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一顿,立刻就想转身当做看不见。
可是,刚一有动作,她又停下了。
奇怪,她为什么要这样?
搞得好像她做了亏心事一样。
她抬头挺胸,故作淡定地继续往前走。
“阿玖,我有话要和你说。”
肖君鹤走到她面前,垂眸看向她。
眼神透着一抹认真。
“叮铃铃~”
可就在这时,云墨玖的手机响了。
“先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云墨玖抬了抬手,将电话接起。
“小玖玖,这么晚,你睡了吗?”
电话一接通,贺石药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云墨玖的嘴角扯了扯。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
那还打电话?
她要真睡了,被这么吵醒,估计想揍人。
“什么事?”
她懒得废话,直接问。
“那个...是关于我小叔叔的事,你如果没睡能来一趟我家吗?或者我们去找你也可以。”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急切。
“怎么了?”云墨玖问。
贺石药的声音难得的严肃了几分。
“就是我爸和我爷爷他们不是趁我小叔上山后去了他家一趟吗,回来后他们的神色就极其难看,说是没办法解决。
他们说,只要你能救我小叔,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嗯,那你把你家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本来可以明早再去的。
但是机票定在明天下午,她担心到时候时间上不合适。
“太好了!我马上发给你!”
挂了电话后,没一会儿云墨玖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肖君鹤瞥了一眼短信内容,随后开口。
“我陪你一起去吧。”
虽然她很厉害,但贺石药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
这么晚了,他不放心。
先前,他在房里一直睡不着,无意间路过窗边,就看见了云墨玖,所以他就下楼了。
他想和她坦白一切。
亲了人,总该要负责的。
可是,现在明显不是好时机。
这件事,还是以后找机会再说吧。
“好。”
肖君鹤打电话找来酒店的值班司机。
随后,两人按照贺石药给的地址,直接坐车去了贺家。
贺家就在桂市市中心的古城区,一座古色古香的老宅里面。
两人刚到,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贺石药。
车子一停,贺石药就迎了上来。
“我爸、爷爷还有两位叔叔都在里面等着了,快请进吧。”
从小叔那里回来后,几位长辈连觉也不睡,每个人都心事重重。
他们在议事厅里待了很久,最后将他找来,让他给云墨玖打电话请她过来一趟。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晚了,还联系云墨玖。
云墨玖扫了他一眼,“你小叔呢?”
“他一下山就回他自己的住处去了。”
贺石药努努嘴,“基本上除了出任务,其余时间他都在他自己家。”
云墨玖点点头。
“嗯,走吧,进去再说。”
来到贺家的议事厅,里面坐着三个中年男人和一位老者。
见到云墨玖进来,几人纷纷起身。
主位上的老者看向云墨玖,目光中带着审视。
“你就是一眼看出我家老四出问题的那位云小姐?”
云墨玖颔首,“可能是吧。”
贺石药憋笑。
还可能是吧。
明显就是在拐弯抹角说他爷爷这不是问的废话吗。
哈哈哈,怼人不带脏字。
牛牛牛。
果然,云墨玖话一说完,贺老爷子的嘴角就抽了抽。
他也不是故意这样问的。
虽然他孙子与他们描述了她的年龄,可实际看到还是很震撼。
这确实太年轻了些。
在他们这一行,不乏年轻有天赋之人。
可像这么年轻,就能看出他们都看不出的问题,还直言能解决目前他们解决不了的棘手之事,这就不是简单有天赋能形容的了。
瞪了一眼偷笑的贺石药后,贺老爷子指了指一旁的座位。
“云小姐请坐。”
随后又对着肖君鹤点头,也示意他入座。
等两人坐下后,贺老爷子简单将事情说了一下。
本来,贺石药回来对他们复述了云墨玖的话后,他们还有些不信的。
便想着先过去贺淮南的住所看看里面是否真藏着阴邪之物。
如果真有,那便趁着贺淮南还没回去前除掉。
可谁知,等他们去了后才发现,那屋子竟然设了阵法。
根本进不去!
就算他们用尽了所有方法,也还是无能为力。
最后,在贺石药给他们发消息,说贺淮南已经在回去的路上后。
他们才收手离开。
贺淮南是他们贺家百年来最有天赋之人,就连贺老爷子的修为都没办法比得上他。
他还是他们贺家唯一一个能熟练设置阵法之人。
所以,他设下的阵法,他们自然无法打开。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确定了云墨玖说的话的真实性。
要不是屋里真藏了东西,何至于要设下重重阵法,防止人进入?
他们不禁好奇,那屋子里到底藏着谁,竟然让贺淮南如此小心,如此慎重。
不仅从老宅里搬出去,还买下了那么偏远的房子,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甚至还设下了重重阵法,杜绝外人进去。
“贺老爷子,你们还记得在贺四爷搬出贺家老宅前有过什么特殊经历吗?”云墨玖问。
闻言,贺老爷子与在座的几名贺家人都拧眉思索。
忽然,贺石药的父亲贺淮安眼睛亮了亮。
“对了,我记得老四在搬家之前去了一趟帝京,说是接到了什么任务。
那次回来后,他的行为就怪怪的。
但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
不久之后,他就说要搬出去,甚至提前找好了房子。
就连我们想帮着他搬家,他都不愿,全程亲力亲为。
现在想来,可能就是那次帝京之行改变了他。
换句话说,那阴邪之物应该就是那次行程中沾染上的。”
闻言,贺老爷子也跟着点头。
他轻叹一口气。
“没错,就是那次之后,老四的性情改变了一些。
本来,他都已经答应他母亲要相亲了。
可回来后,他却不愿了。
只要他母亲一提起这件事,他就特别排斥。
甚至说他一辈子都不会结婚,让我们趁早歇了那份心思。
他母亲甚至还因为这件事被气得病了一场。
后来我们见他心意已决,每次一提,他就往外走,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渐渐地,我们也就不再提起,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