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晨光如融化的金箔穿透铅灰色云层时,东皇太一正立于船舷之侧。海风将他玄色衣袍吹得猎猎作响,银线刺绣的暗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他凝视着远处海天交界处那道橘红色的裂痕,嘴角勾起一抹令人胆寒的笑意。那笑意未达眼底,漆黑如墨的瞳孔里依旧凝结着高涨的欲望。
“下一个睡谁呢?干脆一起来吧!”他低语道,声音轻得如同海雾掠过甲板。话音未落,身形已如鬼魅般消散在晨光中,只余几缕未及落地的衣角残影。
船舱深处的雕花木门前,空气突然扭曲。 东皇太一的身影自虚空中踏出,指尖轻触门扉上缠绕的鎏金藤蔓纹样。那些花纹在他触碰的瞬间竟如活物般蠕动退缩,露出门缝间一线暖光。他无声地推开木门,扑面而来的是浓得化不开的龙涎香,混着女子特有的体香,在密闭的舱室内酝酿成令人眩晕的甜腻。
色纱帐无风自动,隐约可见其中侧卧的曼妙身影。锦被只堪堪遮住盈盈一握的腰肢,露出大片雪白的肩颈肌肤,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散落的青丝如泼墨般铺陈在枕上,发梢还缀着昨夜未卸的琉璃珠花。
花影在睡梦中不安地蹙眉。她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醉梦楼,但楼中空无一人,只有无数面铜镜将她团团围住。镜中的她突然伸出苍白的手,尖锐的指甲划过她的锁骨
“啊!”她猛然惊醒,胸口剧烈起伏,却见梦中的压迫感竟真实地具现在眼前。东皇太一不知何时已坐在床沿,冰凉如玉的手指正缓缓抚过她裸露的锁骨,那触感如同毒蛇游走。
“你...是谁!”花影本能地抓向枕边金簪, 却在指尖触及簪尾的刹那,整个人如坠冰窟。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死死钉在床榻上,连睫毛都无法颤动分毫。她只能瞪大双眼,看着对方把玩着她的秀发。
东皇太一将指尖抵在她锁骨凹陷处,轻轻抚摸。,凝脂般的肌肤上顿时出现红痕。“本座不喜欢带刺的花。”他俯身时,银白长发如瀑垂落,扫过花影紧绷的下颌。当温热的唇落在脸颊时,花影清晰听见自己心脏炸裂般的跳动声。
“但你挣扎的样子,”他的唇染上花影的体香,妖异如鬼魅,“倒也别有趣味。”
花影咬紧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三天前那个雨夜如噩梦重现,她正在醉梦楼顶层的暖阁为贵客抚琴,忽然所有灯烛齐齐熄灭。等再醒来时,已在这艘永远航行在迷雾中的诡异楼船上。最令她恐惧的是,楼里那些训练她取悦男人的手段,在这个男人面前全都成了笑话。
“放开我...”她的声音在颤抖,却换来更残酷的对待。东皇太一的手指如寒铁般顺着她的曲线下滑,轻易扯开了丝质寝衣。裂帛声在寂静的舱室内格外刺耳,花影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内力如泥牛入海,完全无法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