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周济眼眶红的很，埋头藏进褥子里喘声都被减弱，只有诚实的身体暴露在外。
他逃避的动作，让沈清臣高兴又苦涩，抬手贴上细腰，丝绸的肤感从指腹滑开。
“督公！”
周济没理，
他恶劣又充满侵略的捏了一把周济，手满是潮湿和爱意，缓慢的抚上那朵芙蓉花。
“是我，见色起意，”
沈清臣身子沉下，灼热和滚烫在周济身上炸开，他忍不住一颤，咬着唇，耳边声音飘飘荡在灵魂外。
“谁知天垂怜，督公也暗藏此心。”
周济混沌的意识里，暴露出一个潜藏许久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却被他的主人亲手暴露开。
当下，恼羞的转头怒喝：“沈清臣！”
“嗯。”
沈清臣低头就咬上那张唇，防止它说出煞风景的话。
直到身下人又绵软晕乎，才松开鼻息交织，额头抵着额头，声音沙哑低沉。
“如今，念念不忘，嗜骨入魂，”
猛烈的风雨刮进帐子里，疾风让床榻摆动，骤雨让小船摇晃而颤悸，
风雨里的周济，头一次觉的世间情欲二字，竟可以分开论。
烛台蜡泪满堆砌，滴啦滴啦，淅淅沥沥，落了，洒了一桌面，
滚烫的蜡泪滴在桌上，无声无息，却又黯然心惊，
周济累的一动不动，沈清臣倒是精神头好的很，眉眼餍足的神色，让人看着就刺眼。
沈清臣仔细给周济清理，打开门将外面被褥抱进来，哄着周济先去软榻上，再一卷床上褥子丢一旁，换了新的后，又把周济抱回来。
“还不走？”周济半睁着眼，有气无力的说着。
沈清臣笑笑：“不走，陪着督公，以防——还有需要。”后边几个字，声量逐渐减小，他搂过周济闭眼就睡。
周济还想跟他争辩几句，但脑子已经不行了，直接合眼就睡下。
年节马上到，各部门的政事也逐渐停下，只留下几个值守的负责，其余人朝会等已经停下。
早晨，唰唰声隔着窗户，传到周济耳中。
他还未睁开眼，腰和腿的痛感就先传到脑海。
紧跟一个大火炉子紧紧箍着他，一点空间都不给。
“嘶～”
周济要翻身，腰间疼的呼吸一紧，脸皱成一团。
“畜牲！”
“嗯，”
沈清臣贴着他脸颊，声音有着刚刚醒来的沉哑：“只要你高兴，怎么说都行。”
“少卖乖，你个狗——要死啊。”
有东西顶着周济，带给他一阵后颤。
“哈哈。”
沈清臣忍不住笑出声，笑着捧起周济脸颊，吧唧亲了一口：“你怎么，这么让人喜欢。”
周济没好气的一脚踹过去，沈清臣抓住他脚，顺势翻身起来，低头摸了一把，笑看着周济：“真——白。”
周济：……
变态。
他无声的骂，沈清臣自然听不到，只是看他那脸，都知道心里不是什么好话。
沈清臣穿戴整齐后，瞧着外面天色对周济道：“朝中已无大事，你今日多歇歇，免得劳累了。”
周济表情麻木：“滚吧。”
沈清臣点点头：“好。”才走出两步，半空滑过一抹金色，夹杂着铃铛声。
周济恶狠狠道：“拿走你的脏东西，再敢带来，本督剁了你。”
沈清臣前脚刚走，后脚周济就将严冬叫进去。
“立刻派人去嘉关，务必盯紧沈萧，及定襄军的动态。”
“另外，把盯着沈清臣的人，换一遍。”
严冬心有疑惑，但见督公脸色不好，也不敢问只能下去照办。
周济正捧着热牛乳，外面帘子掀开，秋霜穿的厚厚，外面披着大氅衣，神色很是娇艳。
“督公，我来同你辞行。”
帘子一晃落下，周济隐约瞧见外面一道身影，故意冷了脸沉下声。
“本督让你走了吗？”
秋霜眼里秋水一晃，有些颤音：“督，督公……”
“哼。”周济瞥她一眼，想到昨夜腰间的铃铛腰链，就牙关一紧。
沈清臣虽然欲色重，但看着也不像是专程研究此道的人，更不会有那玩……的玩意。
昨夜宴会散时，李华峥同沈清臣一旁嘀嘀咕咕半天，如今看，那腰链搞不好就是李华峥给的。
“督公，是打算换了安南水师的监军了？”秋霜问着，满脸失落和伤心，好似跟情人分离不舍一般。
周济凉凉道：“李将军那可是正直忠君之人，用不着本督派什么监军去，你就留在上都，同严冬几个一道做个伴吧。”
秋霜支支吾吾，急的大氅一脱，脸都红了：“督公，严冬，春和，小夏子都在，三个还不够做伴啊？”
周济撑着下巴：“不够。”
秋霜撅起嘴，正还要争取时，外面帘子掀开李华峥进来，她最先看向秋霜，
两人视线一对上，秋霜眼睛红了
周济暗暗称奇，李华峥上去摸摸她头，同周济行一礼，这可让周济有点惊讶，
以前李华峥行礼他受的起，因为安南一应事务调动得由上都来，
可如今李华峥已是镇南王，犯不着还如此客气，除非……
李华峥道：“想来安州，岳州的事督公已知晓，不知如何打算。”
周济反问：“王爷此话，何意？”
“天赐良机，兵行险招。”
周济不必多想，就知道她什么意思。
“太冒险，他毕竟是亲王，若有个万一……朝堂威严尽失，皇族颜面有损。”
其后，可不会国朝安稳。
李华峥却不这么认为：“风险够大回报才够大，若只是坐以待毙，岂非受制于人？”
周济喝了口牛乳，许久，才缓慢的抬眼看向她：“此话，王爷可对沈大人提过？”
“没有。”李华峥转眼看向秋霜，眼里长年积沉的煞气，在此刻荡然无存。
“本王是为着秋霜，希望督公能看在此事上，由她继续监军安南。”
周济似笑非笑：“王爷倒是同她感情好啊。”
“不是，督公不要误会，”秋霜摇摇头：“我，就算我在安南，也是同督公一心的。”
满脸坚定，看都不看一眼李华峥。
周济嗤笑一声：“说的好听，还不是为了一个……去去去，赶紧走，省得本督看着烦。”
秋霜高兴的跳起来，拉着李华峥道：“那我走了，督公可要小心身体，瞧你眼下发青，是不是一夜——唔。”
李华峥捂着她嘴，笑眯眯的：“督公别介意，我们这就走。”
帘子起了，又落下，
院子里响起严冬和秋霜的说话声，两人开始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吵起来了；
周济支着额头，闭上眼疲惫感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