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水悲戚戚地说:“我现在想说人话也说不了呀,这都摔死了,咋能说人话,是说鬼话呀。”
郝山想了想,也有道理,又抱着郝水,痛哭起来。
两个人都大叫大嚷:“我们死得好惨呀!!”
哭了好一会儿,他们才突然想到啥,又松开对方,大眼瞪小眼,异口同声。
“牛哥呢?咱的牛哥呢?他不会摔得魂飞魄散,看都看不到了吧?”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优哉游哉的声音。
“你们才魂飞魄散,看都看不到呢!我现在不知道多好。”
郝山郝水扭头一看,只见郝牛坐在一边,背靠山崖,正捧着一块蜂巢,嚼得津津有味。
郝山郝水再次异口同声:“天啊,变成了鬼,还能吃蜂蜜!!”
郝牛又痛痛快快咬了一口,抬头瞪他们一眼。
“你们才变成鬼了,说啥瞎话呢,大白天的。”
就在这时,郝山郝水也感到了不对劲,左看右看。
接着,十几条猎狗扑了过来,冲他们脸上直舔,舔得满脸直发痒。
郝水说:“据说人死了,变成了鬼,是感觉不到痛,也感觉不到痒的,但我怎么能感觉这些狗的舌头在舔我?”
“痒痒的,麻麻的……挺舒服的。”
郝山直点头:“对呀,而且,要是死了,这些狗是活着的,咋能舔到咱们?难不成……”
郝山郝水顿时瞪大双眼,兴奋大嚷:“难不成我们没死?”
紧接着,他们就跳了起来,摊开两条手臂,仔细看着自己。
这好像也没多大事啊。
除了身上有小石头和树枝砸出来的一些不起眼的小伤口,就没啥大碍了。
他们还不敢相信,又抬起巴掌,用力抽了自己一耳光。
还踏马……真疼啊!
但这是好事!
会疼就说明没死。
郝山郝水再次看向郝牛,异口同声:“牛哥,我们咋没死?”
郝牛吐出一口蜂巢渣子,笑眯眯地说:“我咋知道,可能是老天爷看我们太年轻太帅气,以后大有可为,就伸出可贵的小手——”
“轻轻托了咱们一下呗,所以都没摔死。”
虽然事实没这么玄乎,但其实也挺玄乎。
就在快要砸下山崖时,郝牛突然灵机一动,释放出了神秘空间,让它产生一股吸力。
于是,在三兄弟就要砸向地面时,这么吸了一下下,瞬间就把他们在空中定住了。
这都不用定多久,一两米就够,然后把吸力松开。
这样子往下砸,最多砸得有点疼,但离死的门槛还远着呢。
郝山郝水再次哇一声哭出来。
这回不是悲痛的哭,而是重获新生的哭。
郝山喊:“我就知道我们长这么帅,年轻有为的,咋可能就这么死掉!要是死了,老天也太不开眼了!”
郝水笑得团团转。
“老天是开眼的呀,老天爷,谢谢你看我们长得帅,就伸出宝贵的援手,以后你要有女儿嫁不出去,只管派下来,我收了。”
郝山朝他后脑勺上拍了下。
“你想得美,老天爷救了你,都是天大恩德了,还想讨它女儿做老婆,你以为你是董永啊。”
两人嘿嘿傻笑,心情快乐无比。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摔死,还一点事没有,以后可有得吹了。
此时,那帮小熊猫也窜了过来,围着掉了一地的蜂巢转来转去。
有只小熊猫伸出爪子,在蜂巢上面拍了拍,然后收回,放在嘴边一舔。
顿时,一双小眼睛都好像冒出了亮光。
它吱吱怪叫,连连点头。
这就好像一个号角,顿时所有小熊猫都扑了过去,撕下一块蜂巢,津津有味啃着。
郝山郝水一看,不由变了脸色,赶紧扑上去要驱赶。
郝牛把手一拦。
“算了算了,这帮小可爱也算帮了大忙,就让它们吃点,当作工钱,这也就是尝个鲜,吃不了多少的,小熊猫其实不爱吃这个。”
他还拿起一大块蜂巢,掰下一块又一块,丢给周围猎狗。
一条条猎狗都在那,啃得津津有味。
三兄弟也坐在一边,各自撕下一块蜂巢,放在嘴里,一个劲咬。
咬出蜂蜜后,再把蜂巢渣吐出去。
这吃得满嘴流蜜,不知多舒服。
郝牛说:“把这些蜂巢带回去,处理干净,压榨成蜜,封在罐子里泡水喝,能喝很久了。”
郝山挤眉弄眼地说:“牛哥,你主要是为了牛嫂吧,想让她多喝点,皮肤更好,长得更娇艳,咱牛哥一看,就是对牛嫂爱爱爱不完的人。”
噗!
郝牛把刚塞进嘴里的一块蜂巢喷出来,牛眼一瞪。
他刚想逮着郝山教训一番,突然!
旁边几只小熊猫就猛然站起来,抓着的蜂巢都掉到一边。
接着,它们惊慌地看来看去,还直往郝牛怀里钻,就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要急切寻找一个避风港湾。
好几只小熊猫,差点把郝牛推倒,而十几条猎狗也突然跳起来,警惕地盯着周围。
它们龇牙咧嘴,发出一阵阵凶猛的咆哮,分明是发现了什么猛兽的节奏!
郝山郝水虽然没察觉到啥动静,但警惕性也非常高,马上抓起旁边猎枪,举起枪口,警惕盯着周围。
忽然,不远处一大片茂密丛林里,发出了一阵阵怪叫。
紧接着,树冠都激烈晃动起来。
好像有什么藏在茂密树丛中,正以千军万马之势,奔腾而来。
几乎同时间,十几条猎狗扑了出去,勇猛地窜向那边丛林!
至于几只小熊猫,一下子又离开了郝牛,朝另一头飞奔而去,瞬间跑得不见踪影。
这几只小熊猫也真不够义气,临阵脱逃。
就在这时,从那边茂密的树冠里,突然跳下一道道黄褐色的身影。
一下子就扑到了猎狗背上。
这些身影老厉害了!
迅速用两条后肢夹住猎狗。
两只前爪也死死揪住猎狗的耳朵,甚至抱住脖子,拼命抓挠,就是不下来。
不管猎狗怎么折腾翻滚,它们都牢牢骑在上边,还得意地吱吱怪叫。
猎狗们不堪其辱,被抓耳朵和挠得受不了,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嚎叫。
哪怕高山和炮筒子这种重托级别的,也一下子被搞得束手无策。
郝山郝水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嚷了起来:“卧槽卧槽啊!好多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