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娜娜装作随意的说:“我既然已经成人了,那么今年春季就会进入发情期,你们想要一个自己种族的幼崽吗?”
这话一出,大家都坐直了身体,看来对这个问题都很关注啊。
孔黛说:“我们部落的雌人,第一次生育幼崽,都是生自己的种族。但你是天生雌人,如果你想要生幼崽的话,”
他看了黑羽和鲸烑一眼,接着说:“最好先生雕蛋或蛇蛋。”
天生雌人,血一样的教训。百兽部落的原住民可是闻风丧胆啊。
司徒娜娜也不说话,就看向其他伴侣。
黑羽说:“你想生就生,我,对幼崽没什么想法。”
司徒娜娜看向熊雾。
熊雾期待的说:“我当然是想娜娜为我生幼崽啊。不过我不急的,你刚成人,要生小黑白熊的话,可以过几年再生。”
兽形的幼崽可没蛋那么好生。
司徒娜娜看向白影。
白影也十分期待的说:“我也想要和娜娜生雕蛋,一定很可爱。只要一个就好了。”
金川说:“生多少个,也轮不到你来决定吧?”
白影:“我的意思是,只要娜娜愿意生,我就很开心啊!”
金川说:“轮到你也得十年后了!”
司徒娜娜有九个伴侣,加上她自己的种族,一人一胎的话,确实需要十年后了。
不过她和孔黛都是绿孔雀一族,就是不知道以后她的种族生出来会是孔雀蛋呢?还是人形的胎儿?
她突然又有点期待了。
兽人大陆上的雌人能决定是生哪个种族的娃,那她有点想在十年后生一个自己种族的幼崽。
生出来的不管是孔雀蛋还是人形,不管雌雄都行。
她生娃只是想感受一下做为女人特有的权利,体验一下当母亲的感觉。并非想给这些个雄人繁衍血脉,哪怕他们都很优秀。
其实现代社会女性也是十二岁左右来月经,按理说来月经就代表可以生娃了,但是有这个能力,不代表就要生育的。
法定年龄可是二十岁呢,证明太早生娃不好。
所以兽人大陆的雌人们为什么不到六十岁就死呢?可能就是生育把身体熬坏了。
不过她现在已经知道,不到六十岁就死的,都是中低级的兽人,兽人等级越高,越长寿,青春期也越长。
就如大象部落的那个九级的老兽人,已经七十几了,听说还是挺能打的。
据说九级是能活到近百岁的,兽人大陆没有医疗,生病、受伤全靠熬,所以成为高级兽人当然能熬过去。
中低级熬不过去,只能死了。
她看向金川:“那金川呢?”
金川说:“你想要,我就想要,你不想我,我就不要。”
司徒娜娜对他笑了一下,又看向章清。
章清说:“我也是。”
司徒娜娜看向孔黛。
孔黛说:“我也是。”
他说完,在司徒娜娜转头去看狮慕前赶紧加了一句:“娜娜,雌人在发情期不怀孕的话,确实是很难熬。但是你若能有办法熬过去,就过几年再怀孕吧。”
其实他内心想的是,能不生育就别生育了,他怕。
但是雌人的发情期,是真很难熬的。
那种异常会随着怀孕而结束,如果一直不怀孕,整个过程可能会持续很久这也是哪怕雌人能选择是否怀孕,每年发情后还是会怀孕的原因。
司徒娜娜已经从孔薏和孔琴的妈妈课堂那里对发情期和怀孕的事学习过了。
她知道孔黛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狮慕。
狮慕说:“娜娜,我是很想你帮我生一个厉害的小狮子的。你,可以先生蛋。”
司徒娜娜看向鲸烑。
鲸烑说:“娜娜,我不想你帮我生小虎鲸。你想生幼崽,你生他们的种族吧,别生虎鲸幼崽。”
司徒娜娜才想起,虎鲸是胎生的。
她迟疑地问:“刚出生的小虎鲸,是不是很大?”
鲸烑说:“小虎鲸的大小,很多时候都要看母兽的大小。就如鸟族雌人也能生大象一样,但是都很危险,我不想你冒这个险。”
按孔薏她们的说法,大家总是因为胎儿过大难产而死。那证明还是能生的,可能要开刀侧切或者剖腹产?那,确实是很危险了。
她问:“所以,你们虎鲸一族,会不会也像大象一族一样难找伴侣?”
鲸烑摇头说:“浩瀚北海里,大型的兽人比陆地上的兽人多。生产,也没有这么艰难。”
司徒娜娜自动理解:传说中的水中无痛生产?
鲸烑对她笑了一下,桃花眼中有点晦暗不明的说:“我从答应成为你的结侣那一刻起,已经决定以后不要后代了。”
为了这个说很喜欢他,还要对他很好的小雌人,他离开了能恣意游玩的海洋,放弃了丰富的食物,放弃了最强的战斗方式,他什么也不要了,只想和她一起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司徒娜娜探身过去抱了他一下,这个鲸烑,真不枉她惦记许久,还亲自开口追回来。
他确实值得她如此对待,真是太好了!
她不生是她的想法。
但是他从接受自己的那一刻起就决定放弃这项权利,怎么能令她不感动呢?
鲸烑回抱了一下她,抬头笑着说:“娜娜,没关系的,能成为你那么喜欢的伴侣,我是很意足的。”
司徒娜娜低头亲了鲸烑一下,直接在他怀里坐了下来。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看着自己的这一群伴侣:
黑羽和金川、章清的态度是:她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
鲸烑的态度是:只要不生他的虎鲸宝宝,那她想生谁的都可以。
孔黛的态度是:最好谁的都不生。
所以孔黛也和鲸烑一样,自从决定和她在一起,就做好了不要后代的心理准备。
而熊雾、白影、狮慕这三个是很想要幼崽的。
司徒娜娜对他们说:“那个,孔黛说得对。我是天生雌人,我有点怕以后我生出来的幼崽也都是人形的,那样,我可能也会如我阿母那样经历很多痛苦,我有点害怕生育。”
大家想到了孔黛说的话,也想到了初见孔琴时的模样,还有她所经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