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里，苏玉瑶和姜太妃她们纷纷求苏敏清说说宣武将军府的老夫人的故事。
苏敏清要是不讲，她们这些天都会缠着她，一直缠到她会说为止。
“唉，真拿你们没办法。”
苏玉瑶非常狗腿地给苏敏清捏了捏肩，姜太妃给苏敏清端来一杯茶，皇后娘娘给苏敏清端来水果，姜嫔给苏敏清端来点心。
“宣武将军府的老夫人在嫁给老将军之前已心有所属，这个人是谁，你们也知道。”苏敏清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姜太妃一听这话，就知道老夫人的心上人是谁。她面上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该不会是先帝吧？”
听到姜太妃这话，苏玉瑶和姜嫔她们都被震吓到了，一个个张大着嘴巴，不敢置信地说道：“不是吧？”
“还真就是先帝。”提到这事，苏敏清的表情有些复杂，“听说先帝年轻的时候，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京城的大家闺秀都想嫁给他，我一开始不相信，现在相信了。”她是真的没想到爱慕先帝的女子这么多。
姜太妃想到先帝那张俊美的脸，也想到自己曾经也为先帝动心过，忽然觉得脸有些热。
“咳咳，先帝年轻的时候的确是美男子，也确实有很多女子想要嫁给他，宣武将军府的老夫人喜欢先帝很正常，不足为怪。”哪个少女不怀春啊。
“姑姑，您继续说啊。”苏玉瑶有些等不及了，催促道，“后面怎么了？”
“老夫人曾经想进先帝的王府为妾，但她家里人不同意。”苏敏清在心里感叹道，先帝那张脸真是骗了不少少女啊，“她可是威武将军府的嫡女，怎么能进王府为妾室？”
苏玉瑶听到这里，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竟然愿意做妾，这真是脑子坏了。”
姜太妃道：“先帝年轻的时候，京城里很多女子别说做妾，就是晋王府当丫鬟都愿意。”
“这么夸张？”
“玉瑶，你又不是没有见过先帝，怎么这么惊讶？”姜太妃见苏玉瑶一惊一乍的，觉得有些奇怪，“姐姐嫁进宫的时候，皇上还不到四十，虽没有二十岁左右的时候年轻，但却比二十岁时多了成熟的魅力。”
“太妃娘娘，不瞒您说，我小时候很怕先帝的。”苏玉瑶从未真正看过先帝的脸。
皇后嫁给景隆帝时，曾经常进宫请安，但她也没有直视过先帝的龙颜，所以对先帝的美貌不是很了解。
姜嫔是她们中唯一没有见过先帝的人。
“年轻时候的先帝丰神俊朗，迷得京城的姑娘们团团转。后来，先帝岁数变大，不仅没有长胖，反而变得更有魅力，迷得刚进宫的妃嫔们脸红心跳。”姜太妃很不想承认，即使她惧怕先帝，但每次看到先帝那张脸，她还是会脸红。
“唉，先帝那张脸真是祸害啊。”
“姑姑，真是这样吗？”苏玉瑶对先帝的印象，就是个阴晴不定的疯子。
苏敏清微微点头道：“真的是这样，先帝的脸和身材无可挑剔，年龄越大越有魅力，后宫的妃嫔为他争风吃醋很正常。”先帝后宫宫斗的厉害，一方面除了为权势，另一方面就是争先帝这个人了。“有时候心情不好，看到先帝那张脸，心情就会不觉地变好。”
“还真是，每次看到先帝都会忍不住高兴。”姜太妃说这话时，一张脸微微泛红。
苏玉瑶和皇后娘娘她们三人：“……”
“我记得我们那会刚进宫的时候，看到先帝都会脸红。”想到这样的场景，姜太妃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个时候为了争宠，真的是每个人都把自己打扮的非常漂亮。”
“总说红颜祸水，其实蓝颜也祸水。”苏敏清摇摇头说，“先帝那张脸真是欺骗了很多少女啊。”
苏玉瑶和皇后娘娘她们有些后悔，当初的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地看看先帝的脸。
“姑姑、太妃娘娘，你们就不要说先帝长得有多好看了，继续说老夫人的事情。”
苏敏清言归正传地继续说道：“威武将军府和宣武将军府有婚约，两家的父母不可能因为两个孩子心有所属就取消这门婚事。在父母的逼迫下，老夫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嫁进了宣武将军府。”
“然后呢？”
“然后老夫人发现老将军其实还可以，慢慢也接受了他，但心里还是对先帝念念不忘。”
听到这里，姜太妃的脸上露出一抹嫌弃的表情：“这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吧。”
“老将军对老夫人也还不错，这让老夫人对婚后的生活也没有那么排斥，之后老将军的白月光死了，老将军也收了心，好好地跟老夫人过日子。”苏敏清语气淡淡道，“提到宣武将军府的老将军和老夫人都会说他们感情好，就连他们的孩子也是这么觉得。”
提到这事，姜太妃想起来了，点点头说道：“还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在六年前，老夫人得知老将军心有所属，并且知道惠妃不是她女儿一事，这才知道自己这些年一直生活在欺骗中，然后就对老将军恨之入骨，也恨上了宣武将军府，所以要毒杀楚王，毁了整个宣武将军府。”
听完苏敏清诉说，姜太妃和苏玉瑶她们的面上都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
“故事就是这样。”
“这……老将军的确有错，但老夫人也不无辜啊。”姜太妃叹了叹气说，“最无辜的就是楚王，楚王又没有招惹老夫人，老夫人毒杀他，真的不讲理了。”
“是啊，她恨老将军和惠妃，那就毒杀他们啊，对无辜的楚王下什么毒药啊。”
“很简单，毒杀皇子能满门抄斩，她要的就是这个。”苏敏清说道，“她不想活了，也不想让宣武将军府好。”
“惠妃的确不是她的女儿，但儿子是她的啊，她连儿子和孙子都不要了啊。”苏玉瑶无法理解老夫人的想法，“她脑子是不是坏了？”这样的老夫人让人同情不起来。
“上一代的恩怨，却让最无辜的楚王买账。”姜太妃摇摇头说，“这老夫人让人可怜不起来。”
“母后，老夫人的女儿是被老将军害死的么，为的就是让惠妃光明正大地做宣武将军府的女儿？”只有皇后发现这个关键的地方。
苏敏清点点头道：“是，老将军是这么打算的，不过老夫人的女儿还活着，并没有被弄死埋了。”
“啊？”苏玉瑶她们没想到事情还有反转，都露出惊愕的神色。
“当年，老将军为了让白月光的女儿成为宣武将军府的嫡女大小姐，就让人把亲生女儿抱走，并且下令处理掉，但下人不忍心，就把这个孩子放在土地庙里，然后回去谎称把她埋了。”
“姑姑，老夫人是不是知道此事，所以才会这么疯？”
“没错，老夫人查到了这件事情，但她并不知道她的亲生女儿还活着。”苏敏清继续说道，“她的女儿被一对夫妻捡到，并且平安顺利地长大。虽然没有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但却十分幸福，如今也有一儿一女。”
“这真的是太好了。”得知老夫人的亲生女儿活的幸福，苏玉瑶她们心里都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老将军这么狠心，虎毒还不食子，老将军竟然为了让白月光的女儿做宣武将军府的嫡女，竟然残忍地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现在，看来有病的是老将军，而不是老夫人。”
“母后，惠妃不是真的宣武将军府的女儿，那她还能是惠妃吗？”皇后忽然问道。
“对啊，那她还能做惠妃吗？”
苏敏清道：“不管她的真实身份是谁，她早已嫁给皇帝，并且也为皇帝生下楚王，她即使不是惠妃，也还是皇帝的妃嫔。但她能不能继续做惠妃，就要看皇帝的意思。”
“不管惠妃还能不能做惠妃，楚王都没有资格夺嫡了。”皇后一针见血地说道，“朝臣们不会支持母亲出身低微的皇子。”
“再说，楚王中毒了，还能活几年都不知道，大臣们哪里愿意支持短命的皇子。”姜太妃唏嘘道，“不管怎么样，楚王有些可怜。”
姜嫔道：“对宁贵妃来说，这是一件大好事，因为楚王一直以来是赵王最大的对手。如今楚王出事了，就剩下齐王和赵王争夺皇位，但齐王是个草包，斗不过赵王的。”
苏玉瑶纠正姜嫔的话道：“你说错了，如今是大公主和宁贵妃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