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认为谋害公主陷害嫔妃是小事吗?”皇上还没等余莺儿开口就神色冷漠的问道,他对华妃的忍耐已经到了终点。
“皇上息怒,臣妾只是不想闹得后宫不宁。”华妃说着就跪在皇上面前表情委屈起来,她猜得到皇上已经知道了是自己做的,现在这个样子不过是想让皇上顾念情分给她留一些脸面。
“若不是有人故意搅和后宫也不会如此不宁,既然是人为那朕就要找到让后宫不宁的人是谁。”皇上今天是下定决心要给华妃一个教训,先是沈眉庄假孕又是利用公主陷害容妃。华妃还真把他的后宫,当成了他们年家的戏台子了,年家果然早有不臣之心。
皇上说完这些就没有再理会跪在地下的华妃,抬头看向余莺儿想要安抚对方。却发现余莺儿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人在那里捂着小腹躬身而坐。
“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快让太医看看。”皇上起身走到余莺儿身边,把人的手握在怀里好像这样就能给对方力量似的。
刚好给温宜诊脉的太医还都在屋子里,听到皇上的话膝行两步拿出帕子就开始工作。边诊脉边在心里叫苦,太医这活真是越来越不好干了,每次要后妃争斗都会把他们牵扯进来,一跪就是小半天年龄越大膝盖越受不了。
“启禀皇上,容妃娘娘这是有了身孕,现在尚不足两月,本就胎像不稳。刚刚容妃娘娘动了气又使了大力才会有滑胎迹象,待臣开两副安胎药服用后好好卧床休息。”太医能怎么说,总不能说刚刚容妃娘娘动手打人劲使大了抻到肚子了吧!
“快准备轿辇把容妃送回住处,太医赶快开药煎药。”皇上现在哪里还记得什么吐奶的温宜,整个人的注意力全都在余莺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余莺儿怎么可能这么快回去,这戏才刚刚开始着实还得唱一会儿呢!“臣妾不回去,他们往臣妾身上泼脏水冤枉臣妾,臣妾绝不能这样回去。臣妾就在这里等着,看一看到底是谁如此狠心,居然用皇上的女儿做筏子陷害臣妾。”
“别胡闹,你现在动了胎气要回去好好静养,朕一定查明真相给你一个交代。”皇上哪里会顺着余莺儿胡闹,本来打算查明真相后给华妃一个小惩大诫,现在看来定要狠狠责罚一番才能平自己今天的怒气。
余莺儿用另一只手握住皇上的手,眼神里满是委屈中带着坚定。“皇上了解臣妾的,我今天就让臣妾这么回去那臣妾就算怄也要怄死了。到时候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动胎气了,皇上如果真的为了臣妾好,就让臣妾在这里等着。”
“多拿两个软垫来给容妃靠着,太医马上开药下去煎药,去两个人催一催高毋庸加快动作。”皇上知道余莺儿脾气有多倔强,今天如果真的让人强行回去,恐怕只会伤了她和孩子。
除了皇上和余莺儿以外其余的所有人都被容妃再次有孕这件事情惊呆了。所以人家的命就这么好是吗?别人一个都要不到,人家有了一个阿哥还不满足,现在居然这么快又有了身孕,看样子皇上种子的质量还是可以的。
皇后的手紧紧的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很快又恢复成那个替皇上开心的皇后。她真希望能在一会儿查明真相的时候容妃小产,那样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坐收两个渔翁之利。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看样子容妃妹妹的确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肚子里的孩子也真是可怜,定是也感受到了母亲的委屈。”皇后这一番话让皇上对华妃更加不满,就算有年羹尧在他一会儿也要好好惩罚华妃。最起码也要降为嫔位,以后如果想恢复妃位,就要年羹尧拿军功来换了。
不过结果注定要让皇上和皇后失望了,余莺儿今天的目标可不是华妃。
高毋庸拿着一包木薯粉回来复命,只不过说出来的话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回皇上每个娘娘那里奴才都有派人仔细搜查,最后在曹贵人的住处找到了这包木薯粉。”
曹贵人整个人顿时瘫软在地,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哪里是容妃娘娘眼里容不得沙子才要搜宫。分明是容妃早就看透了他们的计谋,所以来了一招将计就计。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容妃针对的是自己而不是华妃。
高毋庸也就在这个时候做了一个让人十分的不解的举动,按理说没有皇上的命令他只要端着证物禀报就行。可他却端着那木薯粉往皇上身边走了两步,并且开口说道:“请皇上过目”。
皇上本来还在震惊为什么木薯粉是在曹贵人那里,等高毋庸靠近之后皇上就明白了,这包着木薯粉的纸上分明是欢宜香的味道。高毋庸这是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这个发现,才会有如此举动,毕竟曹贵人和华妃自己处置起来所顾及的完全不同。
“皇上明鉴,嫔妾是冤枉的,温宜是嫔妾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嫔妾的命,嫔妾怎么会害自己的女儿。”曹贵人现在除了喊冤也没有别的自救办法,她不敢供出华妃更不敢说出她们陷害容妃的真相。
“本宫倒想问问,本宫什么时候得罪了曹贵人,让你不惜用自己女儿的性命陷害本宫。如果不是本宫受不了委屈强烈要求搜宫,谁又能想到居然是你这个亲生母亲做的手脚,那些证人现在看来果然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余莺儿要的就是皇上明明知道是华妃却只能处置曹贵人的结果。只要有年羹尧在,华妃就算是降位了也会跟闹着玩似的,还不如这次把曹琴默扳倒。反正在皇上心里华妃绝不清白,御膳房和刚刚的证人可不是曹贵人能够搞出来的。还有那欢宜香的味道,更能说明这件事情两个人一起搞出来的,华妃是主谋,曹贵人也毫无慈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