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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杯——!”

“干杯。”

“明月几时有……”

“这是端午节,不是中秋oK?”

清甜的桂糖水和金银花茶隔着玻璃杯碰在一起,撞出了放歌纵酒的欢愉,枫杨树上的一嘟噜叶籽落下来,砸在盛了母油船鸭的瓷盅里。

“好好吃饭。”盛修拿过花祈夏手里的彩线,习惯性唠叨:“一会儿菜都凉了。”

“吃饱了。”花祈夏揉着肚子瘫回椅子里,看着一桌子菜肴摇头兴叹:“……撑死我了。”

她从盛修手里夺回自己编了一半的五彩绳,眼神放空,感觉自己好像村口边听人唠嗑八卦边打毛衣的老奶奶:“你们吃你们吃。”

她呆滞的表情招来其他几人的轻笑,陈聆枫也放下筷子摇摇头:“我也吃饱了。”

她稍微歇了一会儿,略微向前倾身,隔着旁边的乔星灿和盛修朝花祈夏伸手:

“祈夏,给我看看你编的。”

“噢,学姐给——我编的活扣可以调大小的,你试试。”花祈夏把五彩绳递过去,四面八方投来一道道隐蔽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彩绳上,又一触即分。

花祈夏见桌上其他几人都渐次停了筷子,唯有对面的燕度还在有条不紊地拆一只青蟹,并把手掌大的蟹壳放在地上给草嘟嘟玩。

“喵……”

“哥,我都吃困了。”

盛修笑了:“傻瓜,因为醉鸡煲里放了花雕。”他把花祈夏面前的鸡汤拿走,换了一杯金银花茶,“喝点儿水。”

闻人清和与谢共秋是在场唯二依然保持着端正坐姿的人,其他人都或多或少显露出慵懒放松的姿态,前者笑了声:“怎么感觉像过年似的。”

“可不就是过年么,我家过年都聚不齐这么多人。”

乔星灿夹了一筷子糟鱼,往唇边放了两下还是搁下了筷子,胃容量彻底举起了白旗。

他转头问盛修:“待会儿还有粽子?”

“嗯。”

盛修把花祈夏拆剩下的蟹壳推过来,和自己盘边的堆在一起,他擦净了手:“苞苞说了一会儿给你们打包带走。”

他刚说完,乔星灿立即举手:“那我可不要闻人包的!”

闻人清和第一次在同一天被下了无数次面子,好笑又新奇地“嗯?”了声,对乔星灿的“特别针对”并不生气。

笑问:“为什么?”

乔星灿也不客气,残缺的伪笑下露出心直口快的本色:“赌不赌?我赌你包的粽子下了锅,恐怕最多三分钟就得露馅变米粥。”

闻人清和听后一愣,随即朗笑出声。

男人儒雅内敛中透露出一股内敛的幽默,说实际上他对自己的粽子还算自信,又问:

“你为什么不质疑谢共秋?我想或许我们应该追求的是竞争中性。”

被闻人清和提到的男人神色不变,将用干净筷子剔下的蛤肉盛在小碟里。

他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侧头看见花祈夏正捂着肚子呆愣地发饭晕,就将小碟重新放回了自己面前。

乔星灿闻言看向冷冷淡淡的谢共秋,思考道:“他啊……他学医的手稳。”他顺势瞧了瞧谢共秋剔蛤肉的双手,“啧,应该比你包得严实吧。”

谢共秋对获得乔星灿的信任这件事无动于衷,他放下筷子,再一次向众人强调:“再说一次,我是法医。”

众人:“……”

闻人清和温和地抬了抬手,右侧眉锋轻挑,是一个“甘拜下风”的姿态,进退有度地:“好吧,包粽子确实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

事实上,今天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没有闻人清和曾经认为的那样“简单”。

盛修拉开椅子:“我去看看粽子熟了没有——谁帮我去端一下锅?”

“我。”

谢共秋站起来擦了擦手,和盛修一起朝厨房走去,正趴在燕度鞋子上讨食的草嘟嘟立刻“喵呜”一声跟上。

燕度瞬间感到一团软烘烘的重量消失了,他收回目光看向对面的花祈夏,嘴角的笑意还没收,在看见女孩眼皮都快阖上时的模样,那一弯弧度就扬得更甚——

咻。

一盒薄荷糖隔空落到花祈夏这边。

结果某些人得意过了头,不小心力道使得偏了,盒子没落进花祈夏怀里,反而“哒”地砸在她脑袋上。

正发困的人惊得缩了缩脖子,一激灵坐起来:“?!”

谁?

谁暗算她??

陈聆枫“啧”声,一脸无语地看向对面的始作俑者:“你可真无聊。”

“!燕度——!!”乔星灿见他居然用东西砸花祈夏,立刻对他怒目而视:“你敢打祈夏!!?”

“艹。”

燕度也没想到他这回准头这么差,指定是特么赶路三天没睡眼花了,在乔星灿瞪视他的时候男人已经闪身到了花祈夏身边,他嗓音透着点儿急:“砸哪儿了?别捂着我瞧瞧——”

花祈夏困劲儿还没上来就给砸醒了,一抬头眼前就怼上一张大脸。

女孩游离的目光衣瞬间聚焦,小声“哎呀妈呀”,抬手给燕度推开两分,耳朵里就传来乔星灿忿忿的质问:“燕度你干嘛打祈夏!”

“……?”

花祈夏揉着额头,闻言一脸如梦似幻:“你打我了?”

燕度半蹲在地上,被她问得一愣,眨巴眨巴眼:“我,我打你?”

盛修端着一盘新鲜出锅的粽子走出厨房,脚步停顿后听见花祈夏的话,见她面前挡了个人,步速即刻加快两分:“你打她了?”

“!……我打个屁啊我!”燕度险些没绷住,脸上的肌肉用力抽搐一瞬。

“我看看,砸到眼睛没?”他着急想看看花祈夏的额头,然而对方一扭头闪开他的手,捂着脑袋挪去了陈聆枫那边。

花祈夏揉着脑袋,一脸怀疑地瞅他,转过脸去小声和陈聆枫嘀嘀咕咕:“他刚是不是骂我是p……?”

陈聆枫乐得对燕度落井下石:“应该是。”

“……啧。”燕度牙疼。

桀骜不驯的男人在一群人的注视下罕见地露出抓耳挠腮的表情,旁边的花祈夏低头咔咔啃香瓜,时不时递过来好奇又戏谑的眼神,燕度一瞧,霎时气笑了——

行。

耍他。

忽然抬手捂住心口,人高马大的男人中枪踉跄状:“啊……我好像也伤到了。”

一边气虚痛苦地演,一边睁开一只眼睛朝花祈夏一落,对方捏着瓜皮默默移开目光:“……”

燕度似有似无地哼笑了下,在旁人埋汰的目光里继续弱柳扶风:“咳咳咳,有罪有罪,不该出手伤人咳……任你们处置。”

一句简单的话却被这家伙念得莫名晦涩,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在演古装剧,花祈夏脸一下子红到脖子,忽然有些后悔刚才耍他了。

乔星灿站起来冷笑:“那感情好啊。”他撸起袖子朝燕度走过去:“那我替祈夏还一拳!”

燕度脸上的表情一秒收戏,蹙着眉大步后退:“啧!关你屁事——”两个人登时在院子里你追我赶起来,草嘟嘟也兴奋地撵在乔星灿后面,原本宁静的小院变得鸡飞“猫”跳。

哗啦。

水缸里的鱼惊得摆尾,溅起三两水滴,俶尔消失在水深处。

没人知道他们这两个的疯闹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但夏夜就是这样,一丁点儿响动就足以像在灶膛里燃烧的竹子一般,“噼里啪啦”喧闹起来……

或许真如闻人清和所说的那样,像过年。

——这种“噼里啪啦”的动静足以驱散扰人的年兽,换来人心里的一份安全与宁静。

他们都不知道,在看着燕度与乔星灿挑动起来的热闹时,彼此之间有没有一刹那想起,那一枚会主动点燃,把气氛置于焦灼喧嚣的火星子。

盛修手里端着的除了粽子,还有提前放到冰箱里冰镇的糖水鸡头米。

他拧眉躲开两个人肩膀带起的风,把热气腾腾的牛角粽推到陈聆枫和花祈夏面前。

“还有些烫,你们小心点儿。”

放下盘子他就回了厨房,不一会儿便和谢共秋共同抬着一只冒着热汽的压力锅走出来,将揭开盖子的锅放在水池里晾凉,里面滚烫的粽子飘出清甜的气息。

“喂,我说你们差不多得了。”

盛修看着追到阳台上的两个人,“盛氏可没有钱赔付你们两个人的保险——燕度你给我放下!那是我妹的羽毛球拍!”

“哎呀算啦算啦,随他们去啦~”

花祈夏老神在在地摆摆手,兴致勃勃开始挑粽子:“——哥喏,给你吃这个肉馅的,学姐,你吃蜜枣的还是咸蛋黄的?”

花祈夏手伸向桌上的盘子,手指立即开水滚过的粽叶烫到,嘴里“嘶哈嘶哈”的,盛修也由着她去了,说:“再给我留个清水粽,我去拿白糖。”

“得嘞。”

坐在旁边的闻人清和一眼就看出了自己那几颗不甚完美的“作品”——

虽然没有散架,但墨绿色的粽叶外黏了不少露出来的糯米,于是主动将那几颗粽子挑出来,笑道:“抱歉,这些还是由我带走吧。”

“第一次包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真的。”

花祈夏给陈聆枫递了一颗蜜枣粽,自己也拿了一颗,放在盘子里“嘶哈嘶哈”地拆线。

她瞧着闻人清和手里那几颗能上财经头条的粽子,“我第一次包的时候,从锅里捞出来就剩叶子了——嚯。”花祈夏捏了捏耳垂,“是挺烫的。”

与盛修擦肩而过的谢共秋走过来,他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薄荷糖盒,接着径直迈向花祈夏。

在对方正和陈聆枫说笑时稍稍倾身,他的拇指虚空地接近她的额头:“我看一下。”

花祈夏手指被软烂的糯米黏着,眼尾笑意未散,额角忽然抚过一片凉意。

谢共秋又洗了一次手,空气里的粽叶香若隐若现,男人颜色极浅的眼睛似乎被花祈夏的睫毛颤得也晃动起来。

“没,没事。”

男人用眼睛寻找她额头的伤,没有找到,那一只糖果盒子轻得几乎没有重量——

于是他便用眼睛去寻找她的眼睛,仿佛波动的湖泊里融汇了清浅的涟漪,只是女孩似乎不敢轻易地与他对视,她指缝间的糯米黏住了手指,好像也黏住了一双能说会道的嘴巴。

不过谢共秋只是简单而迅速地看了一下便直起了身子,在外人看来,就好像一个专业的医生出于习惯地为人检查了一下而已。

——只是这时的某人倒是没有再重申自己的法医职业。

“嗯。”谢共秋像是没看出花祈夏烫红的耳尖,他自然地拉开椅子坐下来。

整张桌子上的座次已经随意地变了几变,等盛修端着一碟白糖走出厨房时,就见离花祈夏最近的人变成了谢共秋:“……”

盛修扯唇笑了一声,没再坐回桌边,将白糖放下后就朝花店里走去,去而复返时手里拿了几只塑料袋。

他岔开腿坐到水池边,开始将晾凉的粽子分别装进塑料袋里。

“又是一年端午节啊。”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感慨。

楼下吃粽剥粽一派和谐,楼上人仰马翻吵得热闹。

“姓乔的,你没完没了是不是?”燕度和乔星灿对立而站,中间搁着花祈夏的躺椅——

他的声音引来楼下几人的目光。

花祈夏转过头,一边听燕度和乔星灿互怼一边咬掉粽子里的蜜枣,盛修在旁边问她:“怎么样?”

“绝了。”花祈夏朝他伸了个大拇指,“火候刚刚好。”

“草嘟嘟——”

楼上传来燕度控诉的一声。

两个人的哄闹引得草嘟嘟也慌张不已,一下子不知道跟谁玩好似的,左冲右跑,又被燕度手里的羽毛球拍绕得眼花缭乱,“喵呜”一声扑到他的裤脚上。

燕度立马露出一副被背叛中伤的神情,逗得楼下的人都笑起来。

“行啊草嘟嘟,跟着外人来堵我啊是不是。”

“谁是外人?你说谁是外人呢你,你才外人。”乔星灿扶着躺椅气喘,“外人外人,还里人内人呢,你怎么不说你是外星人呢!?”

“嗤,来劲了怎么的,你猜猜这小家伙的逗猫棒是谁买的?”

燕度两条手臂撑在小桌上,歪着头混不吝地挑衅,“内人怎么着,我今儿就是内人了怎么着?”

“……”

“…………”

“……”

有人,似乎忽而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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