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朝着宁绯的方向看去,她平时在人堆里就刺眼,如此一来更加引起那群不良分子的注意。
宁绯往后面躲了躲,但是依然没有逃过那群人的眼睛,有人直接冲着人群走下来,一脸邪笑地上前,抓着她的头发直接把她给拽了出来!
宁绯跌跌撞撞地从人堆里被拉扯出,周围女人的眼神里全是恐惧,就像是她的下场代表着她们所有人的下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宁绯没有强烈挣扎,因为她反应巨大只会惹来更重的攻击和侮辱,所以她被拉到了一台机器面前的时候,身边看起来像是小管理层模样的本地人朝着她吹了吹口哨。
一股难闻的臭味从那人的嘴巴里传出来。
宁绯皱着眉,那是嚼槟榔嚼多了的后果。
眼前的男人牙齿发黑不说,口腔里都有腐烂的味道!
“娘们!”那人笑了一下,“头儿,这娘们是不是之前从c国卖过来的那个!”
“貌波,你把她带上来。”被喊做老大的人吩咐手底下的小领导将宁绯带过去,宁绯抬眸,看见了老大的长相,她深深记住了这几张脸,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巴掌直接扇了上来!
“谁让你直视梭林老大的!”
打宁绯的是貌波,他好像看出来了宁绯眼里的警觉,“不会是想着把我们老大的长相记住,日后方便指认吧?不倒黄河心不死!”
“把她单独关起来,三天不给饭吃。”
梭林冷笑了一下,杀鸡儆猴般对宁绯道,“到了这里,就不会有人再救你出去了。你要是老老实实的,指不定以后混上什么小领导,再去骗点别的人进来,还有活路。”
宁绯的脸肿起一块,她红着眼睛,没说话。
“骨气挺硬,就是不知道过几天还会不会这么硬气。”
梭林见她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只觉得好笑,这样的女人他见多了,最后为了活下来出卖同胞,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宁绯把脸转过去另一边,却被梭林捏着下巴,不得不看向他。
“不是想看我长什么样吗?”梭林笑得阴险,那是一种常年混迹在法律灰色地带的人才会有的无视人命的眼神,他似乎是后台特别硬。
哪怕真的有别的国家派人查到他们这来,抢龙难压地头蛇,那也得注定了灰溜溜地回去!
宁绯感觉到了一股冰凉有危险的气息,整个园区里弥漫着一股死气,
这地方尔虞我诈,所有被骗来的人最开始都会彼此怜悯,但到了后面,不择手段只求自己发达,宁绯从第一眼就望到了这群人的结局!
她的头发再度被貌波拽住,梭林站在她前面发号施令,“把长得好看的男人女人统统抓出来关进小黑屋里,先别给他们吃东西,饿个三天!剩下的全都带上脚链送去园区!”
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
宁绯脚下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可是貌波拖着她的动作没停,她一边挣扎着一边被人从地上拖走,如同菜市场里贩卖的猪肉,毫无尊严可言!
另一个女孩子被从人堆里拉出来,惨叫着,“别碰我!不要!”
“臭娘们!”一棍子下去,女孩子来不及发出接下去的惊呼,就这么瘫软晕迷在地上,随后被人踹了一脚,从人堆里像条死鱼似的拖了出去。
宁绯不知道自己被拖了多久,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疼,她被推进了一间小黑屋,哐当一声响,像被打入了地牢。
宁绯转身,抓着门上的把手,貌波对着她龌龊地笑了笑,“怎么,想通了?”
宁绯没说话,整个人瑟瑟发抖。
“来了这里,你们就没办法向外求助,就算有,那些人最后也救不了你们。”貌波恶狠狠地说,“你若是敢呼救,我就把你打惨,然后发去暗网上!多的是心理扭曲的恋残癖喜欢看你被折磨的样子,哈哈哈!”
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恐怖血腥的事情存在。
宁绯的瞳孔颤了颤,她在想当初戚蓉沫到底是要害她到什么地步,连这种势力都有联系……
接下去的事情让宁绯不寒而栗,她现在最理智的选择就是尽可能压低自己的存在感,减少自己被别人注意到的概率,所以她没有惨叫也没有反抗,只是在房间门被锁住以后回到了昏暗的小黑屋,盘腿坐着开始考虑对策。
被拐卖来缅甸,她身边应该会有人察觉,比如裴真真,比如……纪徊。
他就住在自己家隔壁,端午节当天她消失不见,纪徊肯定会发现不对劲。
宁绯觉得有点讽刺,往日里总觉得纪徊阴魂不散,如今……他倒是成为了她和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联系。
那么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让别人注意到她被拐卖到了这里。
宁绯想到了刚才貌波和梭林所说的,有的人被拐来园区以后认命了,最后被同化,成为了他们的同伙,诈骗更多人来园区,踩着别人的身体让自己的日子好过……
宁绯皱着眉头,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假装老实,不让别人起疑,然后努力得到去外面透气的机会,虽然这个机会微乎其微,但她要试试,把信息传递出去……
可是如果一旦传递失败或者被园区里的人发现她企图求助,那么等待她的将会是……
万劫不复。
倒吸一口凉气,宁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此时此刻外面又传出一些声音,好像是某个男的在奋力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
“关了三天还这么有劲,看来是苦头没吃够!”
貌波的声音也跟着传来,宁绯立刻趴到了被紧紧锁住门上。
门上有个小窗户,她能从小窗户里看见外面过道上有个男的被扒光了衣服用鞭子抽打着。
他浑身上下都是血。
“不可能,老子不可能去做那么恶心的事情,啊!”
每挨一道鞭子,他的身体就会因为剧痛痉挛一下,画面触目惊心,宁绯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一直到痛苦让男的昏迷,貌波冷笑一声,“晚上把他送去梭林老大的房间里。”
宁绯脸色煞白。
这梭林看来是男女不忌,且……性癖变态暴力,这个男的晚上怕是凶多吉少了。
她手脚发软,靠着门瘫坐下来。
要怎么样才可以向外界求救……这里就像个巨大的牢笼,不,是屠宰厂。
断头斧终有一日在会劈在自己的脖子上,没人可以置身事外。
第一个晚上宁绯保持低调,维持身体的技能,在外面惨叫声不停歇的时候,她强忍着同情和害怕在自己的小黑屋里闭目养神。
直到第二天夜里,被抽得浑身是血的男子并没有被送回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