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阳一听,连忙喊道:“等等,先把这些猪弄走。”
今天晚上他所经历的一切,完全刷新了他的认知。
他一直以为猪是温顺的家畜,不会吃人。
可当他被猪狠狠地咬了一口小腿后,那种钻心的疼痛和随之而来的恐惧,让他彻底崩溃。
再加上猪圈里那些触目惊心的被吃剩下的人体组织,更是让他胆战心惊,此刻他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贺千枝冷冷地说道:“你们也怕死啊?”
赵远明哭喊道:“跑,我怕,你快救我们出去。”
贺千枝看着他们,愤怒地说道:“于森季也怕啊,怎么不见你们手下留情呢?”
江舟连忙求饶:“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你救救我们吧,我们去给于森季道歉,他会原谅我们的。”
贺千枝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说道:“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人都已经死了,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又有什么用呢?
系统在贺千枝脑海中说道:(这些猪吃饱了,不会吃他们的,只会咬几口。)
贺千枝皱了皱鼻子,嫌弃地说:“算了吧,太臭了。”
她还想着带着这几个人去找于森季呢,要是他们身上臭烘烘的,那怎么行?
见贺千枝半天没动作,安沐阳着急得不行,连忙哀求道:“贺小二,你帮我们报警吧。”
贺千枝看着他,眼神中满是不屑,反问道:“我帮你们报警,你们会向警察承认你们杀害于森季的事吗?”
江舟一听,连忙点头如捣蒜:“会,我自首,我自首。”
此刻的他,被恐惧笼罩,只想赶紧摆脱这可怕的境地。
贺千枝冷笑一声,说道:“行吧,那你们再吊会,我出去报警。”
这里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不仅有猪屎的恶臭,还有尸体腐烂散发出来的令人作呕的味道,她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看到贺千枝真的转身出去报警了,赵远明小声地开口:“我们真的要自首吗?”
安沐阳瞪了他一眼,骂道:“废物,当然不。”
他心里清楚得很,一旦他们自首了,就会被抓。
即便他们是未成年人,但依照他们犯下的罪行,还是会被关进监狱。
他可不想自己的人生就这样毁了,监狱里的日子,光是想想就让他不寒而栗。
宋颜雅看着他们,轻声对贺千枝说:“他们应该不会自首的。”
贺千枝自信地笑了笑,说道:“没事啊,反正待会来的是三舅舅,而且只要尸体找到了,总会找到证据是他们干的。”
就这样,贺千枝和宋颜雅在外面等待着,一直等到天亮,江舟三人在猪圈里却始终没看到警察来。
他们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都怀疑贺千枝是不是已经走了,根本没帮他们报警。
期间,他们也大声呼喊过贺千枝,可是因为之前受到过度惊吓,又被吊了这么久,身体虚弱得很,发出的声音十分微弱,根本传不了多远。
终于,在他们几乎陷入绝望之际,一群警察大步走了进来。
贺千枝和宋颜雅跟在警察队伍后面也走了进来。
江舟一看到警察,像是看到了救星,大声呼救:“警察叔叔救命啊!”
有几个警察迅速进入猪圈,熟练地将那三头猪麻醉了。
然后,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江舟三人解救下来。
当看到猪圈里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人体组织时,在场的人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谁也没想到,在同一个地方竟然会出现两起如此残忍的案子。
安沐阳被解救下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指着贺千枝,恶人先告状:“是她,她找人绑架我们的,还想要杀掉我们。”
贺辞川皱了皱眉头,冷冷地问道:“她想要杀你们为什么还要报警?”
赵远明在一旁帮腔道:“她心虚,所以才报警的。”
贺辞川根本不理会他们的狡辩,严肃地说道:“你们现在应该交代于森季的事情。”
安沐阳还在装傻:“什么于森季,他关我们什么事。”
贺辞川目光如炬,盯着他说道:“在于森季失踪时,你们是最后见过他的人。”
江舟却还在试图混淆视听:“我们一个班级的,见过不是很正常吗?你快把这个恶魔抓起来。”
他指着贺千枝,妄图转移警察的注意力。
贺辞川不再跟他们废话,果断下令:“带回去调查。”
等到赵远明、安沐阳和江舟三人被带去接受治疗后。
贺辞川这才将目光投向贺千枝和宋颜雅,说道:“你们两个先回去休息吧。”
他原本只是让枝枝过来查看一下为什么没找到尸体,哪曾想半路上会出这么多事。
贺千枝摇了摇头,说道:“先送外婆回去,我想去藏尸点看看。”
宋颜雅一听,立刻说道:“不,我也想去。”
贺辞川无奈地笑了笑,耐心劝说道:“你们俩都回去吧,我把现场视频发给你看看,等你休息好了,再去现场看也不迟。”
贺千枝思索了一番,觉得舅舅说得也有道理。
自己确实有点累了,而且于森季的尸体之前的表现确实有些诡异。
说不定真的不在那里,又或许自己就来找她了。
于是,她便同意了舅舅的提议。
贺辞川很快派人把她们送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后,贺千枝和宋颜雅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便各自回房睡觉了。
这一晚上的经历实在太过惊险刺激,两人都急需好好休息一下。
到了下午,贺千枝正沉浸在梦乡中,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拿起电话,有气无力地问道:“喂,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你好,我是 xx 医院的,安雅兰女士的检查情况已经出来了,并没有什么事,反而身体很好,可以出院了。”
贺千枝听到这话,稍微清醒了一点,连忙说道:“谢谢,我等会过去接她。”
挂断电话后,贺千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爬起来。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