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炎敬身上真的是一阵恶寒,原谅他见识短浅了,居然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了夹子音。
“你在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文炎敬说话的语气依旧冷冰冰的,他可是一个守男德的好男人,除了他老婆以外所有女人都得一视同仁。
墨兰被这冷冷的声音弄得有些没自信,不过一想可能是皇上没看过她的才华才会如此,也就劝自己冷静了下来。“回皇上的话,臣女和五妹妹一向喜欢在一起做诗下棋,臣女近日新做了两首诗,想让五妹妹帮忙品鉴品鉴。正好皇上也在这里,臣女听说皇上文武双全,不如也请皇上帮忙看一看,有哪里不好的地方臣女好及时改正。”
皇上还在汴京的那两个月,就已经有人打听到了皇上的消息,十二岁便考中秀才的奇才,想必一定喜欢这些诗词。
如兰如果这时候再看不出来墨兰是孔雀开屏想勾引皇上,那她就真是傻子了。她就看不上墨兰这一点,不就是会读两句酸诗吗?当初就成天拿自己写的诗,请齐小公爷品鉴,后来又在马球会上当众作诗,吸引了不少世家公子的眼光,大出风头。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作诗下棋了?我好像也从来没跟四姐姐互相品鉴过什么诗词吧?”
墨兰听到如兰的话心里一慌,暗骂一声蠢货,自己为了接近皇上都已经抬高如兰的学识了,如兰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小妹一向就是如此说话,如果有什么冒犯皇上的地方,还请皇上恕罪。”墨兰盈盈一拜,把自己认为最好看的那一面展现给皇上。
“冒犯朕的应该是你吧!你应该感谢你姓盛,如果不是看在如兰的面子上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文炎敬的脸彻底冷了下来,这人还是真不遗余力地踩着如兰给自己铺路。
“皇上息怒,臣女…臣女…”墨兰这一刻是真的怕了,她听说过皇上十二岁便考中秀才的事情,自然也听说过皇上在战场上如何杀人不眨眼。
“顺喜,今日负责清路的侍卫每人打二十板子,看他们还敢不敢再给别人行方便。让盛大人和盛长柏到到朕的营帐见驾,这盛家四姑娘派个嬷嬷送回她自己的营帐,打二十个手板让她学学什么是廉耻。”
这侍卫给墨兰行方便是文炎敬吩咐过的,但为了做给别人看也不得不罚,上位者的手段就是这样。至于墨兰的二十个手板,就当是她上次故意推倒屏风陷害如兰的教训。
盛纮听到皇上传召自己的事情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这段时间可羡慕自己的大儿子了。皇上让长柏做了好几次事情,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看在如兰的面子上,可他是如兰的老爹呀!怎么皇上就想不起来他呢!
到达皇上营帐外面的时候,盛纮还弄了弄自己的衣服,皇上叫他和长柏一起来,看样子是真的有差事交给他了。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盛纮和盛长柏进来后直接跪地行了大礼,现在这些官员前路未明,他们多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文炎敬并没有把人叫起来,就像没看到两个人一样继续坐在那里看书。
盛纮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只知道他头上的冷汗已经滴在地上许多,双膝又痛又麻,才听见皇上淡淡的吩咐起身。
“朕早就听闻盛大人之名,不过遗憾的是听到的并不是做官做的有多好,而是那些宠妾灭妻的事情。”文炎敬放下手中的书,一只胳膊搭在旁边的桌子上,斜着身子看着眼前的二人。
盛纮听了这话又扑通的一声跪了下去,他跪着身为儿子的盛长柏就不可能站着。
“皇上明察,臣一向注重礼法,这些都是污蔑之言,臣…臣…”盛纮磕磕巴巴的也不知道该怎么狡辩了,毕竟他宠妾灭妻是事实,就算没做到明面上也是做了。
“朕平生最恨那些忘恩负义之辈,当初迎娶正妻的时候为的是利益,得到人家带来的利益便想找一个灵魂契合之人。盛大人说这样鲜廉寡耻、道貌岸然之人还能做好官吗?还有这嫡庶之分,自古以来嫡出子女的身份地位就要高于庶出子女,偏偏就有那样的人把家里弄得不嫡不庶。这样不注重世俗礼法之人,还有什么脸面称自己是读书人。”
文炎敬还真不是在乎这些东西,主要是一个猴一个栓法,对于盛纮这种办法有用且见效最快。
“臣该死,皇上恕罪。”盛纮听了皇上这么说就知道现在狡辩就是欺君,皇上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特意把自己叫来责骂。
文炎敬忽然想起来华妃的一句话,脱口而出道:“有罪时再说恕罪,未免太迟了一些。”
看着跪着的人浑身颤抖,文炎敬才慢悠悠的继续开口说道。
“如果你不是如兰的父亲,朕一定让你罢官,污名杨天下。好好的儿女交给一个小娘教养,关键这个小娘还是没有名分便与你珠胎暗结的人。现在把你盛家的那个女儿也教的不知廉耻,居然明目张胆的勾引朕,她是觉得能走跟他小娘一样的道路吗?现在是在路上什么事情都不好张扬,等到了京城盛大人先把自己内宅的事情处理好,不然恐怕不配做官。”
文炎敬完全不顾及自己这番话之后林小娘还有没有命活着,林小娘本身就不是一个好人。她算计谁也和自己没关系,可她千不该万不该算计如兰,如果自己真的被墨兰勾引走,那如兰恐怕只有病逝一条路了。
“臣遵旨,臣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情。”盛纮怎么也想不到皇上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现在他都怀疑是如兰说了什么。
“你那脑子里想什么朕一清二楚,这件事情不是如兰说的,你以为朕想立谁为后,不事先把她家里查的明明白白吗?还有那个盛墨兰,怎么说和如兰也是姐妹一场,朕不想让如兰背负自家姐妹的命,处置的时候记得这人不能死。”
文炎敬忽然想起来这个时代对于女子的残忍,盛墨兰是攀附权贵自私自利,但还罪不至死,没必要因为这件事情闹出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