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太一抚过巨雕低垂的翎羽:“墨家养白虎,我们阴阳家就不能有神雕?”他忽然将月神打横抱起,“抓紧了。”
月神还未来得及惊呼,两人已腾空而起。她下意识环住东皇太一的脖颈,发丝在气流中飞扬。巨雕振翅时卷起的风掠过她裸露的脚踝,惊得她蜷起脚尖。
“怕高?”东皇太一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戏谑道,“昨夜在浮冰上可没见你这般胆小。”
月神羞恼地掐他手臂,却在雕身倾斜时又慌忙抱紧。东皇太一低沉的笑声混着猎猎风声,消散在万里云海之间。
蜃楼的轮廓渐渐浮现时,月神忽然按住东皇太一探入她衣襟的手:“快到..........别...”破碎的抗议被吻得支离破碎。巨雕似有所觉, 突然一个俯冲,让她整个人跌进东皇太一怀中。
“看来雕兄比你还懂事。”东皇太一咬着她的耳垂低语,手指抚过她腰间新生的阴阳咒印--那是双修后自然形成的纹路,正泛着淡淡的金光。
月神气息紊乱地推他:“你方才.....是故意不告诉我疗伤术会留下这个?”
东皇太一摩挲着那个象征阴阳交融的印记, 笑而不答。当巨雕降落在蟾宫露台时,他忽然将月神抵在雕背上深吻,直到姬如千泷的脚步声从长廊传来才放开。
“今晚子时。”他最后在她唇上轻啄,“我再教你其他阴阳双修之术。”
月神抚着红肿的唇瓣正要反驳,东皇太一已化作黑雾消散。只剩神雕歪头打量她片刻, 突然又衔来一件被海风吹走的纱衣,金瞳里竟似含着笑意。
接着东皇太一回到观星殿后,“命少司命前来见我。”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在空旷的大殿中激起层层回音。
殿外值守的弟子浑身一颤,立即躬身应道:“遵命!”转身时,他的衣角带起一阵微风,惊动了栖息在檐下的乌鸦。黑羽飘落间,弟子已经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长廊尽头。
东皇太一缓步走向青铜星盘,指尖划过盘面上错综复杂的纹路。关于那个紫衣小萝莉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浮现——三年前她初入阴阳家时,那双在紫色丝袜包裹下若隐若现的纤细脚踝;修炼时衣袂翻飞间惊鸿一瞥的雪白肌肤;还有那双永远平静如深潭的紫色眼眸。
“万叶飞花流...”他低声呢喃着少司命的绝技名称,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星盘中央的水银突然无风自动,汇聚成一个小小的旋涡。
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不是寻常弟子那种刻意放轻的谨慎步伐,而是如同秋叶飘落般几不可察的动静。东皇太一唇角微勾,转身时黑袍扬起一道凌厉的弧线。
只见少司命衣袂无风自动,恍若谪仙临尘。她身姿玲珑,一袭紫裳如烟似雾,轻纱覆体,更添几分朦胧之美。那紫色并非浓艳,而是淡雅中透着神秘,恰似暮春时节的紫藤,清冷而高贵。
额间一点银饰,在晨光下泛着冷冷寒光,衬得肌肤如玉,莹白胜雪。紫色长发如瀑垂落,发梢轻扬,似有灵性般随风舞动。面上覆着淡紫轻纱,只露出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澄澈而深邃,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却又淡漠疏离,不染尘埃。
衣袂翻飞间,可见裙上暗纹流转,枝叶缠绕,正是阴阳家符文的印记。腰间银铃轻响,清脆空灵,与她的沉默形成微妙对比。袖口处绣着细密的花纹,举手投足间,似有万千叶片随行,正是她独步天下的“万叶飞花流”之象。裙裾略短,露出一截修长如玉的腿,足踏紫靴,轻盈如燕,落地无声。
最是那背后的半月形饰物,在晨光中泛着幽幽冷光,仿佛与她周身萦绕的灵气共鸣。她不言不语,却已道尽风华。
少司命之美,不在形,而在神。如隔云端,似临秋水,可望而不可即。她是星光下的幻影,是风中的低语,是阴阳家最神秘的一页传说。
东皇太一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娇小玲珑的身上游走。
“抬起头来。”东皇太一命令道,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少司命顺从地抬起脸庞,紫色面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唯一暴露在外的双眼如同两泓深不见底的秋水,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她的眼神平静得近乎空洞,却又在深处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哀伤。
东皇太一缓步走近,玄色长靴踏在青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随着距离缩短,他能闻到萝莉少女身上飘来的淡淡幽香——像是雨后竹林混合着某种药草的清冽气息。当他停在仅一步之遥时,少司命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你可知我为何单独召见你?”东皇太一故意压低声音,看着少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少司命轻轻摇头,紫色长发随着动作滑过肩膀。她始终保持着沉默,这是阴阳家众人皆知的特点——自加入阴阳家以来,从未有人听过她的声音。
东皇太一突然抬手,指尖几乎触碰到她面纱的边缘。少司命的身体瞬间绷紧,却没有后退。他能感觉到她屏住了呼吸,胸口起伏的节奏变得急促。
“我想教你真正的阴阳术。”东皇太一的手指最终落在她肩上的一片虚幻落叶上,那是由内力凝聚的万叶飞花流残影。“不是星魂那种华而不实的把戏,也不是月神那些繁琐的仪式...而是直指大道的本源之力。”
少司命的瞳孔微微扩大,眼中闪过一丝渴望。尽管表情依旧平静,但东皇太一敏锐地注意到她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
“想学吗?”他循循善诱,声音如同陈年美酒般醇厚,“想象一下,当你的万叶飞花流能够真正操控生死,当一片落叶就足以让江河倒流...那时你在阴阳家将不逊色于星魂和月神。”
少司命犹豫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她抬起右手,指尖凝聚出一片翠绿的灵力叶片,在空中划出一个问号。
东皇太一低笑一声:“当然有条件。”他突然向前一步,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少司命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一只大手扣住了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