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唐统领,不知陛下要问我何事呢?”林棠棠低头问道。
禁军司是专门审理重要案件的地方,机密事件,都由他们处理。
“这恕唐某无可奉告。”唐维一挥手,几个禁军上来抓人。
林棠棠正想着说出自己的脱身之计时,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住手!”
秦墨安出现眼前。
“殿下,你……”林棠棠微惊,太子方才不是走了吗?
秦墨安给她一个安抚发眼神,转头问向唐维,“唐统领,林棠棠犯了何罪?”
“暂时还未定罪。”
唐维与众人行了一礼,“陛下让我将她带到禁军司问话。”
“既然没有定罪,你就不能暴力抓人,只能请人。怎么,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秦墨安音量陡然一扬,唐维面上难看极了。
“今日京城发生了两起重大案件,孤要入宫跟父皇禀告,林棠棠是目击证人,先随孤入宫。”秦墨安说完,准备带着林棠棠离去。
“殿下不可,陛下要微臣带林棠棠去禁军司,殿下不能带走她。”唐维急了。
“父皇可曾说具体什么时辰要将她带到禁军司?”
“未曾。”
“既如此,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
秦墨安冷冷道,“唐统领若是不放心孤,便跟着孤一并入宫面圣。等孤了解了两个案件后,你再来提人也不迟。”
唐维虽是禁军首领,手下掌管着几十万禁军,可是对上太子骇人的威压,最终只得点头同意。
罢了,太子是储君,得罪他自己也讨不上好。
只看入殿后,陛下的圣裁了。
一行人来到勤政殿门口。
等在门口时,林棠棠看到了杨琛。
“棠棠,我说过,我可以翻身的。你还要继续跟我对着干吗?”入殿前,杨琛在林棠棠耳边飞快地说了一句。
“最终鹿死谁手还不确定,杨琛,你别得意忘形。”
“是吗?”杨琛的一双眼里尽是阴霾,“棠棠,那你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等着吧,今日之后,便是林棠棠为奴之时。
杨琛嘴角勾起了邪恶的笑容。
内监将两人都唤了进去。
“林氏,你可知罪?”皇帝威严的声音传来。
林棠棠跪在地上,额头抵地,“臣女不知所犯何罪,请陛下明示。”
杨琛眼里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你们林氏私通敌军,你深度参与其中,你怎会不知?”皇帝面色阴沉。
秦墨安眉心一跳。
“陛下,林氏一族对陛下,对大奉国忠心耿耿,不可能通敌!”
林棠棠抬头,眼中坚定,“这一定是有人诬告!”
“那我问你,为何往年蛮夷来袭,北境战事能迅速解决,今年却打了这么久?”杨琛忽然开口。
“陛下明鉴!去年秋季,蛮夷草原发生了雪灾,饿殍无数,缺粮少布,为了得到生存的机会,他们便大肆袭击北境,派出的兵力比以往多出五倍不止!陛下派出的北境援军,应该会更加清楚。”林棠棠说话有理有据。
“既然蛮夷来势汹汹,为何你能单独从北境逃出!”
“陛下!臣女是父兄拼尽全力,让臣女从两国交界的天堑逃生!一路上臣女九死一生,伤痕累累,头部受到了重击,纱布都缠了几个月。”
林棠棠面露沉重,“杨琛,这些情况你不是都清楚吗?当时我刚醒来不久,便被你接到侯府了。你现在故意在陛下面前提起此事,是何居心?”
“林氏,你说的似乎都有道理,可是这个,你怎么解释?”
皇帝将御桌上的一封信扔到林棠棠面前。
上面写着:林玉郎与蛮夷勾结,故意营造战事险恶的情况,拖延战期,以消耗大奉国国力。同时派林棠棠作为内应,潜伏至京城,将京城的线报实时回传给北境。北境增援大军一旦到达北境,将会被林玉郎收买。作为回报,蛮夷许诺给林玉狼一族封王,享受摄政王待遇。
林棠棠看着熟悉的字迹,内心没有波澜。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
杨琛一脸得意,“陛下,这是林玉郎的字迹。自林棠棠进侯府以来,微臣发现她经常出入微臣的书房,当时未做多想,现在想来,林棠棠通敌一事,蓄谋已久!她骗过了微臣,也骗过了所有人!”
杨琛还在上演一副深情人设。
“父皇……”秦墨安急了,刚要开口。
“陛下,这封信是假的!”
林棠棠打断了他,从怀里掏出一物,“我这里有一封真正的通敌信!”
皇帝面色肃然,“拿上来!”
只见上面写的内容,与之前的信件内容一模一样。
只是林玉郎的名字换成了杨琛,字迹也是杨琛的字迹。
皇帝脸色骤变,盯着两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份通敌信,你们说,哪封信是真的?”
皇帝将信件扔到杨琛面前。
杨琛一看,傻眼了,愣在了原地。
“不,陛下,这不是我写的!”
“这就是你写的!陛下,我这封信是今日从杨琛书房找到的,正要呈给陛下,没想到被杨琛先污蔑了。”
林棠棠冷笑一声,“至于杨琛的这封信,根本不是我父亲林玉郎写的,是我堂妹林娇娇的字迹。她自幼由我父亲传授书法,会模仿我父亲的字迹。
可惜,她不知感恩,被杨琛迷晕了头脑,反过来陷害我父亲。陛下若不信,可以让她现场写字,真相便可大白。”
杨琛不可置信地望着林棠棠,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