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高队长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闻景焕直接用剑架在了脑袋上。
若是云娘死了,这些人谁都不能活命,把人弄丢也就罢了现下带回来也不能活。
高队长立即战战兢兢跪下磕头,也不是他不想云姑娘活着啊,只是那毒甚是厉害,别说是自己了,就算华佗过来指不定也没用啊!
“王爷,您三思啊,云姑娘的毒已经入侵五脏六腑,这会儿就算是要了我十个脑袋也没用了!”
他这么说着,手指拱起也是颤颤巍巍的,把他的脑袋砍了也换不回来一个云姑娘,无济于事更平添是非。
这般也就罢了,再者若是多添了一些杀戮,指不定让云姑娘在底下也不得安生。
闻景焕坐在椅子上,身子也不自觉的不听使唤颤抖,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可见的云娘在他心底的位置。
郎中无用,秃头也已死了王麻子不知道事情,所有人都救不了一个云娘吗,这毒当真有这般厉害。
之前他中毒过不在少数,但是后来都活下来了,为何云娘却不行。
“给我想办法,都下去想办法,若是云娘不能活你们都得给我陪葬!”
这话不假,闻景焕瞧着高队长和下属下去,自己则想着到底是缺在哪,让人这般不能活。
他扭过头看见青萍鬼鬼祟祟的在盘旋,闻景焕看到这人就头疼,但转念一想,对青萍产生怀疑。
“你过来一下。”闻景焕把人叫到跟前,青萍没有流露出害怕神色,倒是连面目都变得潮红。
自以为是云娘那贱人昏迷,摄政王知道她活不了多久,就要宠幸她了。
这可太好了,青萍的心底是无比的高兴,等云娘一死,青萍跟着摄政王一起进京,她就可以永远摆脱奴仆身份,指不定还能成为摄政王妃。
这是何等的尊贵荣耀啊,日后的日子只会一帆风顺。
在她出神期间,闻景焕打量着这人开口询问,“为什么你活着回来了?可她却被带走。”
这话一出,青萍怔住,所以王爷是因为自己活着回来心里不甘心,还是对她已经怀疑了?
不可能的,这事情做的滴水不漏,而且那些人全部都已经死了,怎么会对自己怀疑呢。
青萍努力让自己的心思不发生变化,咽下口中的唾沫,“王爷,奴家侥幸活着回来,若是王爷心有不满大可以让人将我活活打死。”
她象征性的抹了一把眼泪,这我见犹怜的样子在闻景焕面前一点用都没有,他现在也顾不上其他,让青萍先下去。
这会儿她怎么甘心就这么走了,自然是不愿意。
“王爷,若是云姑娘就那么去了,奴家……”青萍还要继续再说,却听见眼前男子怒喝了一声:“住口,给本王滚下去。”
他摆了摆衣袖先离开,到了卿梦萱屋内去。
郎中看见王爷过来,正巧药已经煎好了,给王爷递了过去:“王爷,这是稳定心神的药,您喝下就会好一些。”
碗中的药物瞧着就黑糊糊的,闻景焕皱眉:“本王让你过来是瞧她的伤势,不是让你给本王来开药的!”
他袖子一挥就把汤药洒到地上,“云娘不能活命,你们全都给我本王看着办吧。”
郎中跪在跟前,“王爷,不是草民不想治,只是云姑娘这毒已经活不久了啊。”
这么说着,床上的卿梦萱开始剧烈咳嗽,接着一口血就吐在了地上。
“云娘!”
闻景焕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把人抱在怀中给她顺背,血迹也沾染上他的衣裳。
“王爷,您且先瞧着,草民先下去看医术,说不定可以找到解决办法。”
郎中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小人,得到许可之后才下去。
高队长在门口等候多时,里头的声音他听的一清二楚,云姑娘若是没了他们都得完。
郎中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连这毒都不知道为何物,怎知道如何解呢。
实在是太渗人了,而且那毒传播的太快,快到就连他见过不少毒素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高队长叹了一口气,“看来过几日就是我等的死期了。”
里头卿梦萱已经没有力气再咳嗽了,闻景焕忽的是想到自己身上有备有解百毒的丹药,不过副作用也有些大。
这时候也管不了太多,至少可以缓解一下毒素的反应。
将丹药找出之后,闻景焕连忙给她喂进去,瞧着她咽下一口水之后才心安。
闻景焕出去找到郎中,他大概知道了毒是哪里来的,西域之前也有这种案例不过后来是当地草药破解的,只要找到草药就可以找到解毒的办法了。
“依照王爷所说,那草药是何模样?”
如果找到草药就可以救活云姑娘,那这些人也都可以不用死了。
高队长在旁边听着,之前西域事件他也有听说过,那时候有不少人中毒后来好了,却有的也是因为服用草药患上疾病。
闻景焕细细回想之前在西域场景:“草药是四叶,多在于悬崖陡壁,秃鹫老巢一带正盛。”
说到这,郎中倒生出几分盗窃,那秃鹫可不是常人可以对付了去。
闻景焕看出郎中的担心,吩咐了高队长带着人全力配合郎中,一定要把草药带回来。
等二人都退下之后,闻景焕回到屋内歇息,最近发生事情他也有些乏累了,回京的路上竟如此的凶险。
屋内,卿梦萱悠悠转醒,她方才有点模糊看见闻景焕进来给自己服下东西,应该就是那药物起作用了。
她想要用手臂支撑着床榻起来,可发现自己身上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就只好作罢。
门有响动,接着被推开,卿梦萱朝着门外看去,发现竟是青萍来了。
她心中还有不少疑虑,对青萍也产生怀疑。
“云姑娘,你可算是,你没醒王爷可担心死了呢。”
青萍连忙坐到床榻边上,拉着卿梦萱的手寒暄,但是青萍拉着她的那只手,却一直在不断加重力气,似要把卿梦萱的手生生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