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苏毓,是农村出生的一个普通女孩,长大后家里介绍,见了一面就嫁给了丈夫董高峰。
那年原主才十六岁,婚后还算可以,不甜不咸,就像正常夫妻那样。
但是在生了孩子以后,董高峰就变了,不仅对原主动辄打骂,还对孩子不耐烦,孩子大点了也是拳打脚踢。
娘家父母知道后,也只是劝说原主忍一忍,谁家都是这样过的,男人就是要哄着,把他哄好了就不动手了。
公婆也不管,说已经结了婚就把人交给她了,他们年龄大了,以后的生活还是要他们自己过,有什么矛盾关起门来自己解决。
为了孩子,原主忍了。
现在已经进入新时代,1990年,村子里有人出去打工,挣到钱了,就像是一个信号,剩下的人也跟着出去打工。
打工一个月挣的钱堪比一年的收入,村子里多数的人都心动了。
董高峰也不例外,为了吃香的喝辣的,俩人去了离村子不太远的黑城,把孩子留在了老家给公婆,想孩子了也能回来,说好了等挣了钱给生活费。
谁知道,董高峰眼高手低,累的活不干,挣钱少的不干,受气的不干,一个月找十个工作,没一个干够两天。
原主没有办法,挣到钱要交房租水电、买菜,剩下的钱全被董高峰抢走了,连生活费都不够。
不仅如此,原主只要在家里就要把家务全都做了,哪怕董高峰就在家里无所事事,油瓶倒了也不会扶,不高兴了还会把原主打一顿。
但是公婆到了时间就催生活费,不给生活费,俩孩子的哭声让原主揪心。
原主听别人说,公婆收不到钱就会天天打骂原主儿女,收到了钱虽然还是骂,至少不会打孩子。
原主为了孩子,借钱也会把生活费打回去。
董高峰闲来无事迷上了打牌,幸亏玩的不大,才不至于欠下巨债,只不过原主每个月的工资都被祸祸了,一分也没留下。
原主不是没有想过要离婚,但是遭到了全部人的反对,娘家嫌离婚丢人,全家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坚决反对原主离婚。
婆家把孩子牢牢的掌握在手里,说什么也不松手,威胁她,若是离婚,孩子不会给她的。
丈夫更是听到离婚两个字,把原主狠狠打一顿,严重的一次打的她动都动不了,丈夫根本无动于衷,甚至还觉得她装样子。
这样的日子原主足足过了十四年,这十四年里,她养着董高峰,养着孩子,每年给公婆买大包小包的礼物,不仅如此,家里的大大小小家务都是她在做。
董高峰每天就是往床上一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拿着原主的钱赌博,从来不委屈自己。
即便如此,每天还要遭到丈夫的毒打,打的她没有知觉,差点死掉的时候不下二十次。
原主在城市里面报警,警察以家务事不管。
告到妇联,妇联反而把原主批评一顿,说她没事找事,告丈夫大逆不道,不跟男人好好过日子,一定是外面有野男人,还警告她不要给女人丢脸。
原主对这样的生活万念俱灰,唯一的光亮就是儿女,只要孩子长大了她就解脱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在结婚十四年的这天,原主好不容易休息了一天,把家里家务都做完了,想休息一下。
董高峰拉着原主喝酒,原主喝不了白酒,只喝了点啤酒,不知道怎么又惹到了董高峰,董高峰又对着原主拳打脚踢。
力量悬殊,也许是被打的害怕了,董高峰打的时候,下意识的只顾着闪躲,从来没有还手,直到董高峰把原主打的奄奄一息。
本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到董高峰竟然把白酒浇在原主身上,随后又点火,原主顿时身上起了火,惨叫连连,董高峰还在一旁哈哈大笑,根本不顾原主生死。
还是邻居听到声音觉得不对劲,赶来帮着把火灭了,随后送进了医院。
经过医治,原主命保住了,身上的烧伤可以遮住,脸上也被烧的毁容了,根本遮不住。
而董高峰自始至终连面都没有露。
原主害怕了,再次求助妇联,谁知道妇联表示要调查,然后再也没有消息。
原主报警,警察取证时董高峰否认用酒烧人,只承认殴打原主,更气人的是,董高峰被家里保释了,什么惩罚都没有。
原主愤怒不已,她的人生全毁了,结果罪魁祸首连点皮毛都没有受伤。
原主寻求报社帮助,试图用舆论为自己讨回公道。
报社登报了,事情也有了热度,但是报社采访妇联的时候,妇联称原主住院那天,也喝了酒,事实如何她们也不确定,再说了,妇联没有执法权。
字字句句指向俩人闹矛盾,原主耍性子逼急丈夫,才会挨打。
即便闹得沸沸扬扬,原主还是没有获得应有的公道,这件事情热度一下去,所有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有原主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原主毁容了,面容有些恐怖,到了哪里都找不到工作,连自己都养活不了。
原主不甘心,一直在维权,但是,穷其一生都没有得到公正。
不仅如此,在维权该过程中,所有人都不理解她,甚至在给她施压,不让她再闹。
直到死原主都是不甘心的,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只有她遭到了不幸。
苏毓在做深呼吸,她就知道每次开局都是这样,习惯了!习惯了!
这个世界如此美妙,她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可是谁也没跟她说过,这世界上的男人没有最渣,只有更渣。
好男人只剩下一个称呼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