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皱了皱眉头:“华公子,我陈武看重的是自身的本事和为国为民之心,并非靠攀附权贵来谋前程。而且我对苏小姐并无男女之情。”
阿弗点了点头,说道:“陈将军这般正气,实在令人钦佩。只是这苏小姐如此执着,怕是日后还有不少麻烦。”
说话间,柳儿带着苏云汀走进了雅间。苏云汀一看到陈武,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快步走到陈武面前。“陈将军,我可算见到您了。”
陈武站起身来,微微拱手,礼貌地说道:“苏小姐,不知您找陈某所为何事?”
苏云汀的脸微微泛红,她羞涩地说道:“陈将军,我……我只是想见见您,跟您说说话。”
华林在一旁小声嘀咕:“这苏小姐还真是直白,一上来就表明了心思。”阿弗轻轻咳了一声,示意华林注意言辞。
陈武有些尴尬,他说道:“苏小姐,此刻我正与朋友用餐,若有要事,还请长话短说。”
苏云汀咬了咬嘴唇,说道:“陈将军,我知道您或许对我无意,但我真的很喜欢您。我想让您知道我的心意。”
陈武叹了口气,说道:“苏小姐,陈某感激您的这份情谊,但我心中已有志向,儿女情长之事,暂不考虑。还望苏小姐能另觅良人。”
苏云汀痴痴地望着陈武,她本就被陈武那俊朗不凡的外表所吸引,此刻更是被心中的爱慕冲昏了头脑。听到陈武那婉拒的话语,她不仅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变本加厉地纠缠起来。
“陈将军,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呢?我苏云汀哪点配不上您?您瞧瞧我,星城城主之女,样貌也算清秀,家中又有权有势。只要你答应与我在一起,我保证让您的前程一帆风顺。”苏云汀急切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
陈武无奈地皱起眉头,他深知这苏云汀是城主的女儿,不能太过强硬地拒绝,但自己又确实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苏小姐,我已说过,我心中只有为国为民的志向,儿女情长之事实在无暇顾及。还请自重。”
苏云汀却不依不饶,她上前一步,伸手想要去拉陈武的衣袖。“陈将军就再考虑考虑。我会一直等您回心转意的。”她的眼神中满是执着,仿佛只要自己坚持,陈武就一定会答应。
陈武侧身躲开了她的拉扯,脸上的尴尬之色更浓了。“苏小姐莫要如此,若再这般,陈某就只能得罪了。”
就在这气氛变得愈发尴尬之时,一直坐在一旁的华林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来,走到苏云汀面前,微笑着说道:“苏小姐,陈将军心意已决,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强扭的瓜不甜,若你真的喜欢陈将军,就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苏云汀转过头来,瞪了华林一眼。“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我喜欢陈将军,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华林并不生气,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苏小姐,在下华林,只是见你如此执着,怕你最后伤心难过。而且感情之事,讲究的是两情相悦,若是只有一方的热情,又怎能长久呢?”
苏云汀听了华林的话,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她仔细打量着华林,只见华林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面容英俊,气质儒雅,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别样的魅力。与陈武的阳刚之气不同,华林更多了几分文人的潇洒与从容。
苏云汀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起来,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别样的感觉。她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被华林所吸引。原本对陈武的那份执着,此刻竟有了一丝动摇。
“你……你叫华林?”苏云汀轻声问道,声音中竟带上了几分羞涩。
华林微微点头,说道:“正是在下。苏小姐,还望你能放下对陈将军的执念,去寻找真正属于你的幸福。”
苏云汀的脸微微泛红,她低着头,不敢直视华林的眼睛。“那……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是我真正的幸福呢?”
华林笑着说道:“能与你情投意合,相互理解,相互尊重之人,便是您的幸福所在。”
苏云汀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那你觉得你自己是吗?”
华林一愣,没想到苏云汀会突然这么问。他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苏小姐说笑了,在下只是一介过客,不敢有此奢望。”
苏云汀却不依不饶,她上前一步,靠近华林。“我不管,我觉得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从现在起,我要追求你。”
华林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苏小姐莫要开玩笑了。这感情之事,岂能如此儿戏。”
陈武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没想到苏云汀的注意力会突然转移到华林身上。他走上前来,说道:“苏小姐,感情之事确实不可儿戏,还望你能慎重考虑。”
苏云汀却根本不听他们的劝告,她眼中只有华林。“我不管,我喜欢他,我就要和他在一起。”
华林满脸惊恐地看着苏云汀那炽热的目光,只觉得头皮发麻。他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撞翻了身后的椅子。此时,他的心中慌乱不已,眼神急切地向阿弗投去求助的目光。
待苏云汀稍微安静了些,华林趁着陈武和苏云汀交谈的间隙,匆忙跑到阿弗身边,双手紧紧抓住阿弗的胳膊,声音急促且带着几分哀求:“阿弗,你快救救我啊!这苏云汀简直像疯了一样,突然就要追求我,我可不想卷入这莫名其妙的感情漩涡里,我还想着早点回北垣!”
出来一趟,名节不保了。华林想想都打了个冷颤。
阿弗看着华林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双手抱胸,不紧不慢地说道:“华少爷,你刚才不是还说这事儿有意思,说不定能了解星城局势嘛,现在人家姑娘看上你了,你怎么就怕成这副模样了?”
华林跺了跺脚,急得满脸通红:“阿弗,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拿我打趣了!这苏云汀可是星城城主的女儿,我要是不小心惹恼了她,这星城我怕是都出不去了,更别说回北垣了。你快帮我想个办法摆脱她啊!”
阿弗故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华少爷,这感情的事儿,属下能有什么办法?你看苏小姐对你如此情深意切,说不定这就是缘分。你不妨就和她先认识认识,说不定相处久了,你会发现她的好。”
华林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阿弗:“阿弗,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我和她能有什么缘分?我对她可一点意思都没有。我看你就是不想帮我,故意说这些风凉话。”
阿弗拍了拍华林的肩膀,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华少爷,你先别急。属下这可不是风凉话,这是为你好。你想想,咱们来星城是为了稳定局势,要是能和苏小姐搞好关系,说不定还能通过她了解到星城城主的一些想法,对咱们的任务可是有好处的。而且,多认识一个人,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华林皱着眉头,一脸不情愿地说道:“我才不管什么任务不任务的,我现在就想摆脱她。我可不想因为这莫名其妙的感情把自己陷进去。阿弗,你就不能帮我想个办法让她打消这个念头吗?”
阿弗笑了笑,说道:“华少爷,你要是直接拒绝她,以她那执着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闹得更僵。倒不如先顺着她,和她接触接触,慢慢让她发现你们不合适,到时候她自然就会放弃了。而且,你别忘了王爷交代的事情。”
从这个苏小姐下手,送上门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华林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我还是觉得这样太冒险了。万一她越陷越深,到时候我更难脱身了。阿弗,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
阿弗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华少爷,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你要是实在不愿意,那属下也没办法了。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错过了这次机会,再想接触就难了。”
华林咬了咬牙,一脸纠结地说道:“那……那好吧,我就先试试你的办法。不过,你可得帮我盯着点,要是情况不对,你可得帮我想办法脱身。”
阿弗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华少爷。属下会看着的。现在你就先和苏小姐好好认识认识,说不定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就在这时,苏云汀突然跑了过来,一把拉住华林的胳膊,说道:“华公子,你别说悄悄话了,快来陪我聊聊天。”
华林尴尬地笑了笑,看了阿弗一眼,然后无奈地跟着苏云汀走到一旁。
苏云汀拉着华林走到雅间的一角,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她轻轻甩了甩自己的衣袖,整了整裙摆,而后一脸认真地看着华林,开始了她的盘问。
“华公子,我一直好奇,你到底是哪里人呢?”苏云汀歪着头,眼中满是探寻之意。
华林心中一紧,但很快便镇定下来,脸上堆起了商人惯有的那种和善笑容。“苏小姐,在下乃是南方人士。南方那地方,山清水秀,盛产各种珍贵玉石。我家世代便在那里经营玉器生意,到了我这一代,自然也继承了这份家业。”
苏云汀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向往。“南方啊,听说那里风景如画,而且玉石资源丰富。想必你从小就见过不少稀世珍宝吧?”
华林拍了拍胸脯,吹嘘道:“那是自然,我自小在玉石堆里长大,什么样的玉器没见过。像什么羊脂白玉、翡翠玛瑙,那都是家常便饭。我家的玉器店,在南方那可是小有名气,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
苏云汀眼中闪过一丝羡慕,接着问道:“那你此次来星城,也是为了贩卖玉器珍宝吗?”
华林连忙点头,说道:“正是如此。星城乃是繁华之地,人流量大,而且这里的人对玉器也颇有喜爱之情。我听闻星城的市场广阔,便想着来这里拓展一下生意,说不定能结识更多的客户,让我家的玉器生意更上一层楼。”
苏云汀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继续追问:“那你在星城打算停留多久呢?”
华林装作思索了一番,说道:“这可说不准。如果生意顺利的话,我可能会多停留一段时间,把带来的玉器都卖出去。要是生意不好,我可能就会早点回去,另寻商机。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在星城多待些日子,好好感受一下这座城市的繁华。”
苏云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星城确实是个好地方,这里有各种各样的美食,还有热闹的集市。你要是有时间,我可以带你四处逛逛,让你更好地了解星城。”
华林心中暗自叫苦,但脸上还是堆满了笑容。“那就多谢苏小姐的好意了,等我忙完生意上的事情,一定好好跟着苏小姐领略星城的魅力。”
苏云汀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华公子,你家里是否有其他兄弟姐妹呢?”
华林心中快速盘算着,说道:“我有一个哥哥,他比我年长几岁。他负责管理家里的玉器店,而我则负责外出拓展生意。我们兄弟俩分工明确,配合得十分默契。”
苏云汀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哥哥也是做玉器生意的吗?他为人如何?”
华林点了点头,说道:“家兄对玉器也颇有研究,他为人忠厚老实,对待客人十分热情。在他的管理下,我家的玉器店生意一直很不错。而且他还经常教导我,做生意要诚信为本,不能欺骗客人。”
苏云汀听了,眼中露出赞许之色。“看来你有一个好哥哥。有家人的支持,你的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华林笑着说道:“是啊,我很感谢兄长。有他在背后支持我,我在外面闯荡也更有底气了。不过,有时候我也会想念家里人,想念南方的家乡。”
苏云汀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等你在星城的生意忙完了,就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了。到时候,你也可以给他们带些星城的特产回去。”
华林连忙点头,说道:“苏小姐说得对。我一定会带些星城的特产回去,让家人也尝尝这里的美味。”
说着说着都有些编造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柳儿端着菜走了进来,将一道道美味佳肴摆在桌上。陈武笑着说道:“大家都别站着了,快来尝尝这星城醉仙楼的美食。”
苏云汀拉着华林走到桌前,一起坐了下来。桌上的菜肴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苏云汀热情地为华林夹菜,说道:“华公子,尝尝这道菜,这是醉仙楼的招牌菜之一。”
华林连忙道谢,接过苏云汀夹来的菜,放入口中。“嗯,味道确实不错。苏小姐,你经常来醉仙楼吗?”
苏云汀笑着说道:“是啊,我很喜欢这里的饭菜。而且这里偶尔还能遇到陈将军,所以我就经常过来了。”
华林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编的身份没有被识破。他一边吃着菜,一边和苏云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然而,苏云汀的好奇心似乎并没有得到满足。吃过饭后,她又拉着华林走到窗边,继续问道:“华公子,你说你家世代经营玉器生意,那你们家的玉器制作工艺一定很独特吧?”
华林心中一慌,但很快又镇定下来。“苏小姐,我们家的玉器制作工艺那可是祖传的,有着独特的秘方。我们选用最好的玉石原料,然后经过精心设计和雕琢,才能制作出一件件精美的玉器,每一件玉器都是独一无二的。”
苏云汀眼中闪烁着光芒,说道:“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华公子,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一些玉器制作的过程呢?”
华林清了清嗓子,开始胡编乱造起来。“苏小姐,玉器制作可是一个复杂而精细的过程。首先,我们要挑选合适的玉石原料。要挑选质地优良、色泽温润的玉石。然后,工匠会根据玉石的形状和质地进行设计,画出草图。接着,就是雕琢的过程了。工匠们会使用各种工具,如刻刀、锯子等,一点点地将玉石雕琢成我们想要的形状。这个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技巧,稍有不慎就可能前功尽弃。最后,还要进行打磨和抛光,让玉器表面光滑细腻,散发出迷人的光泽。”
苏云汀听得入了迷,眼中满是钦佩。“原来玉器制作这么复杂啊。华公子,你一定也懂得很多玉器鉴定的知识吧?”
华林拍了拍胸脯,说道:“那是自然。做我们这一行的,要是不懂玉器鉴定,那可就没法做生意了。我从小就跟着家里的长辈学习玉器鉴定,对各种玉石的特性和鉴别方法都了如指掌。苏小姐,你要是有什么玉器想要鉴定,尽管找我。”
苏云汀眼睛一亮,说道:“真的吗?华公子,我正好有一件玉佩,一直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能不能帮我鉴定一下呢?”
华林心中暗叫不好,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当然可以。苏小姐,你什么时候把玉佩拿给我看看,我一定给你一个准确的鉴定结果。”
苏云汀高兴地说道:“好啊,我明天就把玉佩带来给你看。华公子,你可一定要帮我好好鉴定一下。”
华林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在盘算着该如何应对。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懂什么玉器鉴定,要是苏云汀真的把玉佩拿来,自己可就露馅了。
秭魅在那隐蔽的房间里焦急地等待着信鸽的归来。她深知这封信对于秋沐而言意义重大,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一种煎熬。终于,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窗前,信鸽带着姬风的回信匆匆而至。
秭魅急忙上前,从信鸽腿上取下信筒,小心翼翼地打开,迅速浏览着姬风的回信。只见信上清晰地写着:“一切以卿为先。”她的心中一喜,知道这件事算是有了着落。
怀揣着回信,秭魅快步回到秋沐的房间。秋沐正坐在窗边,眼神望向窗外,一脸的忧虑。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来,眼中满是期待。
“郡主,楼主回信了。”秭魅恭敬地呈上信件。
秋沐急忙接过,仔细阅读着。看到那句话时,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的担忧稍稍缓解。“他总是如此,让人安心。”秋沐轻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
放下信件,秋沐看着秭魅,认真地问道:“秭魅,你可知道姬风如今人在何处?”
秭魅微微低下头,面露难色:“郡主,楼主的行踪向来隐蔽,属下实在不知。楼主行事谨慎,为了不暴露自身和影楼的位置,他外出时的行踪鲜少有人知晓。”
秋沐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闪过一丝失落。“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否平安,也这么难吗?”她喃喃自语道。
秭魅连忙说道:“郡主放心,楼主武艺高强,定能逢凶化吉。而且他向来心思缜密,定会照顾好自己。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楼主就会平安归来。”
秋沐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知道了,只是心中实在担忧。既然无法得知他的行踪,那便等他回来吧。只是希望他能早日报个平安。”
然后看着手中已经仔细写好地址的两封信,眼神中既有担忧又有坚定。她再次将信封递给秭魅,郑重地说道:“秭魅,这两封信,一封寄给秘阁,一封寄给丹霞阁,无论如何都要把它们送到。”
秭魅接过信封,脸上依旧带着些许为难之色,但看到秋沐那坚决的神情,她还是恭敬地说道:“郡主,属下明白您的心意。只是传信出去确实风险极大,不过属下定会想尽办法,不辜负您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