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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都在后悔。”

谢共秋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成长,以及存在,是不是也曾被期待过的。

但是,他从来不去奢求任何,带有祈愿色彩的祝福。

因为那祝福从来不会落在自己身上。

曾经即使是一份来自血缘的关注,都需要他嘶哑着嗓子痛苦祈求,却换来被战火湮灭的一身疮痍。

所以谢共秋清楚:没有人比他更在意女孩编的五彩绳。

“你给予我的是无价的东西,我却没有相匹配的东西回赠。”谢共秋用手掌外侧轻轻擦了擦那因静电炸开的细线,眼里浮现了一丝笑。

这条简单的五色绳中蕴含着平安喜乐的祈愿,像那一碗饺子一样,被千千万万年的华国文化涂写了美满的意义。

更重要的是,竟然,竟然不需要他苦苦哀求,不需要他付出撕心裂肺,需要用一辈子去治愈的代价……

那祈愿竟然就愿意落在他的掌心,给他最纯粹的祝福,像“噼啪”作响的火焰一样,一路燃烧进他死气沉沉的灰烬里。

“综上所述,我更后悔的是——”

手指的缠绕还在继续。

那一根彩线在他的脉搏处绕了个圈,惯用手术刀的手指纤长灵活,无名指将绳尾的一颗圆扣按住——按在花祈夏的手背上。

“没有履行承诺。”

花祈夏不记得他们之间有过什么承诺,如果是他们口头约定过的事,她没理由不记得。

除非,那是谢共秋自己给自己下的一道枷锁。

谢共秋垂眸,不疾不徐地继续:“承诺,一旦形成契约,就应当持续性遵守,直到不可抗力的死亡出现——我后悔没有看见你的伤痕,也没能保护它好好痊愈。”

前一句,是为南疆——

后悔地震之后他没能成为守护在花祈夏病床边的那个人,没有感知到她的恐惧与疼痛。

后一句,是在海港码头他没能带花祈夏远离d国皇室。

“……”

花祈夏感受到手背被他的指腹按住,皮肤相擦间对方将另一端彩线穿进了圆扣里,柔韧的细线就这样在他们肌肤间“呲啦”一声收紧——

五彩绳被男人单手系在了他自己的手腕上,细线尾端却落在女孩虎口处。

远远看起来,就好像彩色的线从他们手臂穿过,缠绵在了一起,藤蔓似的舒展开更多的线一样……

比起赧然与无措,花祈夏更多的是如梦初醒:“原来,你当时一直是这样的心情……我……我不知道。”

那些在花祈夏记忆里让她感到温暖的,感激的事——南疆医院的那一顿午餐,以及深夜游艇上抚慰了她空荡胃部的海鲜面……

原来,同样的情景,同样的记忆,在花祈夏这里值得铭记,而在谢共秋那里,原来竟然都成为了不可逾越的鸿沟。

谢共秋:“嗯。”

滴答。

远处的炸串摊熄了灯,他们的余光同时减少了一分亮度,这样一来,他们的目光就像被聚焦的相机,对方的身影更多的占据了眼眸。

“所以我一直很后悔,祈夏。”

花祈夏从谢共秋的“理论”里听出他异于常人的认真。

但她并不为此激动,她甚至是不赞成的,男人像脱了轨迹的流星,砸下来的话让她无法抵抗——

于是本能地转身,做出了一个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背对着谢共秋想要拔步逃离的姿势:“但,但这也不对,没有什么期限准则,如果你说出会为我去死那样的话,我一定不——”

一条劲韧有力的手臂从后方揽了上来。

男人的手臂横亘在花祈夏的锁骨下,以不容逃避的姿态留住了花祈夏,她听见身后的人倾俯下脊背时的呼吸声。

“不,我不会。”

谢共秋站在花祈夏身后,臣服地压低肩背,他缄默沉寂的眼眸与鼻梁擦过女孩的发丝。

感知到她肩膀上的温度,最后,在那道早已痊愈的伤疤上,落下轻不可察的一吻。

“我为你活着。”

轰。

心脏有一块高耸的城墙轰然坍塌,那曾被燕度撞碎的缺口,又一次扬起层层叠叠的灰尘,高墙几乎倒成残垣。

【我不为你去死。】

【我为你活着。】

当花祈夏空白的大脑勉强判断出那一片湿软是谢共秋的唇瓣时,她每一根血管里都震荡出振聋发聩的巨响:“!!谢共秋!”

与她愕然狼狈的颤音形成的鲜明对比,一声低沉的“嗯”在花祈夏耳廓边响起,“以后就这样叫我,请问可以吗祈夏。”

花祈夏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教材上论证,特殊的语言表达方式,可以强化双方的关系归属。”

谢共秋烂熟于心,娓娓道来:“在合理范围内,塑造与对方的身份认同感——祈夏,请问可以不可以给我一个比‘学长’更具体的关系认定。”

被这个人的得寸进尺打到下风的花祈夏坚持闭上嘴巴,谢共秋轻轻嗅着她身上洗衣液的味道——

一座孤寂高寒的冰山,常让人忽略高寒之下掩埋的皑皑残骸,恰如缄默平静的人,总是令人忘记他欲望的蓬勃鼎盛。

“你、在……干什么?……!”

最后三个字已经因为难以想象而跑了音调,花祈夏脱口而出的瞬间,胸膛里心跳撞击着一节脉搏,铺天盖地的惶恐席卷而来。

柔软的皮肤忽然擦过一道尖锐。

他竟然咬了她。

花祈夏好像踏空掉进梦里,难以置信这样一个冷静自持的人,做出这样色气得近乎焚烧起来的举动:“谢……你是、你其实是比燕度还有、有心机的坏……”

尾音不可抑制地哽咽颤动。

齿尖咬上皮肤,酥酥麻麻的,在意识到对方真的咬上自己那片伤疤后花祈夏脑海中“腾!”地炸起烟花,从脚腕灼烧的温度一路冲上太阳穴,令她几近腿软,“谢、谢共秋!”

谢共秋齿尖衔着一片纤薄:“不提他。”

一道道闪电在花祈夏的颅腔内暴击,她宁可自己在做梦,在大梦之外,女孩勾画着懵懂青涩的爱情,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烂漫又纯然——

大梦之内,有人用沉默向她诉说真正的爱欲,那是个与懵懂全然不符的,成年人的世界。

让她从瓜果飘香的树林,一脚踏空落入晦涩疯狂的悬崖:“果然你……”

花祈夏喉头挤出一声懊悔似的呜咽,仿佛轻信了毒蛇的农夫,脊背上的皮肤因为大片出汗而渗入一丝凉风,激起一层细小的寒粒,“是斯、文、败、类……呜。”

她怎么,在日复一日的平静里,就忘记了呢。

觉醒的第一天起,谢共秋给人的印象标签上就昭然印刻着“斯文败类”四个危险的大字,她竟然忘了,这是座会焚燃冰山,是一个会dirtytalk混蛋,她怎么从一开始就误以为他是最冰清玉洁的雪……?!

她居然,引狼入室还不自知。

“是的。”

谢共秋轻轻抬起下巴,用花祈夏肩膀上凸起的骨头抵住眼镜,以防它滑下鼻梁,他思考过后说“是的”。

垂眸看见她肩膀布料的湿痕,男人浅淡的眼眸暗了暗,那条横亘在女孩身前的手臂,没有因此松开。

他从来不是个礼貌的绅士,只是有人误解颇深。

“从品行恶劣的侧重点与内外表现上而言,我认为我是的。”

谢共秋专业得仿佛花祈夏书柜里的现汉字典——

在花祈夏看不见的角度,谢共秋遮掩在镜片后的瞳孔无声无息蔓延出更深的颜色,像藏在深潭里的针尖。

花祈夏看不见,她只觉得他放下端庄与界线后的样子,让她从骨髓里都渗出难以言喻的茫然来,以至于全身都因为那一片被齿尖磨砺的肩背而微微颤抖。

“谢……共秋,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她似乎不是对谢共秋说的,而是面对一座正在她面前崩塌的雪山,无法相信它的坍倒,每个字都裹挟着巨大的迷茫。

“祈夏,请你告诉我——”

齿尖衔着一点皮肤,男人清冷如瓷的嗓音有些含糊。

呼出的气流因肩膀的阻挡显得有些鼻音,他清楚地感知到花祈夏的情绪:“我又让你害怕了么。”

感知到她肩膀的颤栗,谢共秋微微掀开眼皮。

低垂的瞳孔被纤长的睫毛遮掩着。

他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停了下来,像一台乖乖等待进一步指令的机器。

谢共秋的脊背勾俯在女孩身后,倒三角形的脊背肌肉鼓起在白色衬衫里。

“是,嗯,是……是!”花祈夏用力点头,听见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惶恐得哽动,因为挣出了一线氧气,只够小声的一字:“怕……”

热汽在后颈喷洒一息。

紧接着下一秒,那片皮肤就被松开了。

只剩下细微的潮湿,伴随着夜风将它吹凉。

花祈夏忽然腿软,被某个近在咫尺的混蛋稳稳搀扶。

那条扶住她的手臂青筋绷起,好似这个叫“谢共秋”的人是从天而降的英雄,不是勾出她泪水的禽兽。

“苞苞。”

在混沌的大梦散去之前,花祈夏听见他用虔诚的声音,祈求似的说:“不要做那件事。”

那件事……

哪件事?

什么事?

陈聆枫说的“结束”?

花祈夏大脑里一片混乱,每一个毛孔都渗出汗水,身边的人仍旧维持着恒温的清凉,谢共秋看着手腕上的五色绳,轻声地叮嘱:“那不是你的战场。”

【那不是你的战场。】

手臂从她身前松开了,谢共秋一条手臂就能拢住花祈夏的左右肩膀,因此她感觉到,自己亲手编织的五色绳正划过她自己的锁骨——

在谢共秋松开手的一瞬间,花祈夏像挣脱牢笼的鱼,奋不顾身般的朝远离他的前方狂奔。

她甚至不敢回头,不敢与他对视,一路朝前跑去,生理性的泪水砸在长着青苔的地砖上,她大口呼吸着向前跑。

仿佛想逃离成年的世界,头也不回地折返,逃进她那一方亮着小灯的天真中,一头扎进无忧无虑的童真里。

咔。

车笛花店永远明亮的招牌猝然撞入花祈夏的眼底,她骤然刹停了脚步。

“……”呼,吸,呼,吸。

招牌的LEd暖光将她的赧然与狼狈照得清晰可见,花祈夏在巷子的拐角处猛地转身——

与依然站在原地的人远远地四目相对。

谢共秋仍旧站在街口,白衣黑裤,一尘不染的白色衬衫矜重地贴合着他的身形,扣子束缚着衣领最顶端的喉结,露出一段修匀白皙的脖颈……

她忽然就松懈了力气,好似从雪崩之下逃离的幸存者,手脚发软。

花祈夏剧烈喘息着,她的目光下意识四处寻找,立刻用手抓住了挂在墙上的一只小盆栽,不顾一切地朝静静注视着她的男人砸去。

“你是混蛋。”

【特殊的称谓可以强化双方关系中的身份认同感与归属感,是一种内部关系的外在表现。】

如果是这样。

那么,混蛋也可以。

谢共秋望着巷子拐角处的女孩,在对方复杂又湿漉的眼神里,臣服地轻轻颔首,他可以是。

“苞苞,明天见。”

路灯洒下一片昏黄,在光滑的石板上荡起一层又一层柔和的光影,这条盛修背着她走过的小巷,现在洒了橙色的光晕,仿佛头尾两端也能顺滑地融合在一起。

嗡嗡。

沉寂已久的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起来。

【燕度:苞苞,明天我去泉市看你可以吗?我带尴尬期的脾气大给你看好不好。[小黄狗求求.jpg]】

“你们……”

脸颊湿凉,眼睑通红,花祈夏丢掉手机,直直盯着路尽头的人。

深深的倔强、惶恐、坚韧,不安,她胸膛喘息着,呛出一声气音的同时将手里的花盆用力砸过去——

哗啦!

脆弱的陶瓷在青石板上四分五裂,炸响。

那是一只初次下山的小兽,对这个成年世界的第一声宣泄。

是对道路尽头,男人身后那片写满了欲望、欺骗、伪装,诱惑的世界,亮出的第一颗尖牙——

就这样,在这条空空荡荡的小巷里乍地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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