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以?”
姚守的语气不太好,差点儿又跟银离杠起来。
“山里危机四伏,我愿意给妻主站岗。”
其实,他是想着半夜里偷偷溜进帐篷。
如果能守着姚木兰,他就是睡在潮湿的地上都可以。
“你倒是对妻主忠心耿耿。”
银离的语气难得没有嘲讽,反倒是多了几分羡慕。
姚守的性子单纯,加上没有部落利益的牵扯,他可以毫无负担去爱姚木兰。
这种爱,不带任何目的。
所以,姚木兰很喜欢姚守,甚至对他的宠爱是独一份。
“不对妻主忠心,我要对谁忠心?”
姚守直白的话语,让银离再次陷入了沉思。
确实,一旦与妻主建立了结侣关系,大概率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这种长久,且利益绑定的关系,难道就不能有爱了?
对于银离来说,他纠结过。
虽然他的肩上背负着狐族生死存亡的责任,也有延续后代的期待。
不过,他并没有理清楚自己对姚木兰的感情。
在姚木兰看来,似乎感情参杂了利益,就变脏了。
所以,姚木兰才对姚守格外不同。
如果姚守的感情更纯粹,值得被珍惜,那么他背负狐族责任的感情,就活该被质疑,被戒备,被区别对待了?
银离自嘲地笑了笑。
也许在姚木兰的眼里,他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不值得百分百的信任。
“哥哥改天带你去销金窟玩,让你见识见识。”
银离释然了几分,抬手拍了拍姚守的肩膀。
“我才不会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他说得信誓旦旦。
银离却不以为然,“如果去一趟,能让你学到让妻主快乐的本事呢?你真不去?”
“让妻主快乐的本事?”
姚守目光中透着几分求知若渴,“真的能让她快乐吗?”
“那是自然,雄性与雌性之间的快乐,只要尝过,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帐篷内就传来姚木兰的惊呼声。
“你是畜生吗?轻一点儿,疼!”
姚守立马脸色一变,抬脚就要往帐篷里面冲。
银离连忙拦住他,“你别去打扰他们。”
“妻主在喊疼,我怎么能不管她?就算是正夫,也不能欺负妻主!”
他不放心,眼里全是对姚木兰的担忧。
“你傻不傻?正夫要是欺负妻主,以妻主现在的实力,早就把正夫踹出帐篷了。夫妻间的乐趣,你去凑什么热闹?”
银离嫌弃地瞟了他两眼。
他咬着牙,不服气,“什么是夫妻间的乐趣?只是睡觉而已,怎么可能让妻主喊痛?一定是正夫动手打妻主了。我要会看看……”
“你怎么什么都不懂?”
银离感觉完全无法跟他沟通,直接问道:“你是不是还没跟妻主圆房?”
他瞬间红温,“妻主说,我还太小,等再过几年,成熟以后才能圆房。”
好吧,真是会画饼!
银离现在一下子也不羡慕姚守了。
睡觉就是纯睡觉。
恐怕连姚守自己,都不知道被姚木兰给忽悠了。
帐篷内,姚木兰摸了摸自己的锁骨。
嘶了一声。
“你是不是有病?干嘛咬我这儿?很疼的!”
她不满地瞪着“达非”。
“他”挑了挑眉,“不疼,你怎么长记性?”
“我怎么了?”
她伸手过去,一把搂住“他”的颈脖,张开嘴,朝“他”的锁骨咬去。
礼尚往来。
“他”咬了她,她自然要咬回去。
“他”也嘶了一声,不过大掌紧紧扣住她的腰身。
两人纠缠在一起,兽皮绒垫上滚了好几圈,谁也不肯让步,僵持不下。
黑色的蛇尾,更是将她的双腿死死缠住,让她动弹不得。
她挣扎了两下,见“他”眼中闪烁着得意的恶趣味。
“你放不放开?”
她沉下脸,冷声警告“他”。
仅剩的耐心不多了。
“他”笑得更加得意起来,“不放,你能拿我怎样?”
副人格的恶趣味,就是见不得她如意,非要招惹她,看她各种跳脚,“他”就爽了。
只可惜,姚木兰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她当即往“他”下面探去,一把抓住蛇小尾。
“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姚木兰!你踏马快给我松手!”
蛇的身体结构,姚木兰十分了解。
毕竟,达非的情热期是她陪着一起度过的。
“区区两根,就算损失一根,不还剩一根吗?”
她抓住了“他”的命脉。
这下子,两人的主导地位彻底发生了改变。
“他”不敢乱动,只是有些情况已经脱离饿了掌控。
姚木兰察觉到不对劲儿的时候,正想松手,却被“他”用大掌包裹住。
小手在大掌的裹挟下,只能选择被动。
滑腻、甚至是带着凉意的触感,让她整个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咬着牙,阴测测地盯着“他”的脸,“你还没好吗?”
“他”也很憋屈,难受得撇过脸,“你要是不愿意帮我,就滚出去!”
哟呵!
这是恼羞成怒,还是欲求不满?
“行,那我帮你把那几个舞姬叫过来,让她们好好伺候你。”
她一把推开“他”,神情寡淡得像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p客。
见她起身,朝帐篷门口走去,“他”气哼哼地伸出粗壮的蛇尾,缠住她的细腰,又把人给拖了回来。
他把她压在身下,墨绿色的眸子多了几分柔情。
指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了两下,熟悉的语调落在她的耳边,“是我。”
“达非?”
她眨了眨眼。
难道是主人格回来了?
他低下头,亲吻着那张红唇。
气息有些急切。
应该是药效上来了。
该死的尚迟!
他暗自咬了咬牙。
这个仇,一定要报复回来!
翌日一大早。
坐在帐篷外的姚守,正眯着眼打瞌睡。
“达非”出来的时候,直接踹了他一脚,“你昨晚听到什么了?”
“你昨晚欺负妻主了是不是?我听到她在哭……”
他拍拍身上的草叶和沾的泥土。
“达非”顿时微眯起眼,“明明是她欺负我,她还好意思哭?”
对了,还要去收拾尚迟那个狗东西!
“达非”快步赶去尚迟的帐篷,结果发现他把舞姬都带走了。
路上,尚迟的马车,快马加鞭。
舞姬们纷纷面露难色。
“尚迟大人,我们这回给城主大人下了药,他会不会报复我们呀?”
“其实,也不能全怪我们。”
“对!城主大人明明发现了我们下药,还把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