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李宏刚一到行政公署,就听见汉斯少校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李宏疑惑地推开房门,看到汉斯少校果然在里面,好奇地问:“汉斯,你最近不是一直在忙工业的事情吗,怎么今天有空到我这里来了,难道是遇到麻烦了?”
汉斯少校却面色兴奋地说:“不不不,李,今天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第二批货物已经到了西安,正在安排转运,三天之内就到。而且这一次还有一个大惊喜给你,请容许我先卖个关子。”
听到这个消息,李宏瞬间兴奋起来,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这些工业设备。第一批设备就已经让李宏初步具有一定的工业实力,这批工业设备的到来,将会使他工业实力更上一层楼,大规模武装部队不再是一句空话。
“太好了,汉斯,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感谢你一大早就过来告诉我。”
“李,我们是朋友,况且这是你和我的国家的合作,我自然是要无比重视。我是真心希望中德能够友谊长存。”
看着汉斯少校无比认真的样子,李宏笑道:“汉斯,你放心,我们永远是朋友,中国人是不会忘记帮助过他们的每一位朋友。”
5 月 8 日,德国人的第二批货物正式抵达河曲,至此,李宏的德国人的这场交易正式结束。
但是,令李宏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一次跟随运输队来的居然会有一位大人物。
当天晚上,一队德国盖世太保乔装的商队护卫守在汉斯少校的住处四周,屋里正在进行着一场影响欧洲局势的谈话。
“汉斯少校,你能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人面色冷峻地开口质问。
“我以我身为德国军人的荣誉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李宏他与其他的中国人完全不同,这样的人只能合作交好,绝不能得罪。”汉斯少校感受着对方如同山岳般的巨大压力,每个字都似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来。
“好了,我知道了,汉斯少校,如果要你一直留在这里,你是否愿意?即便是国内已经爆发战争。”中年人撤去了强大的气场,语气平和地问道。
“我是德国人,更是容克贵族出身,只要国家需要,我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汉斯少校斩钉截铁地回答。
中年人满意地点点头,说:“看来鲍曼上校、雷恩上校说得没错,你确实非常适合留在这里。我这次来是奉了元首的命令,想要和李宏进行一场战略交流,汉斯少校,你可不可以帮忙安排一下?此事属于绝密,不能走漏我的消息,你一定要注意。”
汉斯少校当即同意,说:“特使先生,这段时间您就住在我这里吧,这里绝对安全,周围有一些人保护,他们是隶属于李宏麾下保卫处的,还请您约束盖世太保,千万不要和他们冲突。明天晚上我会请李宏过来,我们就在这间屋子里交谈,您看如何?”
“可以,你去安排吧。”中年人挥挥手,示意汉斯少校退下。
次日晚上,汉斯少校邀请李宏到自己家中做客。然而当李宏看到汉斯少校家门口突然多出几名精悍的德国人时,顿感疑惑,问:“汉斯,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门口?”
汉斯少校连忙解释:“李,他们是跟随这次运输队来的,只是为了保护一名重要人物,具体是谁,马上你就会见到了。”
李宏没有计较,只是提醒汉斯少校道:“汉斯,我可以允许他们存在,但是绝不能离开你的家里,更不能与我的人起冲突,否则我也无法保证他们的安全,你明白吗?”
说实话李宏对于这种行为很不爽,提前不打声招呼就来,这次是保护,那么下次呢,要是刺杀那还得了。此时,李宏心中已经暗暗打算,让保卫处加强对外来人员的审查力度,避免有心怀不轨的人潜伏进来。
进入房间后,两名德国盖世太保关上房门,守在门口,一名中年人起身迎接李宏。
李宏不知道对方身份,但是从这架势来看,对方一定不简单,心中暗暗警觉起来。
汉斯少校再次充当了二人的翻译,作为中间人,他主动向李宏介绍道:“李,这位是我们元首身边的特使,是特地来见你的。”
元首特使,李宏心中震惊无比,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是那位落榜生的特使,这几乎是等同于他和一个国家的元首有了直接接触,这太不可思议了。说实话,这事放到外面去说,人家一定会骂你是疯子。一个战乱国家不起眼的地方军政长官居然和一个世界强国的元首直接接触,怎么看都是天方夜谭。
李宏震惊片刻后,立马稳住心神,不管对方是什么人,自己都不能乱了方寸。李宏强装淡定地说:“汉斯,告诉他我的身份,我代表晋西北上下欢迎他来此做客。”
汉斯少校说完后,只听中年人又是叽里呱啦说了几句德语。汉斯少校迅速翻译:“李,特使先生说,你是第一个知道他身份还能如此不卑不亢、保持镇静的人,他对你很看好。”
李宏勉强挤出笑容,回应道:“感谢他的夸赞,我这人素来喜欢平等交流,特使先生没有以势压人,我对他也很敬佩。”
紧接着双方坐下来,开始了今晚上的主题。
特使倒是一副军人做派,并没有那种政客之间的极限拉扯,上来就直截了当地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李将军,你送给德国的那份关于意大利的战争潜力分析报告元首已经看过了。元首很感兴趣,并结合近些年来意大利在国际上的各种表现,你的那份报告非常值得研究。目前我们已经派人前往意大利秘密考察,从现在得到的一些消息来看,也再一次印证了那份报告的正确。元首想问你,你只是中国一个不起眼的军队将领,你是如何写出如此深刻的报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