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说实话我有些看不起，也不相信他袁绍。
更不看好曹操提出的这个所谓抗杨联盟！
如果要在袁绍和杨升这两人里面选一个人，我必然会选择杨升。”
全柔点了点头。
不由得想到几年前，他在洛阳见到的那个随和但不失威严的年轻人。
但随后公孙瓒话音一转。
有些不甘的说道：“可是现在的我大小也了一路诸侯，如此就归顺杨升...”
全柔看出了公孙瓒的为难和不甘。
确实！
但青州实力实在太弱了。
北边的杨升，兵强马壮他惹不起。
西边是曹操，他和袁绍一直都是从属关系。
他也惹不起。
东边又是大海。
没地方发展。
南边又是自己的难兄难弟，刘备。
两人现在只能抱团取暖。
哎！
全柔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道：“主公！既然如此，就看主公怎么想了！
只是主公真的就如此甘心吗？”
公孙瓒摇头道：“当然不会甘心了！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是吗？”
全柔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这天。
随着杨升大军在黄河沿岸扎营布阵，曹操、袁绍也随后起兵应对。
三方诸侯百多万大军在黄河两岸对峙着，大战一触即发。
荆州江陵城镇南将军府内。
刘表和蒯良相对而坐。
两人正在下棋。
此时正值秋冬交接之际，本应该是个凉爽的天气。
但蒯良却裹着刘表托人从河北买来的厚棉衣，最外面还裹着厚厚的棉被。
刘表落下一子后。
若有所思的问道：“子柔！如今杨升、袁绍、曹操三人百万大军在黄河两岸对峙好几天了。
根据斥候的探报来看，双方已经对峙好几天了。
但双方都是深沟高垒的构筑防线，丝毫没有交战的意思。
好像就准备这样一直对峙下去。
如果不是眼下情况不明，我是不会轻易打扰子柔的。”
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啪嗒一声。
蒯良落下一子。
苍白的脸色露出了一抹笑容，说道：“主公不必如此！为主公分忧本就是下属的本分罢了！
如今杨升陈兵黄河沿岸而不着急开战，不外乎三个可能。
第一就是他准备对长安的董卓动手了，但这个可能不会太大。”
刘表摇了摇头说道：“正如子柔所言，杨升麾下兵马何止百万。
六十万人马，在加上吕布等大将在，拿下长安完全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而且杨升历来尊汉，如今还给天子进贡的也就他一人了。
虽然多是利益交换，但其名声大民间还是不错的。
但现在毕竟天子犹在。
我估计他杨升也不敢轻易对长安动兵！
而且就他这几十万大军如果西进长安，估计几天就能灭了董卓。
完全没有必要耗费钱粮，和袁绍几人在黄河两岸对峙。”
哎！
说着他长叹了口气。
“说来此事还让我这个大汉宗亲颇为惭愧！”
蒯良看了刘表一眼。
说是惭愧，可脸上却一丝丝惭愧的表情都没有。
他接着说道：“第二就是彰显一下他的军容、军威，让天下诸侯知道他的强大。”
刘表也摇头道：“杨升在河北的动作已经被一众诸侯探得差不多了。
那么最重要的大军怎么可能没人探呢？
就连我都知道杨升麾下几乎全员披甲，还都是铁甲。
他完全没必要彰显。”
蒯良看了一眼面前的棋盘。
低声说道：“杨升的实力，主公知道可其他人没见过。
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想到派人去打探。
也或者说他们就未必会相信那些都是真的。
所以杨升此行就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了。
杨升想拉着袁绍和曹操一起和他消耗粮草！”
这？
刘表错愕了一下！
这可能吗？
杨升吃饱了撑得？
要知道乱世已经来临了，一众诸侯虽然还没有人称王称霸。
但割据之势已经很明显了，每一分钱粮对于众人来说都弥足珍贵。
蒯良解释道：“主公！你知道杨升在河北有多少耕地吗？他又有多少钱粮？”
刘表摇了摇头。
蒯良自问自答道：“在下派人打探过，杨升在并州推行了亩产数百石的粮食。
而且他之前就大肆扶持民间的工匠。
主公喜欢的瓷器、白糖、纸张、书籍、美酒。
还有我们现在常用的香皂、卫生纸、暖壶、玻璃等等，都是他扶持这些能工巧匠的产物。
我们为了购买这些东西又付出了多少钱？”
这？
刘表深深感觉到了罪恶感，感情自己这些年是一直在资敌啊！
可是？
不仅自己这样干，好像天下的诸侯都是这样。
他们治下的商队都在从河北贩卖这些东西过来。
甚至一些人还有自己的商队，甚至还不止一支。
如何禁止...。
嗯！？
他不由得想到之前杨升发行纸币。
刚开始是准备禁止任何人使用和流通的。
但他在刺史府刚提出来，就遭到了众人的一致反对。
后来经过蒯良的一通分析，他才知道。
这东西和河北产出的东西挂钩。
如今河北只认这个东西。
他如果禁止使用纸币，也就意味着他要单方面放弃和河北的交易。
要是他禁止麾下和治下的人购买纸张这些东西，估计他自己就会先被人给噶了。
再说他自己就接受不了从书写、阅读都方便从纸张，退化回使用竹简和绢布的日子。
还有那精美的瓷器，美酒，这些怎么能轻易就割舍掉。
也正因为纸张的出现，绢布的价格才降了下来。
才让更多的百姓有衣服穿。
这可能怎么办？
蒯良也看出了刘表在想什么。
苦笑着说道：“主公啊！禁止是禁止不了的。
一但我们禁止这些东西，估计不等别人进攻我们，我们就会自己崩溃了。”
刘表也苦笑着问道：“就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了吗？”
蒯良笑了笑，说道：“有一个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把这些技术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那时...”
刘表摇了摇头，说道：“我想天下的各路诸侯都打过这个主意。
但为何数年过去了，却没有人能成功呢？”
蒯良继续笑了笑，说道：“根据我们的探子来报，杨升不仅在晋阳。
他也在洛阳、邺城、蓟县、襄平都设立了所谓的工业园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