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昱趴在地上,身上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但他还是倔强地抬起头,看着父亲,眼中没有丝毫的屈服。
就在这时,大堂的门被缓缓推开,萧绮罗匆匆走了进来。她看到萧白昱满身是血地趴在地上,心中一阵心疼。“父亲,您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如此狠心对待二哥?”
萧擎天看到萧绮罗进来,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绮罗,你不要管这件事。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他犯了错,就必须要受到惩罚。”
萧绮罗走到萧白昱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扶起他。她看着萧白昱身上的伤口,眼中满是泪水。“二哥,你怎么样了?疼不疼?”
萧白昱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笑容。“绮罗,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萧绮罗站起身来,看着萧擎天,语气坚定地说道:“父亲,我知道二哥想要夺回权力是为了枞楮宫好。他这些年一直在努力学习,有自己的能力和想法。您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呢?”
萧擎天皱了皱眉头,看着萧绮罗。“绮罗,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
萧擎天皱了皱眉头,看着萧绮罗,原本因女儿到来而稍缓的脸色,此刻又因她这番话阴沉了下去。他心中的怒火本就未消,被萧绮罗这么一激,瞬间又燃烧起来。
“女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萧擎天怒目圆睁,声音如雷霆般炸响在大堂之中。“他萧白昱妄图夺权,目无尊长,犯下如此大错,难道不该受罚?你竟然还在这里为他说话!”
萧绮罗被父亲突如其来的怒斥吓了一跳,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
但她想到萧白昱满身的伤痕,心中的勇气又涌了上来。她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父亲,二哥他只是想要为枞楮宫出一份力,他有能力让枞楮宫变得更好。您一直这么打压他,对他不公平。”
萧擎天被萧绮罗的反驳彻底激怒了,他猛地一拍座椅的扶手,站起身来,大步走到萧绮罗面前,手指着她的鼻子,怒喝道:“你这个不懂事的臭丫头,可不是让你在这里不分是非黑白,帮着他来顶撞我!这枞楮宫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黄毛丫头来指手画脚了?”
萧绮罗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愤怒地对自己说话,心中又委屈又害怕。
但她还是梗着脖子说道:“父亲,您这样做会寒了二哥的心。枞楮宫是我们的家,而不是互相猜忌,互相打压。”
“住口!”萧擎天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来,似乎想要打萧绮罗一巴掌。但他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放下。“你若再敢说一句,就给我回房好好反省,不许再踏出房门半步!”
萧绮罗被父亲的严厉吓得泪水夺眶而出,但她依然倔强地站在原地,直视着父亲的眼睛。“父亲,我不怕您罚。我只是希望您能听听二哥的想法,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萧擎天被萧绮罗的固执气得几乎要晕过去,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好得很!你今天算是彻底忤逆我了。从今天起,你也别想再插手枞楮宫的任何事情,就乖乖待在你的院子里,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说完,萧擎天转身大步走回座椅,重重地坐下,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然还在气头上。
萧绮罗看着父亲愤怒的背影,心中一阵刺痛。她没想到父亲会因为这件事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甚至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但她并不后悔自己为萧白昱说了话,她坚信自己是对的。
萧白昱躺在地上,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愧疚。他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事情,让萧绮罗也受到了父亲的责骂。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伤口剧痛而又跌坐在地上。“绮罗,你别再说了,扶我回去。”
萧绮罗转过身,看着萧白昱,眼中满是坚定。“二哥,你别这么说。我相信你是对的,我不会让父亲这么冤枉你的。”
此时,大堂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仿佛有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萧擎天坐在座椅上,怒目而视;萧绮罗站在一旁,泪流满面却又倔强不屈;萧白昱躺在地上,满身伤痕,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愧疚。
秋沐刚回到秘阁,秋芊芸就迎接了出来,许久未见秋沐这个姐姐,甚为想念。
她眉眼弯弯,嘴角上扬,快步走到秋沐面前,拉住她的手,声音清脆又欢快:“姐姐,你可算回来了,我日日都盼着你呢。”
秋府被抄,现在剩下的亲人也只有四人。
秋沐看着秋芊芸这副灵动的模样,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
她轻轻捏了捏秋芊芸的脸颊,说道:“瞧你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我不过是离开了些时日,怎的把你想念成这副模样了。”
秋芊芸拉着秋沐的手,眨着灵动的眼睛,歪着头问道:“姐姐,你这次回来待几天?是不是过几日又要走?”
秋沐看着秋芊芸,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轻声说道:“不走了,以后都不走了。”
秋芊芸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担忧地问道:“姐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秋沐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被南霁风休了。”话一出口,仿佛有一阵冷风在这秘阁中吹过。
秋芊芸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道:“怎么会这样?南霁风那混蛋怎么能这么对你!姐姐,你别伤心,有我和娘亲还有其他亲人陪着你呢。”说着,秋芊芸紧紧地抱住了秋沐。
秋沐拍了拍秋芊芸的背,苦笑着说:“没事的,我早该看清他的真面目。如今离开了他,我反倒觉得轻松了。”
秋芊芸松开秋沐,气鼓鼓地说道:“他就是个没良心的,姐姐你这么好,他竟然休了你。姐姐,以后咱们好好过,让他后悔去。”
秋沐看着秋芊芸,眼中的悲伤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坚强的光。“嗯,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
走着走着,秋沐突然想起自己还未去见姨母刘蓁儿,便说道:“芊芸,你先自个儿去玩吧,我去房间找姨母说说话。”
秋芊芸点了点头,乖巧地说道:“好的姐姐,你快去快回,等下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秋沐朝着姨母的房间走去,脚步不紧不慢。
来到刘蓁儿的房门前,秋沐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进来。”
秋沐推门而入,只见刘蓁儿正坐在窗前,手中拿着一本书,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她看起来还是那么端庄优雅,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刘蓁儿看到秋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说道:“阿沐回来了,快过来让姨母看看。”
秋沐快步走到姨母身边,盈盈福了一礼,说道:“姨母,阿沐回来看您了。”
刘蓁儿拉着秋沐的手,上下打量着她,说道:“回来一趟,倒是越发水灵了。外面的事情可还顺利?”
秋沐点了点头,说道:“姨母放心,一切都还顺利。只是在外久了,便越发想念姨母您了。”
刘蓁儿慈祥地笑了笑,轻抚着秋沐的手背,接着问道:“那这次回来,打算待几天?是不是过几日又要走?”
秋沐看着刘蓁儿,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轻声说道:“不走了,姨母,以后都不走了。”
刘蓁儿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仔细端详着秋沐的脸,轻声问道:“阿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说以后都不走了?”
秋沐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姨母,我被南霁风休了。”话一出口,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重,仿佛有一层阴霾笼罩了进来。
刘蓁儿的眼中满是心疼,她紧紧握住秋沐的手,说道:“阿沐,别伤心,这世上离了谁都能过。好在还有姨母和芊芸陪着你,咱们往后好好过日子。”
秋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姨母,我不伤心,其实离开他,我反倒觉得轻松了许多。这些日子我经历了很多,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刘蓁儿点了点头,欣慰地说道:“你能这么想就好。不过,往后的日子还长,你也别太委屈了自己。”
秋沐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言辞,然后缓缓说道:“姨母,这次我回来,还有一件事要跟您说。我打听到了走岩腥土的下落。”
刘蓁儿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急切地问道:“真的?阿沐,你可知道这走岩腥土对咱们有多重要。你是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消息可靠吗?”
秋沐看着姨母刘蓁儿期待又急切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她点了点头,说道:“姨母,消息是可靠的。我派人拦截跟踪了许多可疑的人,打听了所有能打听到的消息,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最终没想到这走岩腥土竟然会在南霁风的手上。”
刘蓁儿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她喃喃自语道:“竟然是他……阿沐,你还记得之前去他书房的时候,借了一本记载岩腥土的书,那本书很明显被翻了很多次,看来他早就对这走岩腥土有所图谋。”
秋沐皱了皱眉头,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那本书的纸张都有些发旧,书页边缘还有些磨损,一看就是被人反复翻阅过。
当日去南霁风的书房,待了一下午。暗中观察过,那间书房里有一间密室,也不知里面有什么。
“姨母,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没想到竟藏着这样的秘密。只是他要这走岩腥土究竟有什么用?”
从和南霁风达成条件以后,就越发的想不通,南霁风既然有心夺得皇位,凭借着岚月的势力就能得到。但,他为何要五毒。
五毒于他而言没有任何价值。
刘蓁儿听秋沐说走岩腥土在南霁风手上,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阿沐,这走岩腥土对咱们太重要了,绝不能让它落在南霁风手里,咱们得想办法把它夺回来。”
秋沐看着姨母急切的模样,心中担忧不已,她赶忙拉住刘蓁儿的手,说道:“姨母,您先别急。南霁风的势力不容小觑,他背后有岚月的支持,而且他本人心机深沉,咱们贸然行动,只怕不仅夺不回走岩腥土,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刘蓁儿皱起眉头,眼中满是不甘,“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这走岩腥土可是咱们寻找多年的东西,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下落,怎能轻易放弃。”
丢失了一百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丝线索,怎么可能就如此放弃。
秋沐深吸一口气,耐心地分析道:“姨母,咱们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南霁风既然有心夺得皇位,却还对五毒中的岩腥土如此上心,想必他有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我们现在对他的计划一无所知,若是冲动行事,很可能会打乱他的布局,让他对我们起了杀心。”
何况……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秋沐想着南霁风一字一句的揭开身份时的厌恶。
刘蓁儿听了秋沐的话,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但依旧有些不甘心,“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利用走岩腥土做坏事吗?”
秋沐沉思片刻,说道:“姨母,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收集更多关于南霁风的情报,了解他究竟为何需要走岩腥土,以及他下一步的计划。只有知己知彼,我们才能制定出万无一失的计划。”
刘蓁儿叹了口气,说道:“阿沐说得有道理。这些事情要尽快安排。”
华知君被姬风禁足在自己的房间里已经许多时日了。房间外,姬风派的暗卫如同一尊尊雕像般守在门口,华知君每一次试图靠近房门,都会被那冰冷的目光逼退,根本出不去。
这日,天色渐暗,婢女端着饭菜走进了房间。婢女身形瘦弱,眉眼间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她将饭菜放在桌上,偷偷看了一眼华知君,轻声说道:“小姐,先用些饭菜。”
华知君走到桌前,却没有立刻动筷,而是看着婢女,压低声音道:“这样的日子我实在受够了,我必须想办法逃出去。你可有什么主意?”
婢女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后凑到华知君耳边,轻声说:“小姐,奴婢倒是有个法子,但风险不小。如今这暗卫看守森严,硬闯肯定不行。奴婢听闻这几日楼主不在,好像是出去办事,一时间也回不来,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动手。”
华知君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道:“具体要怎么做?”
婢女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奴婢会提前准备好两套男子的衣物,咱们女扮男装混出去。不过,要想骗过暗卫,还得制造点混乱。”
华知君听婢女提及制造混乱,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脑海中迅速构思起一个金蝉脱壳之计。“我有办法了!”
她兴奋地说道,“你去准备两套男装,再找些易燃之物。等夜深人静之时,我们在房间的角落里放把火,引起暗卫的注意,趁乱我们就扮成男子混出去。”
婢女虽有些担忧,但还是点头应道:“小姐,此计虽险,但眼下也只能一试了。我这就去准备。”
夜幕降临,整个影楼的居所被黑暗笼罩。婢女早已将两套男装和易燃物准备妥当。
华知君和婢女迅速换上男装,将头发束起,尽力伪装成男子的模样。
又仔细检查了一番两人的装扮,确认无误后,点燃了角落里的易燃物。
火势迅速蔓延,浓烟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华知君大声呼喊:“走水了!走水了!”门外的暗卫听到呼喊声,立刻紧张起来,纷纷涌入房间救火。
华知君和婢女趁着混乱,混在人群中,悄悄溜出了房间。
两人一路小心翼翼地前行,避开了其他暗卫的巡逻。终于,他们好不容易想要从影楼的后门逃出去。
华知君拉着婢女大踏步地朝大门走去。守门的小斯拦住他们,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华知君镇定自若地说道:“我们是救火的家丁,这火势太大,我们要出去找些水来灭火。”
小斯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见他们穿着家丁的衣服,又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嘈杂声,便挥了挥手,放他们出去了。
一出大门,华知君和婢女撒腿就跑,直到远离了姬风的居所,才停下脚步。华知君喘着粗气说道:“总算是逃出来了。”婢女也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小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华知君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说道:“我要去救辰逸哥哥。他被关在地牢里,一定吃了不少苦。”
婢女担忧地说道:“小姐,地牢守卫森严,我们怎么救他出来呢?”
华知君成功逃出影楼后,一心想着去救南辰逸。可地牢守卫森严,直接硬闯无疑是自寻死路。她和婢女躲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开始仔细谋划营救的办法。
“小姐,这地牢防守严密,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婢女皱着眉头说道。
华知君低头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我想到了,咱们可以用调虎离山之计。”
婢女一脸疑惑,“调虎离山?小姐,您快说说具体怎么个调法?”
华知君看着婢女,眼神坚定地说道:“你现在就去地牢不远处制造一些混乱,吸引守卫的注意力。我趁机进去想办法救出辰逸哥哥。”
婢女虽有些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小姐一定要小心,奴婢这就去。”说完,婢女便匆匆离去。
华知君躲在暗处,焦急地等待着。没过多久,地牢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火光也冲天而起。
守卫们听到动静,纷纷朝着那边跑去。华知君心中一喜,趁着这个空当,她迅速朝着地牢摸去。
地牢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昏暗的灯光在墙壁上投下诡异的影子。华知君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尽量不发出声响。
她四处寻找着南辰逸的牢房,终于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发现了他。
南辰逸被锁在铁笼里,身上伤痕累累,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他的眼神有些黯淡,但当看到华知君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华小姐,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你快走!”南辰逸虚弱地说道。
华知君眼眶泛红,说道:“辰逸哥哥,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我这就救你出去。”
华知君在地牢中找到了南辰逸,看到他满身伤痕被锁在铁笼里,心疼不已。她咬了咬牙,转身朝着审讯室跑去。
众多刑具当中,唯有这一把大刀最合适。
华知君握紧大刀,深吸一口气,又匆匆赶回南辰逸的牢房。
此时,地牢外的喧闹声还在继续,为她争取了一些时间。她来到南辰逸的铁笼前,举起大刀,用尽浑身力气朝着铁链砍去。
一刀下去,铁链只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痕迹,华知君却感觉手臂一阵发麻。但她没有放弃,再次举起大刀,一下又一下地砍着铁链。
每砍一下,她都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和铁链发出的沉闷声响。
随着时间的推移,华知君的额头布满了汗珠,手臂也越来越酸痛,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终于,在她坚持不懈的努力下,铁链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缺口,再砍几下,铁链“哗啦”一声断开了。
南辰逸看着华知君,眼中满是感动和心疼,“华小姐,你何苦为我如此拼命。”
华知君却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辰逸哥哥,我说过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她扶着虚弱的南辰逸,慢慢走出牢房。然而,就在他们快要走出地牢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华知君心中一紧,知道是守卫回来了。
她急忙拉着南辰逸躲到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紧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守卫们走进地牢,四处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又转身离开了。
华知君松了一口气,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扶着南辰逸继续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