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十一月的秋风席卷江城的大街小巷。
树木金黄，落叶纷飞。
行人披上长衣，手也开始不自觉地插进裤兜。
虽然已经在五个实验室打工，完成了五篇顶刊顶会论文的投稿，但沈悠然的目标远不止于此。
她和莫问关于强人工智能的论文已经完稿。
通过电子邮件，投递到了Nature编辑部，等待编辑评审。
题目是：《自主认知架构：迈向自进化强人工智能的突破性路径》。
简单来说，他们共同提出了一种具有自进化特征的算法，可以不断地突破先前的训练框架。
基于这种新算法设计出的人工智能，先天具备多模态感知融合的能力，并且在伦理框架、价值判断、审美标准、社会智能等寻常AI无法解决的难题上具备显着的优势。
编辑部那边迅速反馈了意见。
他们看出这篇论文存在极大的潜力，于是召集许多业内专家，严谨而热切地讨论着论文的技术框架。
不出意外的话，这篇开拓性的论文将进入绿色通道，很快就要见刊。
另一方面，计算机学院的陆安山院长告诉沈悠然，科研经验分享会的时间暂定于十一月中旬。
本次科研经验分享会将在江城大学老图书馆举行，面向江城大学全体师生。
按理说，能在这里举办讲座的，要么是学富五车的顶级学者，要么是名震一方的企业家。
像沈悠然这样以大一新生的身份站上演讲台，纵观整个江城大学的历史，都是极为罕见的。
分享会的宣传海报贴在学校各处，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骚动。
“沈悠然？这姑娘的照片还挺好看。”
“2023级本科生？也就是说今年才读大一，发了五篇论文？开什么玩笑。”
“瞬间感觉我这几年大学生活白过了。”
“都是计算机各个领域的顶级期刊……这背后没有高人指点，我是不信的。”
“她看起来好眼熟，对了，不就是社团文化节晚会最后唱歌的女生吗？”
“你说那个唱锦鲤抄和暗涌的？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她的唱歌视频在d站的播放量已经突破两百万了吧？直追洛清瑶的钢琴演奏呢。”
“我们江城大学的校花个个都这么漂亮，出门在外都倍有面子啊。”
……
沈悠然，以及她的照片，在极短的时间内通过各种渠道传遍了整个江城大学。
只要是对外界消息稍有关注的同学，都纷纷了解到，有这样一位大一新生。
不仅颜值能排进十大校花，唱歌还特别好听。
更重要的是，她在开学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就在五个不同的研究领域同时发表五篇顶级论文。
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这让所有人不禁好奇，沈悠然究竟是真正的天才，还是某些学阀推出来的提线木偶？
“我打算去听听她的分享会，很简单，如果是她自己写的论文，一定能讲清楚其中的原理。”
“就是就是，她如果什么都不懂，一定会出丑的。”
“我就是计算机专业的硕士生，到观众提问的环节，问她几个论文核心问题，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我也去凑凑热闹。”
报名这次分享会的同学并不少，很快就抢完了为数不多的名额。
校方不得已开通了直播通道，没有抢到名额的同学，也可以通过线上直播的方式实时观看分享会。
论坛上，几乎全是关于沈悠然和她即将参加的分享会的讨论。
不过其中负面的看法居多。
很多人认为沈悠然的科研成果是用不正当的手段取得的。
况且，论坛里一直流传着她数不清的照片，唱歌的视频还经过精心剪辑发到d站上，博取了极高的关注度。
就像有位幕后黑手，想刻意捧红她一样。
“说不定是哪位学阀的亲闺女。”
“也有可能是帝都那边的皇亲国戚。”
“江城是赵家的地盘，多半是赵家大少爷看中的小妞，想把她包装成学习娱乐样样精通的校花吧，啧啧啧。”
赵星泽：“阿嚏！”
可惜他不怎么看梦想珈论坛，倘若看到这样的造谣，他肯定会欲哭无泪。
给他借十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沈悠然怎么样。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小房间里，洛清瑶刷着论坛，气得咬牙切齿。
她挑了几条质疑或者阴阳怪气的帖子，狠狠地骂了回去。
可惜她寡不敌众。
同时和十几个人对喷的情况下，很快就落入下风。
“这些人有病吧！”她跺着脚，把手机扔到床上。
再看向身边的沈悠然。
仍然老神在在地码着字，两耳不闻窗外事。
洛清瑶气不打一处来。
“老婆，现在论坛上全是骂你的诶！”
“没那么夸张吧。”沈悠然头也不回地说。
“真的有很多！”
“随便他们怎么说。”
洛清瑶从背后揽住她的腰，噘着嘴说：“难道你不生气吗？”
“生气？”
沈悠然淡淡一笑。
“何必这么在意他人的评价？”
对于那些不知情的同学来说，怀疑沈悠然的成就理所应当。
两个月，五个截然不同的研究方向，五篇第一作者身份发表论文。
听起来就不像现实中可能发生的事。
别说普通同学了，就连莫问都对沈悠然的天赋感到惊讶。
他一开始只是提出了大致的方向，或许连雏形都算不上。
沈悠然却迅速验证了这个方向的可行性。
具体的算法设计，思路验证，乃至模型训练，几乎全是由沈悠然一人完成的。
仅仅花了几周时间，她就实现了创新性的自我进化算法，甚至连论文都写好了。
越到后来，莫问越感觉拉沈悠然入伙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到了最后论文署名的时候，即使沈悠然表示强烈抗议，莫问还是不容置疑地把她的名字写在第一位。
其实，就连沈悠然自己都不明白。
为什么她会这么聪明？
想要取得她这种级别的成功，光付出努力是不够的，还要具备足够的天赋。
她总觉得自己的大脑处于一种游刃有余的状态，就像远远没有触及到上限一样。
她的上限究竟在哪里？
既然有这样的天赋，为什么高考只考了七百分不到？
会不会和她失忆的原因有关系？
唔……
虽然她的大脑现在转得很快，不过还是有很多问题解答不了。
罢了。
面对洛清瑶担心的小表情，沈悠然露出温柔的笑容，摸摸她的头。
“其实学校办的分享会，就是给我一次澄清的机会。”
“大家又不是傻子，只要我表现得足够好，一切谣言都会不攻自破的。”
谣言的力量很强大，沈悠然现在的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对于这种情景，要使出巧劲，这样才能轻而易举地撬动谣言的风向。
她有着充足的底气。
当她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展现出自己的风采，再一步步往上攀登，获得博士学位，甚至成为院士……
那些人只能哑口无言。
如果是心地善良的，还会反思自己此刻的言行，转过头来成为她的支持者。
“可是……”洛清瑶还想说什么。
沈悠然捧着她的脸，直接堵上她的唇。
“呜呜……呜……”
亲着亲着，她们就亲到了柔软的床上。
衣服脱了一半。
沈悠然忽然回过神：“哎呀，小说还没写完呢。”
此时洛清瑶正要吻在她身上。
闻言，大小姐的表情变得和吃了苦瓜一样，很是嫌弃地说：“快去写吧，我去洗澡了。”
随即就开始脱衣服。
沈悠然忽然拽住她的衣角，笑眯眯道：“我没说现在要写呀。”
“什么意思？”洛清瑶的眼神带着微微的娇嗔。
“过一会再写。不过嘛，我怕时间不够，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可以一起洗澡。”
沈悠然一撩，洛清瑶的衣服就卷到了胸口往上的地方。
“把手举起来，帮你脱掉了。”她循循善诱道。
“我自己会脱啦。”
洛清瑶脸颊微红，反驳了一嘴，还是乖乖地举起双手。
上衣之后是裤子。
到了最后，两人都只剩下一块布料。
洛清瑶拿起浴巾，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低声问：“真要一起洗嘛？”
她的耳根已经红透了。
“当然，咱们都老夫老妻了，怕什么。”沈悠然将浴巾卷在腋下，故作豪爽地说。
她的手沿着洛清瑶的腰缓缓下滑，直到洛清瑶的胯骨两侧。
随后，在对方羞赧的目光中，褪下了大小姐的最后一道防御。
这场澡洗了很久。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直到电热水器里的水消耗殆尽，相拥的两位女孩依依不舍地走出浴室。
此时的她们，浑身上下只裹着浴巾。
“还写小说吗？”洛清瑶问。
沈悠然看了看时间。
“十一点了，写不完了，今天就请假吧。”
洛清瑶轻笑：“那你得想个理由。”
沈悠然在群里发了句。
“今日外出取材，请假一天。”
“噗，还外出取材，然然，你真会说。”
“我这也是跟别人学的啦。”
沈悠然将洛清瑶抱进怀里，戏谑地看着她。
“所以……还要继续吗？”
刚刚在浴室里的事情，还没结束呢。
听她这么一说，洛清瑶就开始脸红，也不说话，只是含羞带怒地瞪着沈悠然。
她没想到沈悠然会这么大胆。
借着帮她抹沐浴露的理由，居然，居然……
大小姐的脸颊上飘起红霞，咬着下唇，哼了一声。
沈悠然一蹲，拉住洛清瑶的浴巾衣角，稍微用力，便将其整个扯落。
“你干什么！”
无视洛清瑶色厉内荏的斥责。
沈悠然一只手扶住大小姐的膝盖，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背后。
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大小姐抱了起来。
经过几个星期时间的锻炼，沈悠然的体质比起之前有了很大的提升。
抱起九十斤的洛清瑶，还是轻轻松松的。
她把大小姐抱到床上。
随即扯开自己身上的浴巾，爬了上去。
两人就这样毫无阻碍地紧贴在一起。
互相都能感受到对方皮肤的温度。
“老婆。”
沈悠然的嗓音近在耳边，略显低沉。
听得人意乱情迷。
洛清瑶被她这样一唤，本就不清晰的理智更加堕落。
无意识间，她的唇中同样轻轻吐出：“老婆……”
她感受到沈悠然的手如游鱼般四处滑动，最终停在了小腹下方。
“唔……有点，奇怪……”
想挣扎，却又想沉溺其中，这样矛盾的感觉。
触电似的刺激传来。
洛清瑶的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她也伸出手，同样在沈悠然身上摸索。
从光滑的脊背开始，拂过完美的腰臀线，最后停在最高点上。
双手一抓，深深陷进软肉里。
“嗯……”
突然袭击下，沈悠然情不自禁地闷哼，手中的动作像是解除了某种限制，开始变得肆无忌惮。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伸出手臂，按下床头的开关。
淡粉色的房间陷入一片昏暗。
窗帘被窗缝涌进的夜风微微鼓动，凉意变得越来越浓。
深夜，乌黑的天空飘起细雨。
一开始，只是几滴雨水啪嗒啪嗒打在窗玻璃上。
随着时间推移，响起潺潺不绝的水声。
黑暗中压抑到极致的喘息，床脚轻微的摇晃声，都被自然界的声音彻底掩盖。
是个多雨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