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放下二郎腿,中指朝孙绵绵勾了勾,“过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否则......”
他停顿下来,看向了原本坐在孙绵绵身旁的漂亮国男子。
孙绵绵垂头笑了。
不就是看穿了她的身份而已。
想威胁?
狗都不怕威胁,她......会怕太早暴露。
孙绵绵怯生生的抿唇看向山本,弱小无助,我见犹怜的样子,“你,你......”
说话很慢,声音很小,但确保他们两人能听到。
她颤巍巍的抬起手指,指向漂亮国男子,“他不是我的男朋友,请你不要误会。”
她这么一说,漂亮国男子惊讶抬头,扫视一眼看好戏的人。
三本气笑了,“八嘎!老子忍不住了。”
说完,他陡然站起来,长手一探,就要抓住她的头发。
孙绵绵惊慌失措,闪身就朝漂亮国男子身旁躲。
三本自信能制住孙绵绵,没想到孙绵绵滑不溜秋的,眨眼间就从他的魔爪下逃走,站到了漂亮国男子的另一边,并得意的冲他眨眼。
他怒了。
不顾一切的抽出匕首。
漂亮国男子一看有人动他监视的人,并在他面前动武器。
这是对他的挑衅。
他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恰好挡住了娇小的孙绵绵。
就在三本又一次试图穿过漂亮国男子,攻击孙绵绵的时候。
孙绵绵挑衅的勾了勾中指,围着漂亮国男子又换了个位置。
而此时,漂亮国男子也动了。
三人各怀鬼胎。
孙绵绵想利用漂亮国男子作为盾牌,突袭三本。
而三本愤怒的想收拾孙绵绵。
漂亮国男子想给挑衅他的三本一个教训,同时也想离开他们两人的战圈。
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孙绵绵瞄准了山三本腰间藏着的竹筒形暗器。
那可能是伤害陈旭东的武器。
她开启扫描技能后,从来没这么仔细的盯着一个人看。
这意外的收获,让她更加的势在必得。
她暗暗提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窜到三本身后。
一根淬过曼陀罗花粉的银针带着她七分内劲,悄无声息的刺入了他的后心窝。
他身子一僵,感觉到腰间异动,刚想回头,漂亮国男人的拳头就到了他的胸前。
“嘭”的一声。
三本胸前塌陷,他身子晃了晃。
宴会厅顿时鸦雀无声。
同时,三本手里的匕首也刺进了漂亮国男子的腰间。
这一切,说来话长,但就发生在眨眼间。
孙绵绵惊慌失措,害怕得双手掩面,慌不择路的躲进了洗手间。
就在她躲进人群时,漂亮国男子震惊的看了眼插在腰间的匕首,怒目圆睁,又挥出一拳。
三本,砰然倒地。
“完美!精彩!”
孙绵绵暗暗在心里喝彩。
再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又是另一番装束。
对上等在洗手间门口的孙教授,她提了提白底竹节真丝旗袍的裙摆,眨了眨眼,施施然离开了宴会大厅。
孙教授瞟了她一眼,暗自吐出一口浊气。
这个小丫头,实在是鬼灵精怪的。
一个人就搞定了两个讨厌的家伙,而且手不血刃。
优秀!
谁都没注意到孙绵绵用内劲打出了一根银针。
等保安人员和警察到来时,大家才发现,山本和漂亮国男子冲突的时候,好像还又有一个美丽的小姐。
“那个小姐哪去了?”警察问完话,一边让人送两个伤者去往医院,一边封锁酒店,搜索“梅苏”。
自然,她顶着梅苏的身份出现,梅苏的同学和老师都可以指证。
而此时,孙绵绵走在空旷的异国街头,垂头想了想,直奔梅苏的家。
梅苏的父亲梅教授是兵工领域的重量级人物,野心家想要他心甘情愿的为他们服务。
是以,现阶段只是在互相试探、拉扯。
面对越来越强势的野心家,梅教授不甘心屈服,但想到梅苏和梅太太,也是一筹莫展。
这种拉锯战,敌强我弱,肯定持续不了多久。
孙教授虽然只是活跃在艺术领域,但对各个领域有顶尖成就的同胞们的消息十分灵通。
于是,他以梅苏导师的身份,找上了梅教授。
一番面谈,两人相见恨晚。
当即就确立了撤离的方案。
原本,他们想趁着艺术交流会的机会,送走梅苏。
然后再徐徐图之。
没想到,野心家们也心急了。
不但加强了对梅家的监视,还对梅苏一个小姑娘,差不多寸步不离。
孙绵绵嗤笑,就算是今晚不出意外,梅家明天也会遭殃。
他们按耐不住了。
事实确实如此,野心家们不多的耐心差不多要耗尽,他们准备对梅教授用强。
“如果他不识趣的话,就先绑了他的女儿。
明天早上没得到明确答复,就将他家直接绑了。”
有了这道指令,梅家今晚也不平静。
梅教授看了眼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家,心里哀嚎,终究走到最后一步了,但愿苏苏能安全回到祖国。
孙绵绵来到梅家马路对面,就看到一圈打着双闪的车子,把梅家围住。
真正应了那个成语----插翅难飞!
这可怎么办?
要回去报告孙教授吗?
还是独立闯一闯龙潭虎穴?
她不知道孙教授他们对梅家的退路是怎么安排的。
但是她看到梅家被围,梅教授围在旦夕,她不放心就此离开。
万一......她前脚刚走,梅教授后脚就被带走了呢?
那将是她终生的遗憾。
孙绵绵思量再三,又仔细确认过周围的情况。
在暗处换了一身黑色的装束后,就着黑夜的掩护,在光与暗之间穿梭。
独自行动有独自行动的好处。
她可以毫无顾忌的使用空间以及空间里的一切物资。
可恼的是,所有的车子首尾相连,打着双闪,车内有人,车外也有持枪走动的人。
害她想“借用”一辆的机会都没有。
甚至,连穿过包围圈都是妄想。
通过扫描得知,梅教授正着急的在地下室里踱步。
梅太太蜷缩在沙发里,掩面哭泣。
他家的车库里有一辆车。
孙绵绵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只是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通过包围圈,进入梅教授家。
孙绵绵一筹莫展。
她静静的隐身在绿化带里,观察那些人的动静。
终于,远处传来了钟声----子夜到来了。
接二连三的哈欠声响起。
那些人不再走来走去,而是靠在车身上,或抽烟,或小声交谈,或闭目养神。
看样子,他们没有立马绑人的意思。
她勾起嘴角,又耐心的等了两个小时。
天幕如墨汁一般的浓黑,公路两旁的路灯也黯淡了许多。
天地沉睡。
只是偶尔能听到绿化带里夜虫的低鸣。
她悄悄的揉了一下酸麻的腿部肌肉,眼角余光看到一个人影朝她走来。
那人一边走,一边解......皮带。
呵!是被发现了?
孙绵绵神经紧绷,刚想甩出银针,就对上那人迷离的小眼神。
一个还没清醒起来夜尿的人。
她忍着恶心,等待那人走近。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