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夜穿过密林,沿着小河一路前行,心中反复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他知道,苏的计划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而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同时寻找机会反击莫洛克,不过现在他应该去兑现承诺——去找白霜雪。
夜色如墨,白长夜的脚步在林间显得格外轻快。他心中虽然对未来的路感到迷茫,但对白霜雪的承诺却让他有了明确的方向。
白霜雪的勇敢和坚定让他深受触动,他知道自己不能让她失望。
“虽然不知道白霜雪现在在哪,不过对我来说,这都不是难事。”白长夜一边说,一边在手上凝聚出始源诏刀。
白长夜看着这柄刀,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划出一道空间裂隙穿了过去。
白长夜穿过空间裂隙,眼前景象瞬间变换。
他出现在一片荒芜的山谷之中,四周是高耸的山峰,月光洒在山谷中,显得格外清冷。他微微皱眉,环顾四周,在眼前的一棵树后发现了白霜雪。
白长夜突然有了一种捉弄的心思,悄悄走过去把手搭在了白霜雪的肩上。
白霜雪正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她猛地睁开眼睛,警惕地看向来人。
当她看清是白长夜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白长夜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说道:“我来兑现承诺啊。说好了要来找你,当然不能食言。”
白霜雪微微愣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你被莫洛克的人缠住了,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
白长夜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我答应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再说,我也不想让你担心。”
白霜雪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白长夜,你总是这样,让人既担心又放心。不过,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莫洛克的人肯定在到处找你。”
白长夜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我知道,但我已经想好了对策。我不能一直躲着,总要找机会反击。”
白长夜随后沉默了一下,然后突然问道:“你身上带着苏的气息,他把须弥芥子给你了?”
白霜雪有些不明所以,白长夜解释道:“就是一片绿色的银杏叶,在你身上吧。”
白霜雪微微一愣,随后低头查看,果然在自己的衣袋里发现了一片绿色的银杏叶。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惊讶:“这是苏先生给我的,他说这是用来联系的信物。”
白长夜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这就是须弥芥子。它是一种特殊的信物,可以通过它传递信息或者感知对方的位置。看来苏先生已经做好了准备,让你随时可以和他联系。当然,既然他把这都给了你,就说明他是相信你的。所以作为我们的同伴,你有权从我这知道更多。”
白霜雪听到白长夜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期待。她微微点头,说道:“白长夜,我愿意成为你们的同伴,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我都会和你们一起面对。”
白长夜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我知道你会这么说。白霜雪,你的勇气和决心让我很佩服。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告诉你一些事情,这样你才能更好地理解我们的处境。”
白霜雪认真地听着,白长夜缓缓说道:“莫洛克的势力非常强大,他不仅掌控着组织的核心,还拥有许多强大的手下。我们的目标是粉碎他的阴谋,但这条路并不好走。我们需要更多的力量,更多的支持。”
“对了,要不你还是和我说说,你为什么走上了这条道路吧。”白霜雪突如其来的问道。
白长夜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背叛联盟,勾结帝国,窃取十二席权能,这三条罪行的原因嘛,如果你代入我的视角,就很清楚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白长夜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缓缓开口:“你知道,我曾经是联盟的十二席之一,但我其实并非纯粹的联盟人,我的身上同时流着联盟与帝国的血。”
白霜雪静静地听着,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和理解。她轻轻握住白长夜的手,给予他无声的支持。
“随后,不止一次有人向我揭露联盟莫洛克的罪行,包括在我看到的命运中,莫洛克也是因为叛离联盟的罪行而死。同样,因为一些原因,我逐渐知道了我的过去的事。所以我离开了联盟,不过,在莫洛克他看来,这无疑就是一种背叛,至于勾结帝国,那纯纯是无稽之谈。”
白长夜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继续说道:“至于窃取十二席权能,确实,我是这么做了,不过,这的原因还是因为莫洛克,他想集齐十二席的权能来一统天下,所以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白长夜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带着一丝决绝和无奈。他抬起头,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坚毅的轮廓。
白霜雪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我明白了,白长夜。你的选择虽然艰难,但我知道,你是为了更大的正义。莫洛克的行为已经威胁到了整个联盟,甚至整个世界。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阻止他。”
白长夜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暖:“谢谢你,白霜雪。有你的理解和支持,我感觉轻松了许多。”
白霜雪轻轻点头,眼神坚定:“既然我们已经决定联手,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白长夜沉思片刻,随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计划的光芒:“苏仍在思考,他给我们的指令也是等待,所以目前来说,你继续等待就好。”
白长夜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我们也不能完全无所作为。我仍然会继续去窃取十二席的权能,尽可能得不让莫洛克的计划得逞。”
白长夜的话音刚落,白霜雪微微皱眉,似乎有些担忧:“可是,你一个人去窃取十二席的权能,实在太危险了。莫洛克的手下那么多,万一……”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白长夜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但我绝对有自己的分寸,放心,我有把握,不然我不会做的。”
白长夜的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白霜雪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白长夜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很难改变。但她也不想让他独自面对如此危险的局面。
“白长夜,让我帮你吧。”白霜雪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全,但我也不是毫无能力的人。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些风险,至少在你需要的时候,我可以成为你的后盾。”
白长夜微微一愣,随后轻轻摇头:“白霜雪,你的勇气我从不怀疑,但这次的事情太过危险。莫洛克的手下个个都是高手,而且他们对十二席的权能保护得非常严密。我一个人行动,反而更容易避开他们的注意。”
白霜雪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我知道你在保护我,但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冒险。我们是同伴,应该共同面对困难,不是吗?”
白长夜叹了口气,解释着说:“莫洛克并不知晓你的存在,这对于我们来说是非常好的,所以我们要尽可能保证你不被莫洛克发现,这样的你可以作为一支意想不到的‘奇兵’。”
白霜雪仍然想继续反驳一下,但看到白长夜那坚定的不容置疑的眼神后,她还是选择了答应。
白长夜见白霜雪不再坚持,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柔和了许多:“白霜雪,我知道你的心意,但这次的事情真的太危险了。我会尽量小心的,你也要保护好自己,等我们找到机会,再一起行动。”
白霜雪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白长夜的信任。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听你的。不过,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白长夜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坚定:“放心,我一定会的。不过现在就算了,最近风声紧,过些日子再说吧。”
白霜雪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轻轻松开了白长夜的手:“那你一定要小心,我会等你的。”
白长夜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随后他突然又停了下来,随手取下了腰间的玉佩。
“拿着它,有什么意外的话可以拿着它到帝国去寻求庇护,放心,帝国的人无不认识这块玉佩,也知道它代表的是谁。”
白长夜将玉佩递给白霜雪,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这玉佩是我家族的信物,帝国那边的人都知道它的来历。如果真有什么不测,你拿着它去帝国,他们会保护你的。”
白霜雪接过玉佩,轻轻摩挲着上面的花纹,感受着白长夜的用心。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白长夜,我会好好保管它的。不过,我希望永远都用不到它。”
白长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也是,如果还有什么疑问,你可以去找苏,他会尽可能的给你解答。”
白长夜转身,身影在月光下渐渐拉长,最终消失在山谷的尽头。白霜雪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她紧紧握着那枚玉佩,仿佛握住了白长夜的承诺与信任。
夜色愈发深沉,山谷中弥漫着一种静谧而紧张的氛围。白霜雪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但心中却难以平静。她知道,白长夜所面临的危险远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而她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微弱的声响引起了白霜雪的注意。她猛地睁开眼睛,警惕地环顾四周。那声响似乎是从山谷的另一侧传来的,隐隐约约,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白霜雪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朝着声响的方向缓缓走去。她知道,这里并非安全之地,任何异动都可能预示着危险。
她轻手轻脚地穿过灌木丛,终于在一片开阔地上发现了异常。在月光的照耀下,一个模糊的身影正蹲在不远处,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白霜雪屏住呼吸,仔细观察着那个身影。从身形上看,似乎是一个女子,但她的动作却显得异常谨慎,仿佛在躲避着什么。
白霜雪心中一动,她想起了白长夜提到的“须弥芥子”。如果这个女子也是苏的同伴,那么她或许可以提供一些帮助。白霜雪决定先观察一阵,确认对方的身份后再做打算。
就在这时,那个女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目光在黑暗中扫视了一圈。白霜雪立刻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心中暗自祈祷对方没有发现她。
但是,正当白霜雪还在注意她的身影时,一柄未出鞘的长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
白霜雪心中一惊,身体瞬间僵硬。她缓缓抬起头,只见一个黑衣女子站在她面前,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警惕与审视。女子手中的长刀寒光凛凛,却并未伤及白霜雪分毫。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黑衣女子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还不等白霜雪解释什么,那位女子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放下了刀。
黑衣女子的目光突然落在白霜雪手中的玉佩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认得之色。她缓缓收起长刀,语气也变得缓和了许多:“这玉佩……是白长夜给你的?”
白霜雪微微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心中却依然警惕。她紧紧握住手中的玉佩,目光与黑衣女子对视,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一丝线索。
黑衣女子看到白霜雪的反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她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抱歉,刚才贸然出手,还请见谅。”
白霜雪微微皱眉,警惕地观察着眼前的黑衣女子。她手中的玉佩似乎成了某种关键的信物,让对方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