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动静,所有人下意识向着门口望去,只见一个身着一席黑衫的中年模样男子大步从外走了进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恐怖的气势。
看着倒地的张、陈二人以及罗器等一众万海商行的人,赵玄朴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即便是他再目中无人,也能意识到来人实力的恐怖。张长老可是炼虚境中期的强者啊,陈长老更是炼虚境后期的强者;加上罗器这个化神境巅峰,三人居然都不是此人的一招之敌,说明此人的修为境界最起码都到了炼虚境巅峰,甚至是已经步入了合体境。
看到缓缓走进来的中年男子,落宵眉头一皱,但心中也没有多少担忧;虽然此人实力恐怖至极,但明显是无相皇极城的强者,他如今与裴玄骁可是合作关系,对方应该也不至于对他出手。
“合体境初期。”毕方皱眉看着来人,偷偷传音给落宵。
落宵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人。
只见那人进来后冷冷扫视了众人一眼,冷声道:“你们万海商行好样的啊,居然敢对我无相皇极城的城防军出手,是不是你们在无相皇极城待得太久,忘记这里是哪了?”
“你是何人?”赵玄朴皱眉问道,但此刻心中却是慌得一批,这人带给他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心中甚至都在思索,若是待会此人对自己出手,自己搬出自己父亲的名号来,对方会不会因此心生惧意,从而放过他。
那人冷冷的瞥了赵玄朴一眼后,冷声开口道:“无相皇极城城主府大管家裴互。”
听到这个名字,刚勉强从地上爬起来的张、陈二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自然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
裴互,天下第一城,无相皇极城城主府的大管家;当年得罪了一个一流的修仙世家,被人追杀逃到了无相皇极城,后被裴镇岳所救;后来在无相皇极城的庇护下蛰伏了近五十年才再次出世,一出世便已经步入了炼虚境,然后一人一刀屠了当初追杀他的那个修仙世家满门。
后来便一直留在无相皇极城城主府当一名管家,可以说是裴镇岳心腹中的心腹了,深得裴镇岳的重视;因感念裴镇岳当年的庇护之恩,还特意改姓为裴。
“裴大管家,还请恕罪,我万海商行前任大掌柜与二掌柜皆是被这落宵所杀,今日前来也只是想讨回一个公道,绝对无意触犯无相皇极城的威严。”张长老见到裴互脸色阴沉,连忙开口解释道。虽然他看不透对方的修为境界,但是刚才裴互仅仅只是一掌,便将他与陈长老给扇飞,这等实力,绝对是合体境的强者了。
裴互闻言只是看了一旁的落宵一眼,随即便将目光放在了张长老身上,随即冷笑出声:“呵呵,只是寻仇是吗?”
“是的,还请裴大管家恕罪。”张长老连忙拱手行礼道。
“砰”的一声,张长老直接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一根柱子上,将井口粗的柱子都险些撞断。
裴互淡淡的收回右手,盯着一旁依旧不停往外冒着冷汗的陈长老和赵玄朴几人冷笑道:“这便是你们在我无相皇极城内闹事的理由?”
“别说落宵杀了你们万海商行的大掌柜和二掌柜,即便是他杀了你爹,你也不可在无相皇极城内随意出手?真当我城主府是摆设了不成?”裴互冷笑了一声。
见到裴互那霸气无比的神情,赵玄朴哪里能受得了这个气,当即便往前踏出一步,冲着裴互冷喝道:“事情已经做了,你待如何?”
“嗯?”见赵玄朴居然敢站出来质问自己,裴互当即眸光一凝,目光冷冷的射向了赵玄朴,吓得赵玄朴下意识倒退了一步。
陈长老见状吓得连忙挡在了赵玄朴身前,一脸赔笑的说道:“裴大管家息怒,我家大掌柜年轻不懂事,还请裴大管家切勿与小孩子计较。”
陈长老心里那个恨呀,小祖宗你能不能别说话,要不是因为你,今日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吗?我和老张在宗门内好歹也算是长老了,如今却在这里大气都不敢喘,你想死能不能别连累我们啊。
裴互冷哼了一声,不过眼底却是闪过一丝疑惑;眼前这位老者可是一位炼虚境后期的强者,居然如此拼命护着一个炼虚境初期的青年,看来这青年的背景不一般呐。
“你们在城中闹事,更是出手打伤我城防军将士,拿出五百万上品灵石来作为汤药费吧。”裴互双手背在身后,看着陈长老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来。
听到裴互的话,赵玄朴当即便怒了,正欲说些什么,却是被陈长老眼疾手快的用术法直接给封住了嘴;然后就见陈长老一脸赔笑的点了点头:“是是是,明日我便亲自将灵石送到城主府去。”
“嗯。”见陈长老如今态度,裴互点了点头,随即看了落宵一眼后又看向陈长老,淡淡的说道:“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仇怨,在我无相皇极城就要守我无相皇极城的规矩,再有下次,就不是只赔偿一些灵石这么简单了。”
“是,多谢裴大管家。”陈长老连连道谢,弯着的腰一直就没敢直起来过。心里的那个气啊,自己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裴互淡淡的看了落宵一眼,随即开口道:“如果想打架就出城去,无相皇极城不是你们可以随意动手的地方。”
落宵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裴互;他没想到一位城主府的大管家,居然会是一位合体境初期的强者,看来这无相皇极城的底蕴深不可测啊。
待到裴互离开后,陈长老和重伤的张长老也拉着满脸怨毒的赵玄朴离开了。
而九宵商行经此一战,自然是无法再召开拍卖会了;小白满脸担忧的上前看向落宵,低声问道:“公子……”
“找人尽快将这里恢复吧,切勿耽误了赚钱。”落宵摇了摇头,目光深邃的盯着门口,赵玄朴等人离去的方向,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