的人，已经被蛮子杀了十分之八九。
此时，整个村庄已经血流成河！
幸存下来的百姓开始抱着亲人的尸体放声大哭了起来。
一个半时辰之后，一阵马蹄声响起，远处尘土飞扬！
李开率领着八百乡兵终于赶到！
当李开看到王刘庄的惨状之后，当时怒从心起！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这些蛮子根本没有把天人当人！他们就像是来大天狩猎一样，把这些天人都当成了自己的猎物！
而王刘庄幸存的百姓在看到牛村乡兵团之后，纷纷围了上来。
他们跪地痛哭！
“李团长……”
浑身是血的张婶从柴堆下爬出，怀里抱着早已断气的孙子。
“俺藏在灶膛里，听见他们说……说下次要屠牛村……”
幸存的百姓们踉跄着涌来，有人捧着亲人的头颅，有人拖着断裂的手臂，哭喊声震得天上残月都在发颤。
一个满脸刀疤的汉子扑通跪下，前额砸在石板上迸出血花：“李团长！您带我们去报仇啊！俺老婆被他们拖上马时，还喊着俺的名字……”
李开下马扶起汉子，却见他后腰插着半把断刀，肠子正顺着伤口往外滑。
“撑住！”
李开解下披风按住伤口，转头大吼：“快去找大夫！快救人！”
“救不了了……”
汉子咳出血沫，抓住李开的手腕。
“俺只求您一件事，把那些蛮子的睾丸割下来，喂给俺家的大黄狗……”
话音未落，身体已渐渐变冷。
李开缓缓起身，目光扫过满地疮痍。
一名幸存的少女蜷缩在墙角，衣襟被撕烂，脖子上套着带血的套马索，眼神空洞得像具尸体。
“李团长，他们……他们抓了三十七个女人。”
浑身是血的村长爬过来，怀里抱着本浸透血的户籍册。
“全是十六到二十岁的姑娘……”
轰！
如果这些蛮子冲进牛村……
他不敢再想，猛地抽出腰间佩刀，刀刃在火光中泛起冷冽的光。
“所有人听着！”
“往合璧城的方向追击！”
“马勇！”
马勇立刻看向了李开。
李开一脸郑重地看向了马勇，说道：“我的马快！我追上他们先牵制他们！你带着大部队在后面支援我！”
马勇闻言，眉头紧皱：“不可！蛮子善战！你一个人去，那简直就是去送死！”
李开看着一地惨死的百姓，怒声道：“那他们就该死吗！”
“这群蛮人不把我们天人的命当命！那我李开便见一个蛮人杀一个蛮人！”
“我是团长！你必须得听我的！如果我不去，他们一旦逃到草原上，到时候再想找到他们，就好比是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